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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之事,婁靖雲靜下心來前後細想過一遍,因一道金牌令從邊疆趕回來到被迫上花轎拜堂再到洞房,速度之快令他難以接受,況且他還是從頭到尾被矇在鼓裡,心境上那還會考慮其他的。
婁靖雲思考了大半天,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事實,事際上他確實輸了賭約,願賭服輸,早一點告訴他,他也不會有大鬧的心態產生。
至於那一拳,起先他原以為是皇上授意的,經今早婁初雲告知,才知是鄂皇后的傑作,這樣算來,他是被害者,皇上是被他加害者,可是,被他加害者又加害他。
好複雜啊!
就連被認定為大壞人的皇帝也是受害者之一,婁靖雲思及此,心中的愧疚感頓時冒出頭,不過也只有一瞬間,關係繞來繞去,怎麼算都是他最虧,如此想,婁靖雲心中一絲絲的愧疚感倏地消失無影無蹤。
想通了,婁靖雲自然而然忽略身體上的不適,做好心理準備等著跟皇帝來一次開誠的談話,最大的要點便是他絕不要如後宮嬪妃一般。
左等右等,婁靖雲的耐性快要全失的情況下,終於等到人。
一入宮門深似海 28
龍燁心裡頗是尷尬,昨夜假戲真做,光是今早醒來一見婁靖雲身上斑斑情慾下的痕跡,僅是匆匆探過一眼,穴口明顯的紅腫與腿根的血漬,提醒著昨日的粗暴,什麼怒意瞬間拋到腦後,認真說來,整件事中最倒楣還是婁靖雲。
於是,臉上的傷他對外辯稱是不小心撞傷的,上早朝前,將應惟翔找來,不用逼問,一身帝王厲氣便讓應惟翔老實交代前因後果,應惟翔偷偷覷了眼聖顏,心裡鬆口氣,之後照著龍燁的吩咐送藥過去,已是後話。
婁靖雲在龍燁一進來時,眼下一塊黑影迅速佔去他的目光。
還……真明顯,心虛不已,眼神狼狽移開。
清清喉嚨,龍燁有些不自在問道:「嗯……身子……好些了嗎?」
話一出,婁靖雲臉皮一抽,神色不自然,勉勉強強回上一句:「還……好……」
氣氛頓時陷入尷尬之中,兩人不發一語,或者是不知該說什麼,兩人眼神避來避去,就是不直視對方。
再這樣下去不行!
婁靖雲無法忍受明日如同今日的無趣,心裡斟酌字語,還未說出口,倒是龍燁先開口道:「這你收著。」從懷中拿出一面令牌,婁靖雲納悶不已,拿起令牌一瞧,眼瞳放大,不敢置信看著龍燁。
「這是出宮令牌,你可以持令牌自由往來皇宮,過些日子,朕想,再回復你將軍之位。」龍燁淡淡說道,婁靖雲此刻的心情驚訝欣喜交雜。
龍燁微微勾起一笑,婁靖雲冷不防地臉紅,想起在北疆的時候,也是因這笑容而失了神,又聽龍燁續道:「若你想認養孩子,跟朕說一聲。」想了想,又補上一句:「孩子從婁姓就可。」
如果令牌一事帶給婁靖雲是驚訝欣喜,那麼,這個提議更令他鄂然,其中還有著感謝之情,他從未想過的事,龍燁卻替他想到未來及婁家。
龍燁考量多方,雖說皇家未曾有過異姓皇子,但沒說他不能開創先例,當年太祖皇帝與鄂君一事也是開天朝男風先河,再說,替婁靖雲恢復將軍職位亦是聞所未聞,沒聽說過皇帝的老婆還兼職,想當然爾定會引起朝廷風波,只是,這點小小的阻礙在龍燁眼裡反倒是種挑戰,如同七年前的北疆一事。
當皇帝後,想御駕親征是沒可能的事,太多因素逼得他沒法,上戰場不可能,至少在朝堂上多少讓他有挑戰性,打著主意,龍燁的提議多少有私心存在。
婁靖雲自然不會知道龍燁肚裡的彎彎繞繞,從今晚後,看向龍燁的眼神在本人不知情的狀況下變得複雜,多種情緒交雜,難以言喻。
是夜,房裡只有一張床,窗臺的臥榻也不適合一個大男人睡在上面,況且皇帝新婚規定是得在皇后的殿閣住上一個月,婁靖雲因比照皇后等級迎娶進來,龍燁自然也得遵照祖宗規定。
這一夜,龍燁因處理政務累得一沾枕便一夜無夢到天亮,婁靖雲則是夢到當年春獵,在夢中原本看來討人厭的太子,這次,不同以往。
一入宮門深似海 29
三夜過去,婁靖雲搬到夏陽殿,夏陽宮周圍種滿油桐樹,一到五月花季來臨,盛開的花朵彷如夏季雪景,一片白茫。
起先,婁靖雲拿著令牌自由往來宮廷,但大多數去的地方是自個兒家,一方面是找老爹的碴,另一方面他在邊塞多年,這一回來,又入了宮,未盡到多少孝道,對孃親有些愧疚,跑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