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哪知婦人卻笑了:“小小年紀,什麼死不死的,你現在活著呢!還活得好端端的!這世上還沒有婆婆救不了的人。”雲寒汐點了點頭,原來自己還沒死啊!可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婦人看見那張迅速暗淡下去的小臉,心裡有了濃濃的不捨。他身上那些傷光是看著都如此駭人,不知這孩子遭遇了些什麼,竟然被這樣對待。婦人收拾了下心情含笑問道:“婆婆叫段瑾書,告訴婆婆你叫什麼名字。”
“婆婆,我叫雲寒汐。”雲寒汐從沒被人這麼關心過,也就笑答道。
“呵呵,真乖!你就放心地住在這兒,你現在身子虛,再睡會兒,婆婆晚些來看你。”給雲寒汐掖了掖被角,等他睡著了再拿上藥碗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老婦人走到另一個房間,一位五十歲上下的老人正蹙眉望著她:“怎麼?你聽見了?”
“老婆子,他可是皇室中人,還是叛臣之子啊!”老人一臉嚴肅。
老婦人把眉一挑冷言:“哼,那我帶著他走好了,不敢連累右相大人。”老婦人一生無兒無女,對這可憐乖巧的雲寒汐是打心眼裡喜歡,這五日來也是把他當做親孫子來照看。
張玄居有些頭疼地看著自己的妻子,這輩子還真沒怕過誰,唯獨這老婆子硬是把自己吃得死死地:“也罷也罷!”
“那你可不許擺臉色給他看。”老婦人不放心地囑咐道。
“知道了,我敢拿你的寶貝孫子怎樣啊!”老人苦笑看著自己的妻子,這輩子還真拿她沒轍,卻也樂在其中。
老婦人又不滿老者的說法,質問道:“那就不是你的孫子啦?”
“是是是,當然也是我的。”老人點頭哈腰,生怕一個不留神惹怒了妻子,她就帶著那孩子一走了之。
雲寒汐“死”了有半個月了,這半月來雲啟宇每夜都在夢見了他。慘白的臉,全身血淋淋的樣子。醒來過後就再也睡不著,只能枯坐到天亮。
這夜,雲啟宇又一次從夢中驚醒。站在床邊怔怔的望著窗外的月亮出神。不知不覺中竟又走到了地牢,輕輕地嘆了口氣走進那間密室。空無一人,點亮桌上的燈,驅走一方黑暗。
細細審視牆角的稻草堆,似乎又看見了他蜷縮在那裡的瘦小的身影,他總是那樣蜷著身子,感覺除了自己就沒有任何依靠。
有些潔癖的雲啟宇破天荒地不嫌棄稻草堆的髒亂,拂了拂衣襬便坐了上去。盤起腳細細打量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那人應該也這樣做過的吧。雙手撐地想往後挪一挪身體,指尖卻觸到一塊硬物。
雲啟宇扒開稻草,把拿東西撿起放在手心——長命鎖。眉微不可察地蹙了蹙,回想起當年的情景。
那時,他還和方可楨愛得如膠似漆。那個月夜,兩人坐在屋頂談天說地,雲啟宇拿出懷裡的長命鎖遞給方可楨。
“咦?又送我東西啊!”
“誰說是送你的啦?”雲啟宇狡黠地笑了笑,看著方可楨一張臉紅透了:“送給我們的孩子的。”聞言,方可楨的頭更低了。
雲啟宇笑著抱住她,把長命鎖開啟笑盈盈道:“以後,把咱孩子的生辰八字放裡邊,保他一生平安可好?”方可楨捏著害羞地點了點頭。
可如今這長命鎖為何到了這裡,雲啟宇緊緊地攢著長命鎖,心裡越發地不安,直覺告訴他這鎖裡必定有些什麼,可當真相只有一牆之隔時卻怕了起來,怕這真相超乎自己的想想。
雲啟宇緩步走回寢宮,拿出手裡摩挲了許久的長命鎖,細細打量著。鎖鏈上斷掉了,想必正是因為如此才落到了地牢吧。鎖上的雕花都已經模糊了,像是長年被人把玩磨平了那些凸起的花紋。雲啟宇不再多想,運功震碎了鎖身,果然鎖裡藏著兩張紙條。
雲啟宇拿起其中一張:雲寒汐,二月初八亥時。看來是雲寒汐的生辰。
又翻開另一張,頓時呼吸一滯,滿頁都是那熟悉娟秀的字。
啟宇:
當你看見這封信時,已經見過寒汐了吧,他是我們的孩子。
其中緣由有些曲折。那時大皇子收買了你身邊的貼身侍衛,隨時可以至你於死地,他讓那侍衛偷來了你隨身佩戴的玉佩予我,證明他的勢力在你周圍,要挾我要娶我為妻。我心繫你的安危,百般無奈之下我只得委身與他,可就如此心有不甘,於是新婚前一月就偷偷跑出來找了你,也是那次,我有了寒汐。本來婚後就懸樑自盡念頭也就此打斷,我不捨我們的孩子還沒看到這世界就隨我而去。
如今我也無顏見你,只待孩子出生後就離開這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