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兩邊交易頻繁,也設有邊防司在此專門處理夷族之事,近來已少聽有外族敢舉兵入侵,頂多就是這家放羊、那家放羊,好巧不巧看上同一處,打了起來。
真要來說,神風營過去是打蠻族,天朝北方的要脈,現在也是打蠻族,不過性質改為若是勸架不成就比拳頭誰大。
北方馬上男兒個個粗獷,熟稔馬術弓劍,草原英豪,饒是平日的放羊郎,一上馬背,手持彎刀就成了蠻族勇士,所以勸架的人也要有兩把刷子,免得勸架不成反捱打。
這時候的婁將軍宛如地獄惡鬼,半分情面不留,死命操他們這些將兵,當然,凡事事出有因,秋臨之時,當不可忘了秋狩大會,為安撫北方各族,也為彰顯天朝強盛,秋狩大會便成了明的友好交流大會,暗的實力比拼大會。
一入宮門深似海 2
天朝,德武十三年。
婁靖雲,身為將門婁家之子,婁靖雲自也是不負祖先之名,官拜忠武將軍,從正四品上,今年二十有五,單身,氣宇軒昂、英姿颯爽、玉樹臨風、瀟灑自若、英才俊偉、英雄豪傑、人中之龍、凌雲壯志、豪放不羈……
橫看豎看當然是眾家老丈人眼中的乘龍佳婿,姑娘千金郡主眼中的夫婿人選,可是,就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小問題。
一說到原因,京城大大小小、有名沒名的媒婆們莫不垂胸頓足、懊惱沮喪,愧對喜娘這封號,尤以促成無數佳偶,號稱京城第一的李媒人生平第一次在婁家踢到鐵板,到現在還痛得一病不起,嘴裡呻吟:「糟蹋、真是糟蹋啊……」
至於當事人婁將軍根本不把這小事放在心上,就算家中兩老一直希望他這獨脈能早早完成終身大事為婁家開枝散葉,咱們的婁將軍一句:「男兒志在四方,豈能因兒女情長耽誤大事,瞧眼下雖是太平盛世,但北有烏鸞族、南有梁國,海上還有倭寇侵擾,雖是太平,但也不曾完全平靜過,再說……」
以下省略千字,婁家兩老一聽兒子的開場白不到十句便昏昏欲睡,二十句點頭如搗蒜,三十句夢周公去了,還提得上終身大事這正題嗎?
再者,人都躲到邊疆去,這八、九年也只回來過一趟,事情那談得成?
實際上,天朝國力強盛,這烏鸞族前些日浩浩蕩蕩來了一票使團朝貢,至於梁國更別說已是遲暮之年,被自家的主事者玩到連半條命都不剩,苟延殘喘,不少梁國人已投降天朝,甘願當個天朝人,海上倭寇,那更別說已是被掃蕩得沒法再掃,只除了零星還在海上作亂者,其餘全讓天朝的強兵火炮轟得抱頭鼠竄,死的死、降的降,一年有三件倭寇擾海已算不錯了,說來說去,一切都是藉口。
整體來說,天朝國泰民安,四海昇平,無災無亂,自是八卦當道。
從那家那家小夥子俊得很,七條大道尾的謝家媳婦偷人,沈家和林家的公子兩人結為夫夫等等都是市井小民們茶餘飯後之談。
在天朝男子可結婚,只要兩人願意,便可結為夫夫,而從妻的男子則以其名中提一字,稱為君,如林家公子下嫁沈家,便稱林君,但唯一條件,結為夫夫後不可離異,所以婚前必須想清楚,是否真願以此種方式互相扶持一生。
太平盛世,老百姓的接受度也相對高上許多,況且,天朝的開國太祖皇帝,也曾納男子為妃,鄂君,鄂貴妃,也是現任鄂皇后的祖先。
說到讓京城所有媒婆踢到鐵板的婁將軍,此時此刻正在軍營折騰……不,是操練屬下,第一課,先是來個五里長跑,全副武裝盔甲上身,少來也有十多斤重,跑完後十人一縱,十人一橫結隊,演練陣形,一樣是全副武裝,魚鱗、雁行有模有樣,弓箭隊就位,十步穿腸,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端坐在高臺,一名男子微眯著眼注目底下的弓箭兵,斷下評語:「不成體統。」聽聞這四字,周圍的將領忽地覺得自己身處大風雪中,苦難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旗手揮旗,全軍整齊劃一,列隊歸停,弓箭隊放下弓備命,婁靖雲往前一站:「眾將士聽令,秋臨又是蠻夷侵擾之時,明日起,加倍操練!」
話一出,眾人面無表情,但心底卻是鬱悶不已,每到秋時,都是他們這群兵的苦難之時,他們這神風營駐守北方,北方雖以烏鸞族為強,年年向天朝朝貢,但除去烏鸞族尚有鬼夷族、狄族、鐵勒族爭奪北方草原,虎視眈眈南方沃土。
但,這一切都是七年前的事,七年前德武皇帝恩威並施,離間反間玩得淋漓盡致,北方各族再也不敢對天朝土地有一絲一毫的妄想,反是自從開放互市後,兩邊交易頻繁,也設有邊防司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