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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兩回事,對嗎?”
仇焰怔了半晌,他不明白凌霜的意思,但也只能如實的回答:“當然不是一回事。”
“有人會因愧疚而產生愛嗎?”
有一瞬間,仇焰多情地心想,也許凌霜對我有愧疚之心?卻漸漸分不清到底對我是愧疚還是愛嗎?
自我安慰地笑了起來,但仇焰並不認為這種幸運會降臨到他身上。
“不會的。愧疚與愛,截然不同。”
就像此刻的我,雖有愧疚,但能讓我在這些痛苦中留下的,只有愛。
凌霜當時似乎輕如浮羽一般笑了一下,一縱即逝。
然後,凌霜又變回了那個對仇焰很冷漠的凌霜,彷彿他的存在可有可無。仇焰並不介意,他樂呵呵得在與凌霜的點滴中尋找著甜蜜。
凌霜的睡眠很淺,常常深夜便在噩夢中驚醒,痛苦地抓著頭髮低嚎。仇焰為免凌霜抓傷他自己,便會死死地制住他的兩手,無視凌霜用力地掙扎狂踢,直到他漸漸沒有力氣,再次安靜下來。
而可喜的是,仇焰發現凌霜不再排斥他的擁抱。每當凌霜力竭之時,仇焰便將他輕輕擁入懷中,為他擦拭額上的汗水,輕輕地拍著凌霜的後背,直到他沉沉睡去。
久而久之,仇焰已經冠冕堂皇的與凌霜同榻而眠。
雖然凌霜在醒時總會表現出反感的態度,但嘴上並沒說什麼。
偶爾有一次,仇焰熟睡時捲走了被子,感到冷的凌霜本能地往仇焰懷裡靠,仇焰迷迷糊糊間便將他摟入懷中,兩人四肢糾纏一覺睡到天亮。等仇焰醒來發現凌霜竟在自己懷裡時,頓時飄飄然,從此每晚都會惡意地捲走凌霜的被子,然後張開雙臂等待凌霜自動前來索求溫暖。
這一惡習,在凌霜發覺後,賞了他一頓暴踢才得以糾正過來。
生活得久了,仇焰也開始進出城鎮買一些常用物品。一身粗布麻衣的他,倒也沒被任何人發覺異常。
這段時間,江湖、朝廷之中也相繼發生了許多事。
比如,總是隔幾個月便會聽說凌霜出現在江湖哪裡哪裡,然後成立了什麼什麼教,接著便是朝廷大力圍剿,凌霜死於什麼什麼情況下。但沒過幾個月,便又有傳聞說那個凌霜是假的,真正的凌霜出現在哪裡哪裡,成立了什麼什麼教,接著朝廷圍剿…
每次聽到這些,仇焰都萬分好笑,因為真正的凌霜夜夜都會睡在他的懷中,而且睡夢越來越平靜,越來越少從噩夢中醒來。
現在的凌霜,早已遠離的江湖的塵囂,再也不會馳騁江湖、再起風雲。
宮中也發生了不少事。就好像不久前,皇宮大火,皇上的寵妃貞妃葬身火海。而貞妃,是九皇子玄熠的母妃。玄熠從那場大火中被救出後,便一直在深宮養病,久無音訊。
那時的仇焰,只是靜靜地看著那張為貞妃舉國同哀、為九皇子祈福的皇榜,在身後走過衙門的捕快時,壓低了斗笠,悄悄離開了。
江湖、朝廷、玉蓮教、甚至玄熠,對於仇焰來說,彷彿都已經是前世的糾葛。仇焰像個旁觀的外人一般安靜地聆聽著,卻再也無法在心中掀起波瀾。
他所做的,只是帶著買好的生活必需品,在心中惦記著凌霜,想像他在自己不在的時候做了些什麼,匆匆忙忙的趕回家去。
此時的仇焰,即使與玄熠擦肩而過,只怕也不會被認出來。因為他那雙平和溫柔的眸子,是一個三餐溫飽便會滿足的平常人的目光。
擁有這種眼神的人,只會在植花種草上投注過多的精力,卻不會關心所謂的宏圖霸業、所謂的豐功偉績。他們便是成大事者眼中最不屑的那種人:碌碌無為、毫無野心、平平凡凡渡過餘生。
所以,玄熠只會以為他是一個與仇焰樣貌相似的人吧?因為這已經是另一個人,言悔。
36
這一天,仇焰進城買了些糧食後,便買了凌霜愛吃的龍鬚糖,風風火火地趕回家去。
快到家門口,仇焰卻看到前方有一名佩劍女子在猶猶豫豫地走著,東張西望,好像在尋找什麼。仇焰隱隱覺得這個背影十分眼熟,正困惑間,那女子轉過身來,二人的視線不期而遇!
仇焰頓時驚得一愣,那女子同樣一愣,隨即一把抽出長劍,不待仇焰反應便已架上他的脖頸!
仇焰無奈地苦笑一下:“許久不見,你換兵器了?暗香姑娘…”
“你怎麼會在這裡?!”
闊別已久的暗香一身風塵,顏容疲倦,可以看出她吃了不少苦。但她看到仇焰時,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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