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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可以自己一個人回來的,可是雲啟宇死活不放心,說是天冷會涼著,就派了頂轎子來送。不過這天確實冷,轎子裡生了炭火,冷月才不怎麼覺得冷。
想起雲啟宇冷月一陣苦笑,前兩天自己對他說要回家看看,他就一千個一萬個不放心,其實也就回家呆幾天而已,他還是吩咐了讓太醫院的人隨行。而且每天都得跟他彙報這一天的狀況。至於那顆糖丸兒時早上吃藥時剩下的,雲啟宇給他揣兜裡的。
這一個月來的變化真的好大,冷月忍不住低聲笑了笑。沒一會兒,轎子就停了下來,冷月下了轎子打量著竹苑,當初自己可是抱著必死的決心走出這裡的呢,誰能想到如今竟然又走了回來,真是天意弄人啊!
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聽風大呼小叫的聲音,而被吼的物件自然是可憐的曉凡。冷月悄悄地走進去,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倆。
曉凡倒是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來人,用驚詫的眼光看了看冷月,似乎還沒有認出來他是誰,順帶用手扯了扯聽風的衣角。聽風一點兒不領情繼續吼道:“扯什麼啊扯,扯了就能原諒你啊!”曉凡頓時一張臉就精彩得不得了。
冷月聽了也笑了,不禁出聲道:“我回來了都不看上一眼?”一聽這聲音聽風就愣住了,猛地轉過頭看著門口站著的人,難以置信地小聲道:“小汐?”一個不留神把冷月本來的名字都給叫出來了。
曉凡也一臉驚喜地看著回來的人,當初冷月那番類似於訣別的話可是讓他提心吊膽了好久,當他聽聞朝廷傳信說派他去了南方時他幾乎都已經判斷冷月已經死了,真的沒想到居然又回來了。
聽風又扯了扯曉凡的衣袖,傻傻地問道:“曉凡,他是小汐嗎?”曉凡笑笑,推了推聽風讓他上前。
冷月也偏過頭笑著看著有些遲疑地邁著步子的聽風,終於還是忍不住向他走了兩步。
聽風像是受了刺激似的,一下子就撲到了冷月身上,還好冷月最近身體好了許多,不然怕是會被他這麼猛地一下子給撲倒在地吧!
那一群太醫剛進門就看見了這麼一幕,剛開始他們都還在納悶,為什麼要到這裡來,不過看這樣子眼前被自己誤認為是段公子的人應該就是滄雲的右相冷月了,一行太醫紛紛嘆道自己眼拙,如此超凡之人居然沒有聯想到右相那裡去,儘管原來冷大人是帶著面具的,可是這份神韻倒是確實無人能及。不過他們倒是為掛在冷月身上的那人捏了把冷汗,要是皇上在的話,依皇上對冷月的重視程度恐怕是要把那個喚作聽風的孩子給凌遲了吧!
聽風依舊抱著冷月不撒手,一直在他身上磨蹭了好半天,直到太醫顫顫巍巍地開口道:“這位公子,冷大人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恐怕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聞言聽風一下子就撒開了自己的手落在地上,手足無措地看著冷月。
冷月笑笑:“還不帶我進屋去,就在這裡涼著啊?”
聽風這才回過神來,一手拉著冷月一手拉著曉凡跑到屋子裡去,一邊走還一邊唸叨著:“手還是這麼冷。”
一進屋聽風就馬上叫道:“人呢!李伯,雪兒快出來生炭盆啊!”聽到聽風那震耳欲聾的呼喚聲,李伯和雪兒都趕忙跑了出來,一看見坐在上座的冷月都愣住了,試探著開口問道:“主子?”冷月點點頭:“恩,是我。”
向來聽聞冷月是因為面容生得奇醜無比才戴上面具的,可是,可是面前這個人的臉根本就和醜打不上邊兒啊!不但不醜簡直是沒得不可方物啊!!這,這簡直是美得只會存在於神話裡的人,如今真給見著了。
雪兒聽到了冷月的回答都還是冷著神直勾勾地看著冷月的那張臉,直到李伯喚了她好幾聲才回過神來,驚喜地一蹦一跳地下去生炭盆,簡直就是個快活的小姑娘,什麼禮儀全給忘了。
冷月無奈地看著一屋子都變得不正常的人搖了搖頭,這都是怎麼了啊,自己回來了有這麼驚訝嗎?
聽風看了冷月半天終於情緒變得穩定了些,有點疑惑地問道:“小暖,為什麼要把面具摘了啊?”
“已經用不著了。”說完冷月低頭一笑,終於自己在他的面前不再是冷月而是以雲寒汐的身份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幸福啊!
聽風一下子被冷月那個笑臉晃了眼,不是沒有見冷月笑過,而是以前冷月不論何時眼中都會有濃濃的落寞,就算是笑起來時也會有。可是剛才那個笑不一樣,剛才的那個笑是笑到眼裡去了的,看得出來他的心裡一定都是甜甜的。
聽風頓時覺得這一個多月的分別還是值得的,儘管不知道在這一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