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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宇軒昂。
“不了。”擺擺手,白櫻側過頭,眼角微提的眉目望向別處,心裡覺得有些煩躁,像是橋下的水一樣,半絲不得安生。
自從那日被爹帶著離開了太子別苑後,出了京城還沒走幾步,就碰著了帝釋無雙,當時見著那人,只是驚訝他還會回來,可後來才發現那人像是牛皮糖一樣,怎麼甩也甩不掉。
相處了好幾年,好像是最近才明白,自己很多的習慣都被人一點點地記著。
這會兒,才忽然產生一種被重視的感覺。
然而感動再多,也無法去彌補一些事情。
一個人能寬恕另一個人的一切,哪怕另一個人曾經傷害過自己,使得自己一無所有,這種事情,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到,就算是那天性溫文爾雅的易雪寒也不行。
可是,帝釋無雙做到了。
沒有人相信,一個曾經享受過無數榮華富貴和錦衣美食的人,會甘心粗茶淡飯且平靜如水的生活。
然而,帝釋無雙卻能夠不以為然。
沒人嘲笑他,因為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曾經是太子,他也不曾對任何人提起過以前的種種,就好像那一切不過是前程舊夢。
只是白櫻還是覺得,現在的帝釋無雙,比以前更要荒唐。
白梅說是去給白櫻抓藥,可這會兒,他卻正站在一堵高牆的轉角處,而他站的位置,剛好能清晰地看到碧波橋上的風景。
橋上的兩人,一紫一綠,遠遠看去,倒也相互輝映,一個冷漠,一個嫻靜,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對於帝釋無雙是真心喜歡白櫻這件事情,白梅也是從京城到揚州的路上才慢慢得知,不過帝釋無雙的行為還是不免讓白梅有些驚訝,畢竟帝釋無雙很清楚白櫻的所作所為。
白梅記得以前聽白櫻提起帝釋無雙的時候,總說他表面上糊塗,心裡卻什麼都明白,只是沒什麼害人的心眼兒,就像塗個自得其樂。
曾聽白櫻說,帝釋無雙這個人著實不適合當太子,要我看來,倒適合去唱戲,一定會成名角兒。
那時候,帝釋無雙跟白櫻已經相處五年有餘。
那時候,白櫻偶爾說起帝釋無雙,會說他偶爾會糊里糊塗地殺人,不過就是因為自己出去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而已,他便以為那些人失職。
那時候,白梅提醒過白櫻,讓他儘量少去太子別苑。
那時候,白櫻一面為溫孤於燕辦事,一面為帝釋無雙尋找替身。
過了這麼多年,該做的事情都做了,帝釋無雙的替身死了,溫孤於燕也成了為太子,用不了幾年可能就會繼承大位,易雪寒也安全地被溫孤於燕保護著。
仔細想想,雖然沒什麼好,可也沒什麼不好。
只是每個人活著,都有每個人的不如意,就像現在,白櫻不僅被溫孤於燕廢了武功,身體還差得不行。
不過所幸,一條命算是保住了。
又過了半晌,橋上沉默的兩人終於開始交談起來,言辭之間,白櫻的表情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感覺起碼沒有剛開始那麼冷淡。
倒是帝釋無雙淺笑了好幾次,然後又遞上了手中的烏梅。
伸出手指拈了一顆,細長的指尖慢慢將烏梅送入口中,酸酸甜甜過後,口中殘留著的,滿是淡淡的馨香。
就好像之前的風風雨雨過後,得到現在的平靜安然。
挺好。
挺好。
就這麼過著平淡的日子,真的挺好。
哪怕是偶爾會念起一個再也不能有半分情愫的人,可畢竟自己還有著一個人陪著,應該是不會寂寞。
不自覺地勾勾嘴角,白櫻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不像是以前面對帝釋無雙的媚笑,也不像是面對溫孤於燕的苦笑。
心裡的冰雪一點點的消融,又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已經鮮少夢見母親和弟弟,以及那一具具白骨森森的屍骸了。
碧波橋上,又來了個褐衣人,仙風道骨,眉目清奇。
“爹。”白櫻還是最先看見白梅,起身,然後朝著白梅走了過去。
那邊,帝釋無雙見白櫻離開,連忙起身跟了過去,臉上的表情跟往日一樣帶著笑意,又彎腰深深鞠了一躬:“伯父。”
“藥抓好了,我們回去吧,估計這會兒,你姑姑和表妹也快到了。”
“好。”
三人行,必有奸~情。
帝釋無雙悄悄扯著白櫻的袖角,表情鎮定自若地穿過人群,直到回到家中時,也沒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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