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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崇明殿被刺”的訊息,而那之後才恍然大悟自己的確是失手了。
易雪寒跟公子的關係,雖然從未挑明,可是跟著公子這麼多年,那人在公子心中的分量,或許除了公子之外就沒人能清楚過自己,然而當自己主動來到公子這裡請罪時,卻完全沒有發現公子動怒的跡象,反而平靜到彷彿裡面的人還在熟睡一般。
皓齒緊咬著櫻瓣一般的唇,綠影的雙手因為緊張而捏的青筋浮現,但是這不是因為她愧疚,只是因為恐懼。
跟著那人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那人發脾氣,好像那人除了笑容,就只有深深的冷漠,可是這一刻,卻發現一直呆在書房中的人好像在一點點地用沉默來撕咬著自己。
沉默對自己的公子從來不陌生,覺得可怕也不是第一次,可是這卻是第一次讓自己有一種想要自行了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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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幽暗的書房內沒有半星燭火,書房外的陰雨天氣將天色染得晦暗,連同從鏤空的門上貼著的潔白的紙中透進的光也染成了灰色。
硃紅的簾子在書桌兩邊的樑柱上幽幽地定格著,書房的盡頭一邊是滿目琳琅的書籍,一邊是一張看起來就顯得沉重無比的黑色書桌。
書桌上是放得整整齊齊的文書和筆墨紙硯等物品,燭臺上的蠟燭還剩下很高的一截子,可是卻好好端端地再凌晨時聽到的一則訊息後熄滅了。
輕微的衣料抖動聲在書房內似有似無地響起,原來是書桌後面坐了一個人。
書房內的光線太暗,看不清那人的模樣,除了一個模糊的輪廓之外,什麼也看不清,但照那輪廓來看,坐在那裡的人也定不超過二十。
那人坐在那裡,就好像一尊雕像一般,動也不動,偶爾因為沒有關緊的窗戶漏進來的幾縷風吹動他身上薄薄的衣衫,卻不見那人喊冷,模樣像極了古寺上圓寂的世外高人。
那人的面前放著一把摺扇,扇子被開啟了,扇面上畫著幾多兒猩紅的梅花兒,乍看有些凌亂,但是越看卻越覺得作畫的人是用了真情。
然而說是真情,卻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情。
那些梅花兒的下角有一處落款,落款處寫著一個簡簡單單的“梅”字,坐著的人就盯著那把扇子一直看著,也不知道他是在看著那幅畫兒上的梅花,還是畫角的落款。
“你不是說,要一直保護我麼?”書房內忽然傳出這麼一句話。
一直跪在書房外的綠影微微一怔,可是正當她要回答的時候,卻又聽到書房裡的人又開口了。
“你說現在我該怎麼做?”
黑鬼被派去假裝救太子,可是現在也沒有回來,連同那個一向行蹤飄忽不定的白櫻,而這一切,無疑讓綠影心裡更加不安。
瞳孔緊鎖,跪在書房外已經被大雨完全淋透的綠影眼中帶著恨與自責交加的情緒,只是她緊咬著薄薄的唇,卻一點也沒有吭聲。
雨越下越大,“嘩啦啦”的雨聲幾乎要淹沒了人們所有的視聽,可饒是如此,易雪寒被刺的訊息還是不脛而走,甚至有人說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刺殺,還是皇帝親自安排的,因為要剷除宰相生前所結交的黨羽,就必須先除掉原先的宰相公子。
天色再亮一些的時候,天上的烏雲片子也稍稍鬆開了一點,似乎要給地上的人們一絲喘息的機會。
易雪寒的事不到半天便家喻戶曉,原本溫孤世恆也倒是打算找溫孤於燕商量商量,可等他一想這兩人的關係,思慮再三之後還是打消了念頭。
對於易雪寒的事情,估計這世上沒人的關心程度能超過溫孤於燕,甚至包括易雪寒已故的父親和已送到孃家的易老夫人,而這點,沒人能清楚過溫孤世恆。
後院的花園裡新開了幾枝猩紅的梅花兒,那些梅花兒淋著雨水,模樣甚為淒涼,彷彿隨時都會凋零一般。
有丫鬟為一個婦人撐著傘朝著溫孤於燕的書房走來,可是走到半路上,那人又忽然招了招手,示意丫頭停下,但剛停下,那人卻又帶著丫頭朝前走,看上去甚是動搖不定。
“夫人,咱們還是不要去擾了少爺吧?這天氣不好,少爺的心情也糟,倒不如讓少爺一個人生得清淨。”撐著傘的荷色衣裳的丫頭抖著膽子說道,看著夫人踟躕不定的樣子,她也暗暗發急。
清早的時候,原本還在睡夢中的溫孤夫人忽然察覺到府外的動靜,等她仔細一聽後,才知道是禮部尚書府上的小廝闖到自己門口衝著裡面嚷嚷著什麼,等穿好衣服起身,叫來自己府中的小廝來詢問,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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