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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寒汐若有所思地望著江無俟離開的背影,他不知道他這樣明白地表達了自己的恨意江無俟會不會更相信他一點,不過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只能看天意了,於是吩咐雪兒備水。
江無俟特地遣退了跟著他的下人們獨自走在宮中的小道上,竹苑地處皇宮一隅地勢偏僻,一路上都靜悄悄的,只有那已經褪去了寒意的清風相伴還有那輪清明的月。不知為何江無俟心中變得有些不是滋味,他不知道究竟是何種原因讓他現在很是低落不過這必然是和雲寒汐有關。
這樣想著,步子便更慢了,向來豁達的他如今也變得心事重重。漸漸地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雲寒汐時的感覺,那種驚豔和悸動是他從來都未體驗過的,從小養尊處優的他不用他開口就有人排著隊把他想要的東西送上門,金錢、權勢、美人、江山這些都是他出生便註定會得到的,可是知道見到了雲寒汐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有迫切地想要擁有某個人的慾望。
於是便開始想著接近他,原本對書本沒有一丁點兒興趣可是還是自得其樂地看著那些根本就看不懂的上古書籍。珈邏的文士一大片而自己還偏偏要尋了雲寒汐去裝模作樣地問,儘管自己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是在雲寒汐這個人身上的,而他說的話出了覺得是天籟之外便沒有一句是聽進去了的。
不僅如此,自己竟還痴痴地給了滄雲喘息的機會,為的就是想要把雲寒汐換到自己的身邊來。可是這件事就連江無俟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對還是錯,畢竟他是一代帝王,他從來沒有為他人想過太多,只是知道自己迫切地想要將雲寒汐放在自己的身邊而全然忽略了雲寒汐的想法。
江無俟一邊走一邊反省著自己,據他所知雲寒汐小時候過得很是艱苦,可是情況究竟如何,他派出的暗探是怎麼查都查不到的,他的過去就像是一個謎一樣讓人琢磨不透。直到他十七歲的時候他皇子的地位才得到雲啟宇的肯定,在外人看來這也是雲啟宇十分寵愛雲寒汐的一個原因,可是江無俟卻明明白白地直到,他們之間絕不是單純地父子之情。
每每想到這裡江無俟不知道自己心中的感覺是憤怒還是嫉妒,可是直到現在冷靜下來他才知道自己應該關注的是雲寒汐。雲寒汐是斷然不想離開的,他應該是恨著自己的,恨自己生生地把他從雲啟宇身邊帶走。可是他或許又想著江無俟提出這樣的要求,因為這樣他才看出了雲啟宇對自己愛的底線,也因為這樣對雲啟宇所有的愛都變成了恨,所以他便要親手毀了雲啟宇最在乎的東西。
江無俟仍舊深深地記著雲寒汐提起雲啟宇那冷冽的氣勢和決然的表情,他不知道雲寒汐對雲啟宇的愛有多深,可是他卻深深地感受到了他的恨有多深。
心突然有些隱隱作痛,江無俟皺眉看著自己走過的路,遠遠地眺望著竹苑的方向嘆了口氣。他也感受到了雲寒汐的變化,在滄雲時,他見到的雲寒汐見誰都是帶著一臉和煦的笑容儘管那笑裡有些漠然,可是如今雲寒汐無論對誰都是冷眼相對,心中似乎已經只剩下了仇恨。
而且雲寒汐一身的傲氣他是知道的,除了雲啟宇誰也不願多說一句話,可是如今為了想要親手覆滅滄雲卻甘願求自己。江無俟心中有些慌亂,他要的結局並不是這樣的,如今的雲寒汐也不過十八歲,這樣會不會讓他揹負了太多。可是轉念一想,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自己,除了對他更好幫他一把之外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勸說他放棄仇恨。江無俟又嘆了一口氣,這般想著竟也到了雲華殿,想了一番心中也有了決定。
江無俟走後一會兒雪兒便敲門進來了,有些焦急地問道:“公子,你沒事吧?”雲寒汐搖搖頭:“水備好了嗎?”雪兒應道:“恩,已經準備好了,藥和棉紗我放在床上了。”雪兒自己雲寒汐不喜歡別人碰他於是說完便退了下去。
雲寒汐關了窗戶邊開始脫掉這血跡斑斑的夜行衣,可是血已經凝固和面板粘在了一起,無奈之下只好拿剪刀把衣服剪成碎布。看著黏在傷口上的破布雲寒汐只得一點點地撕下,這讓剛剛癒合的傷口又裂了開來,不消多時整個房間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雲寒汐全身已經被冷汗打溼,地上也有了斑斑血跡。
雲寒汐咬著牙把碎布從身上剝離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竟不由得笑了,可是眼眶卻有些溼潤。
清理完身上的碎布差不多上半身都已經染滿了血,頭髮也已經散開,沾著汗水和鮮血緊緊地貼在身子上,雲寒汐赤裸著身子走進裡間,熱水的溼氣已經讓整個裡間都變得霧濛濛的了,那點兒溼氣粘在綻開的傷口上也是疼得要命,不過雲寒汐一直怔怔的出神就像沒有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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