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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過了一週,薩摩漸漸也能適應新家的生活,雖然主人很晚才下班,不過每天都會帶它出門散步。在主人畫圖的時候,趴在他腳上睡覺,偶爾表示親暱,舔他的臉,主人還會微笑著摸它的腦袋。
主人給它想了個新名字,它很喜歡,比前任主人給它起的洋名好聽多了。
李香山叫它“天天”。
沈斌到家裡來的時候,還真被這狗嚇了一跳,硬說這是隻禿毛狗,養了不吉利。還趁李香山做菜去的空當兒,踢了它好幾腳,天天一聲都沒叫,往牆角躲,躲不住了,只得實打實捱了踢。
中午吃飯的時候,沈斌沒少說難聽話,李香山不回應,只是盛好了肉湯,挑了塊最大的肉,端到天天面前,看著它慢慢吃。
沈斌看他半蹲著的背影,想著這人年紀也不小了,養這狗,真像是他自己的寫照。一隻禿了毛的名犬,一條刷不綠的老黃瓜,咬著都嫌磕牙。
如果不是蕭哥介紹,他是怎麼也看不上李香山這號人的。
相處半年不到,他沒提那方面的要求,沈斌鬆了口氣。
沈斌是開洗浴中心的,什麼樣的漂亮男孩子沒玩過,要啃一根掉光了漆的老黃瓜,他還真沒試過。
那滋味,他想想就泛酸。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各位,最近考試比較多,更新很慢,7月恢復更新~~
3、再見陌生人 。。。
晚上李香山照例給狗擦藥,天天擰著身子不大自在。他暗想這狗怎麼了,一直好好的,突然彆扭起來,就把它抱住了,擱燈光下頭仔細看了看。
天天只管把頭埋住了,尾巴也不搖,乖順地垂下來。
小傢伙肚子上有一處淤青很明顯,靠近肋骨那地方大概也傷的不輕,李香山手覆上去,它狠狠打了個激靈,但是沒嚷嚷,馬上又把腦袋擱自己伸得筆直的前爪上,窩在香山懷裡不願意動。
李香山脾氣本來就挺好,在監獄那種地方,更是快要給磨得沒了性格,不過這事兒攤到他身上,就像萬年都沒動靜的死火山就那麼給零星半點的小火苗點燃了,勢必要爆發一回。
他剛開始還能控制著情緒,給沈斌打電話,他想找他談談,這個人不尊重他的一切,到頭來還要欺負一條狗,李香山想想,實在是哭笑不得。當初他想得好好的,找個人過日子,現在算是明白了,與其這麼著瞎折騰,還不如自己一個人痛快。
對方電話關機,這個時段他除了關機,也沒做過別的。
李香山這時候倒是心平氣和下來,把家裡的燈全開了,一件一件收拾出沈斌存在這裡的東西,打包完了,放在屋子中央,哪天路過他那兒,順便帶過去。他是不想讓這個人再進門了,索性自己多跑一趟。
但是蕭哥那裡。。。。。。李香山突然有點頭疼,當初在牢裡,虧了他照顧著,省去許多麻煩。出來沒多久,也是他好心,說都是快四十的人了,這麼沒著沒落的讓人難受,不如跟沈斌在一塊,互相有個照應。
沈斌雖然人不怎麼樣,但是跟著蕭哥很多年,蕭哥進去,也是他打點一切,兄弟義氣還是有的。現在大家都做正經生意,他那個娛樂城,雖然亂七八糟的人挺多,至少不涉黑了。就衝著這個,蕭哥才牽線做媒,給兩人說合上的。
但是現在,李香山沒法駁了蕭一鳴的面子,分手是一回事,怎麼跟人家交代又得另說了。
李香山把家裡收拾一遍,自己往屋外單間衝了冷水澡。這裡是舊城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拆遷,一年一年拖下來,他也沒心思往家裡購置東西。沒有太陽能,冬天燒幾瓶熱水,全倒進木澡盆裡,再加冷水,舒舒服服泡個澡也挺不錯。夏天就衝冷水澡,他身體好,見四十的人也經得起這麼折騰。春夏兩季就更好辦了,總之這些事都難不倒他。
晚上睡覺的時候,狗就窩在床下面,一開始喜歡抱著自己的尾巴,現在改成主人的鞋,怎麼也不肯撒手,枕在腦袋下面,似乎睡得香甜。李香山只得摸了摸它的腦袋,翻個身自己也睡了。
第二天,李香山一早就去廠裡報道,處理了技術上的幾個小問題,然後跟老闆請了假,立刻往市區趕,他在B大報了CAD培訓,今天正式開課。
講師是個年輕人,李香山顯然不大能跟得上人家的思維,在他印象裡,電腦後座還應該有個長長的拖曳著的大尾巴,他大學那時候,中國還沒引入網際網路,電腦也是十分罕有的高階奢侈品。
再後來的許多年,他都在監獄裡度過。出獄的那天,沒有人接他。獄警送他出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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