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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味似的，摸一摸又拽兩下，最後冰冷的手指頭一劃，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撩得唐一明想打人，他嘆了口氣，輕輕摘掉唐又一的挑釁，繼續道，“我是在求你，同時也希望你收斂點兒，逼急了咱倆都不好看。”

唐又一沉默了一會，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最後他輕輕問：“你敢嗎。”

這回輪到唐一明不懂了，喃喃道：“什麼敢不敢？”

“你確實不敢……你只會對、對我……”唐又一臉色慘白，他搖了搖頭，好像是在替唐一明回答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

唐一明一怔，隨後捏住唐又一的肩膀，猛晃了兩下：“又一你在說什麼。”

“你只會操我，把我按在地上，扒了我褲子，操我的屁眼，你……你只敢這麼對我，卻從不真正瞧我一眼，你你你只想著自己的慾望，只想著自己……”唐又一甩開對方，嘴裡卻自言自語沒完沒了。

唐一明目瞪口呆，他很少看到弟弟這幅模樣，臉色慘白鬍言亂語，弟弟這種狀態他曾經見識過好幾次，從此他就打從心眼裡祈禱著。

千萬別再來一次了。

“又一，等等！你聽我說！！”

唐一明想追出去，可唐又一速度更快，一溜煙的就下了樓，唐一明追出幾步又趕緊捂著下體退回房裡——自己還一絲不掛呢。

可等他穿戴整齊，唐又一和樑子早已不知所蹤。

畫廊背景牆是一水的潔白——樑子別過頭很是適應了一陣——再加上燈光一晃竟然比外頭還亮。每幅藝術作品的色彩極其強烈，與任何一隻變色龍都是極大的挑戰，更別提樑子的眼睛，他漫不經心的走過一副又一副顏色斑駁的畫布，最後停留在不那麼抽象的東西之前，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是一幅極其巨大的畫作，簡單點形容，那就是灼燒的土地上，站著一個頂天立地的三頭六臂的哪吒，還是歐美女戰士版的。

“怎麼樣？”唐又一問道。

樑子組織了一下措辭，道：“不錯，很大……”

“很大？你是說她的奶子？”唐又一笑道。

樑子笑了笑，心說這美女哪吒可不止是奶子很大，脖子上頂著的三個腦袋，更是巨大。

“請問這三頭六臂的女神是？”

“Erinnyes，厄裡倪厄斯是希臘神話裡的復仇女神，”唐又一解釋道，“本來是三位女神，看起來現在三合一了。”

“三合一好啊，療效更佳，”樑子笑道，“請問這女神大人跟之前的那些畫有什麼聯絡嘛。”

“那些東西，則是女神眼中的罪惡。”唐又一認真的回答。

女神大人們，可能得上一好眼鏡了，樑子看出此人對這畫展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偏愛，也就不再閒扯，認真地看起這幅畫來，可惜他從出生就患有藝術纖維匱乏症，無論怎麼看，都覺得掛在眼前的不過是一個合體後的霹靂嬌娃。

“她們在人間追獵犯了罪的人，把他們拉進地獄，鞭笞罪孽，”唐又一解釋道，“據說凡人都不敢提及女神們的真名，生怕對其不敬，遭到報應。”

“報應？”樑子驚詫的看著唐又一臉漲得通紅，顯得相當激動卻又在竭力剋制著，他的嘴唇依舊微微翕動，樑子輕拍唐又一的肩膀，道，“Sum，你到底是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兒，我挺好，真的挺好……”唐又一著迷的盯著厄裡倪厄斯畫像，眼底有什麼東西在閃動著，就在樑子以為這廝會跪在畫像前痛哭流涕，唐又一卻忽然恢復了平靜，蛋蛋道，“希臘神話的觀點跟咱們有點像，那就是報應不一定什麼時候到，但卻必定會來。”

樑子擂了他一拳，笑道：“別看了，再看您非魔障不可，我餓了，吃飯去吧。”

可唐又一卻拉住他不撒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樑子，一字一句道：“你喜歡他嗎。”

樑子倒是挺大方：“喜歡又怎麼樣，放心吧，我不跟你爭，當然了，也爭不過你，他是你的了哈哈。”

“可你心裡肯定不甘心，恨不能踢死我，”唐又一笑道，“樑子，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只想報復他。”

“你這事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樑子有點不耐煩。

“只一次，好嗎，但你要幫我，”唐又一急切道，“戲弄他一次。”

樑子猛然推開他，恨得牙根癢癢，不禁大聲喝道：“你他媽就算弄死他，也跟我沒關係！！”

“之後我就回英國，不再打擾你們，我發誓。”唐又一冷靜的甩出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