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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所以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原因便也在此:數個月前,他正是用類似的方法,以“獵物”的身分回過頭來除掉了作為“狩獵者”的雷傑。
但練華容沒有理由這麼做。他那樣的人,絕不會為了擺脫追兵或逞一時意氣而刻意迎擊敵人……能令他甘願涉險的,就只有他的目標而已。練華容沒有必要、更不可能刻意設計對付李列。
既然如此,他又為何……?
對方反常的舉動令白冽予心下疑慮暗生,可未暇細思,前方足音卻忽地一轉、竟就這麼反朝已身所在而來――青年訝異之餘正待反應,一絲無力感卻在此時由四肢漸漸蔓延了開。便連體內真氣,都隱隱有些提不上力……
是軟筋散。
多半是方才分神時著的道……如此認知浮現之時,青年腦海中已是無數思緒飛閃而過。
練華容輕功高絕,行事又十分狡猾。與其令其過於警覺而苦苦追蹤不果,還不如將計就計將他引到身邊,再出其不意予以擊殺……他的近身功夫只有二流水平,施毒用毒也對自個兒構不成威脅。讓他近身,理當不會造成太大的危險。
思及至此,讓白冽予終究是放棄了化解,任由藥力逐步侵身、作用……當來人的身影映入眼簾之時,青年的身子,亦已再難撐持地頹然倒落於地。
但見光皎月色中,來人的身影越漸清晰……那衣著樣貌,正是早先還嚷著要同他“親近親近”的卜世仁。
望著那張屬於“卜世仁”的面容,白冽予面上分毫驚訝未露,唇間已是咬牙切齒地一句脫出:“練華容!你這個卑鄙小人,究竟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既能對我易容成‘卜世仁’毫不訝異,又怎會猜不出我的目的呢?李列。”
揚手一揭取下了易容,練華容走近了乏力癱軟在地的青年,一張白淨文秀如中年文士的面龐帶著淫猥至極的笑:“你看看,我的手都在發抖呢……自出道以來,我還是頭一遭興奮成這個樣子――而這全都是因為你呀!”
“你在胡說什……練、練華容!你……!”
質問的話音未完,便因察覺到對方的動作而轉為慌亂。
這慌亂雖有八分是誇大,可餘下兩分,卻都是實實在在的――
此刻,那練華容面上笑意不變,微微顫抖著的左掌卻已扯落青年下著,溫柔卻令人戰慄地揉按上腿根處寒涼平滑的肌膚……青年語調中的慌亂無疑更激起了他的兇性。感受著掌下肌膚的微顫,他忽地重重一擰,並撩起青年衣襬,任由受他一擰而泛上紅豔光裸腿根暴露於空氣之中。
“多麼棒的觸感、多麼棒的色澤啊……”
將青年放倒於地、單膝頂入那半裸雙腿之間,男子一邊解著青年衣帶一邊得意的笑著道:“除了我練華容,又有誰想得到貌不驚人的‘歸雲鞭李列’竟然會是個絕世美人呢?”
“你在胡說什麼……!”
白冽予何曾受過這種屈辱?當下本欲化解藥性運勁出手,卻在聽著男子所言之時,勁力一鬆。練華容怎麼可能知他相貌?便是察覺了他易容的事實,也絕無可能――
除非,二十八探之中有人……
隨著被背叛的可能性浮上腦海,青年渾身立時一冷。呼吸,亦有些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來。
仰望著夜空的幽眸,彷彿又再次看見了那夜四散的雪花。
那場……“十年首見”的大雪。
雪花片片翻飛、寒意透屋侵身。可週身的冰冷卻不是因為屋外的雪,而是那個持劍步入屋中的男人。
“不問我為什麼?”
“不要怪我殘忍。我本來的目標只有蘭少樺,但可能的禍根一個也不能留。要怪,就怪你太聰明瞭,‘白二少爺’。”
“我不殺你。我要你成為擎雲山莊最大的弱點,要擎雲山莊還有你白二少爺永遠記得曾栽在我青龍嚴百壽手上……‘青龍’二字,將會成為江湖上最響亮的殺手名號!”
曾經無比熟悉的語音再次於腦中響起。連同那縈鼻的香氣,這十年間從來無法忘卻的字字句句化作刀刃,於心上刻劃出無數血痕……
男人的動作依舊持續著。可被放倒於地的青年卻於瞬間失了神般再無任何反應,而就這麼任由男人取下腰際銀鞭、鬆了衣帶解落外衫……
轉眼間,橫陳著的軀體已近半裸,沾染上月色的肌膚透出瑩潤光采。瞧著那誘人的肌膚與線條,練華容當下已是再難自禁,一個抬掌緊緊握上了那圓潤的肩頭。
感受著掌下肌膚無上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