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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死的,所以說,當時他還活著。”容斂很是自負的說道。
我沒有買她的帳:“既然他知道你能救他,那麼他為什麼還要走呢?”
容斂嘆了口氣:“大概是怪我當時沒有盡全力吧。”
“你沒有盡全力?”我皺眉問道。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知道。面對這世上自己最愛的人,竟然不盡力去救人,反而還有所保留,這又是什麼道理呢?女人的心,果然不是我所能瞭解的。
她點了點頭:“他當時的傷勢在我看來很輕,是絕對不會死的。而等他一好,你們恐怕就會離開吧。而我與他見上一面,其實並不容易。所以,我就故意拖延了一段時間,想要你們在我那兒多呆一段時日。我是真的僅僅想要和他多呆會兒。可誰想到,誰想到,他的傷勢竟突然惡化,我也沒有想到最後會那樣。不過現在想來,最後他昏迷的那段時日,床上躺著的肯定不是他,而是其他人。我記得,在他送到我那最後四天裡,他的脈象突然有些奇怪。可是我當時根本沒有在意。”
我感到額上有些細微的汗滲了出來。這些話,容斂從未對我說過。這是否說,她並不是很信任我呢?不過,女人有時候還真是很可怕,竟然為了與所愛的人多呆會兒,可以將其病一直拖著,絲毫未為兄長考慮過。
“所以阿洛他一定以為我不是真的想要救他,所以才殺了商家的人,讓以後沒有人敢再請我看病。”容斂平穩了一下呼吸說道。
我此時已經回過了神來:“容斂,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這麼想,兄長他既然沒有死,為何不回蘇家,為何不來找我,卻偏偏要來找你報復,這未免太牽強了些。這真是孩子氣的想法。而且你知道的,兄長他並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會如此濫殺無辜的。他一向是如此溫柔而又善解人意的。”說到最後,我的口氣已經稍稍帶著些嘲諷,兄長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容斂的臉色蒼白了起來:“阿洛、阿洛他說過,他並不喜歡這江湖,他最希望的是將來和我一起過隱居的日子。他不喜歡蘇家,他最喜歡的是我。他最恨我騙他了。”容斂的神色裡有些歡喜,但說到後來,聲音卻漸漸輕下來,耳語一般。
我轉過頭,含笑看著文淵澤:“你真的看見了嗎?”我問道,眼睛看著他細微的表情。少年的眼神是少見的澄澈,讓我想起我少年時的光景。
文淵澤年紀比我小了五歲,還是個不怎麼懂事的少年。他看著我的眼睛,臉上微微有些紅暈,卻又依舊極認真的說道:“我真的看見了,他穿著一塵不染的長袍子,鮮血染在白袍上,劍上的血一直在往下滴,如地獄的惡魔一般。我嚇到了,便跑回了家。第二天,聽說了商家滅門的事情,就知道必定是這個惡魔所為。後來我實在忍不住,便把這事告訴了容姑娘。”這還真是巧啊。
我看得出來,他沒有說謊。我靠近他,聲音輕柔,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可憐的孩子啊……”語鋒一轉,我問道,“那麼當時,你害怕嗎?”我盡力使得臉上笑意越發溫柔。
“啊?”他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問,只依舊呆呆望著我,迷茫間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
容斂笑了笑,說道:“他自然會害怕,畢竟還是個少年而已,想來他是有段時間沒有睡好覺了。”
“哦;我明白了。”我笑著瞟了容斂一眼,意義曖mei不明,不再說話。
我與容斂住在雲來酒肆,就在商家宅子的附近。
無論那個殺人的人到底是誰,我們都得留下來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若那個人是兄長的話,那也許對容斂來說,自然是最好不過。
不過沒有這種可能。
第二天的時候,我和容斂去看了看商家的宅子。
一入江湖,就應該想到了日後的命運。真實的生活並不是什麼英雄的傳說。再強的人最後都很少能夠頤養天年。這也是身為江湖中人的不幸了。可還是有那麼多的人想要看一看江湖。想知道江湖中到底是否有那一擲千金的豪客,有沒有那傾城的美人。但是,真正的美人都在深閨,江湖中只有那出鞘見血的寶劍。沒有人會同情那些在劍下喪身的人,江湖人,誰都顧不了其他的人了。侯門深似乎海,江湖亦如此。
商家現今人去樓空,分外淒涼。只有一個忠心耿耿的管家,在滅門當日因事外出,就此逃過了一劫。卻在回來後又感念當年商家家主的恩德,留下照看這破落的大宅。在過去的一個多月中,憑藉著自己三流的武功,守住了商家的一草一木。讓所有對商家家產窺伺的人,都知道了商家竟然還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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