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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急切的音調,以及那震驚僵立的模樣。
他……傷害了那個……一直深深關心著他的人。
每每回憶起離去前東方煜面上震驚與痛苦交錯的神情,過深的自責與不捨便狂湧而生――明明已不是第一回做出這種事,可心頭因之而起的愧疚,卻強烈得超出了預期。
兩年前,他也曾故意墜崖以脫身行事、甚至間接誘使東方煜和兄長合作……那時的他,也不過是稍感愧疚而已,何曾像今日這般……滿心惦念著,甚至憂心起東方煜會否因過於操勞而有了什麼意外。
不覺間,東方煜在他心底的分量,竟已重到了會多少影響他決斷的地步!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希望失去那份溫暖,不希望失去同東方煜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切……
淡淡苦笑,揚起。
如今想來,一切都是從那隻珠釵開始的。
若非那日過於淺慮地買了珠釵贈與桑淨,更恰巧給東方煜見著……所有的一切,或許便不至於在那一個月間失序至此。
一切錯誤的源頭,終歸於已。
過於清晰的認知令唇角本就掛著的苦笑立時又深了幾分;原自閉著的雙眸淺睜,浮上的,卻是過於悽楚的色彩。
但也僅只一瞬。
察覺到畫舫已然開動,白冽予不再多想,收了心緒,神色一斂,當下已自起身更衣,並將原先取下的面具重新戴了回去。
無雙容顏瞬間掩蓋。如今,垂手靜立艙房之中的,已是那個名震江湖的歸雲鞭李列了。
確認自己的衣著打扮並無破綻後,他由房內衣櫃取出一個銅製面具戴了上。
接下來,便看今晚了。
透過面具望向那自窗隙透入的淡淡暮色,澄幽眸子瞬間已是微凝――
***
軋――
伴隨著足踏木板的一陣輕響,船身微斜,一名書生模樣的訪客輕輕躍上了本於湖中靜靜航行著的客船。
“好俊的輕功。”
於來人上船時揚聲一讚,關陽走出艙房、面帶笑意一個抱拳:“天方四神果真名不虛傳。在下白樺陽關,今後還需勞煩成爺多多指教了。”
十分客套的一番話,可末了的那聲“成爺”,卻讓來人――天方四鬼中排名第二的朱雀――微微一驚。
“不愧是‘白樺’,竟連我的真名都探清了。”
一驚之後是平和穩沉的一笑,朱雀拱手回禮:“天方朱雀,此趟奉‘天帝’之命前來商談合作事宜。希望今晚的會談能使你我雙方順利結盟,藉此擊敗漠清閣,成為暗殺與情報界的第一把交椅。”
同樣回以一番客套之詞,眼角餘光卻自打量起侍立於“陽關”身後,手持長劍、帶著個銅面具的男子。
察覺了這一點,關陽故作歉意地笑了笑:“是我疏忽了……這位銅爺是家主派來保護我安全的,口風極緊,成兄可以放心――來,裡面請。”
簡單解釋了身後主子的“身分”後,他伸手一比,示意朱雀入艙相談。
雙方既決意合作,基本的互信自然是必須的。朱雀對今晚之事雖仍有些疑問,卻還是暫時壓了下,略一頷首後弓身入了艙。二人隨即跟進。
相對歇坐了下――暫時作為“保鏢”的白冽予自然還是站在關陽身後――關陽替彼此各倒了杯清茶。
“成兄想必對我方突然更改船隻一事有些疑問吧?”
“確實如此。”
見對方瞧出了自個兒暗藏的疑惑,成雙也不隱瞞、點頭直承了下:“雖說這船本就講好了是由白樺派遣,可會讓陽三爺臨時更改船隻,背後的理由自有些耐人尋味了――您說是吧?”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天方之所以打算與我白樺結盟,便是為的那‘知彼’二字吧?”
並未回答而是一個反問,說著,關陽已自起身,開啟了艙房內原先緊閉的窗子:“既得天方如此厚望,我白樺自也得展現點誠意了。”
如此一句,襯上他那麼個開窗的動作,用意十分明顯了――朱雀雖有些摸不透他的打算,卻仍暫時按捺著望向了窗外。
夜色中,如鉤彎月下,只見得一片幽幽沉沉,望之無盡的湖水,及上頭或大或小的幾艘畫舫和魚舟……一切便與洞庭湖平日入夜時的景象相差無幾,瞧不出分毫殊異之處。
――可還沒等朱雀回頭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異變陡生!
只見湖面上一艘畫舫火光突起,沒多久陷入了一片火海。猛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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