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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要把面板割破。雲寒汐咬牙堅持著,要是能把這三日撐過去,那以後就有機會在他身邊了,一想起他雲寒汐就笑了笑。
第二日竟還下起了雪,風中夾雜著雪花砸在他臉上,地上又積起了厚厚的雪,本已經麻木的身體又感覺到了寒氣。雲寒汐有些穩不住身子了,額上的汗大滴大滴地滴落在雪地裡,一張臉泛出不正常的紅色。才病癒的身體果然禁不住這樣的寒,怕是在風雪中受了寒發燒了。
站在窗邊的二人也是兩宿沒睡,看著固執跪在雪地裡的人二人都疼在心尖上。焦急地等待著。
看著第三日的太陽昇起時,雲寒汐虛弱地笑了笑,再堅持一會兒,一會兒就好!咬咬牙,又挺了挺身子在雪地裡跪直了。
終於到了正午,雲寒汐模糊地看著從書房走出來的爺爺和婆婆壓著嗓子問道:“爺爺說的可還算數?”直到看見張玄居點點頭才鬆了口氣。眼皮沉沉地合上,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兩日過後,冬似乎在一夜之間消失了,天氣暖了不少,雲寒汐覺得除了一身痠痛倒也沒了其他的不適。慢慢起身下床,走到書房尋張玄居。張玄居看著他迫切的樣子嘆口氣:“罷了罷了,敬過茶你便是我徒兒了。”
雲寒汐倒了杯茶,規規矩矩地跪在張玄居跟前,高高舉起手中的杯子:“師父受徒兒一拜。”張玄居扶起雲寒汐,第一次懷疑起自己的決定。這樣究竟是對還是錯呢!不知這樣一來又要還這孩子受多少苦了。
當夜張玄居召來信鴿,寫信告知滄雲皇帝雲啟宇:十年之後右相之位傳於弟子冷月。
第十二章
更新時間:2012…07…27
這年的春似乎比往年來得要早,尚在正月末時宮女們就已經脫了厚重的棉襖著上輕巧的薄衫,一個個邁著輕快的步子在宮中四處穿梭,像蝴蝶兒飛似的好看,也把向來嚴肅莊嚴的宮圍染得有了幾分生氣。
這才過了元宵,宮裡四處掛起的燈籠給撤下就忙著開始了新一輪的佈置。雖不及過年時那般四處都張燈結綵,可也是做足了排場。
禮部的官員全都忙得團團轉。快進春了,四處的花草該修的修該剪的剪,最後一撥落葉也給掃得個乾乾淨淨,連路面都一塵不染。四處亭子樓閣的桌椅扶手是擦了又擦,直給抹得發亮。
舉辦晚宴的宮殿更是如此。四周早早掛起燈籠,地上鋪著厚實專業的猩紅色地毯,宮燈桌椅整齊擺放在上,角落是樂師們的樂器。中間留出一塊大大地空處給歌姬們表演之用。
這些種種處處都顯露出這次來賓的尊貴以及皇上對他的重視。雲啟宇在書房和禮部侍郎商議接待當日晚宴的細節以及賞賜的宮殿的佈置。待禮部侍郎走後雲啟宇踱步到窗邊,感覺有些恍惚,一晃竟然就十年過去了,那孩子也走了十年了。不由得深深地嘆了口氣。
如今的雲啟宇更加有帝王的霸氣,一雙劍眉顯出讓外表更顯剛毅,如墨的雙眸射出凌厲的目光有不怒自威之感,臉上似乎從沒帶上過笑容,永遠都是這麼威嚴,讓人望而生畏。身姿依舊如當年那般挺拔,身著黑色龍袍,不似當年那般鋒芒畢露,凸顯出更加內斂深沉的氣勢。十年的時光流逝竟沒有在這位帝王身上留下絲毫時間的痕跡,反而更加成熟,如老酒一般越發香醇。
雲啟宇依舊佇立在窗前,如果那個孩子還在,也有十六歲了,本以為這傷痛會慢慢地淡去,可誰知越是久越是壓抑得喘不過氣來。或許自己對他真的不僅僅是父子之情,畢竟他的死竟讓自己從未再踏足後宮。
到如今也還是隻有八個孩子,而且當初在雪妃的孩子出生時自己也固執地留出了他的位置,將本應是七皇子的雲曉飛立為了八皇子。可惜,這一切都已經無力迴天。如今似乎只有他能讓自己掛心,而他卻已不在。雲啟宇收拾起失落的心情回到書案前繼續批奏摺。
十年了,雲寒汐從未下過山。要把爺爺和婆婆的文治武功還有醫術全部習得畢竟是不易的。十年的時間雲寒汐長得越發俊俏,膚色白皙勝過女子,眉色略淡,眼角微挑,平添一股媚氣,嘴角含笑,溫文爾雅的氣質讓人不得不喜歡。可眼眸深處透著的孤寂與淡漠讓人親近不得。
就似天邊的月,美,卻美得冷冷清清,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年前,祖孫三人也打算著過個歡歡喜喜的年。雲寒汐也破天荒地隨著爺爺婆婆下了山置辦年貨,回山時身邊就多了一個人,角落凍得瑟瑟發抖的小乞丐。段瑾書看著就像當年撿到雲寒汐時一樣,頓時心生憐憫,帶了他回山,喚作聽風,給雲寒汐做書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