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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紙包打在額頭，唐一明撿起來拆開，裡面放著幾顆藥片，他皺著眉頭看了半天，滿懷戒備的問道：“打哪兒來的！？”

樑子翻出一個蘋果，同時又翻出相同的藥包，道：“打這兒來的。”

唐一明看上去相當吃驚，他若有所思的把玩著這一小把藥片，可當樑子扳著他的手想把藥片全都倒進自己嘴裡，唐一明將藥片狠狠摔在地上，喝道：“你幹什麼！？

“不幹什麼，嘿嘿嘿……”樑子笑道。“我琢磨著吧，大概是你弟弟，給你的善意提醒。”說完樑子把四散分離的顆粒重新撿回手上，相當慈愛的想餵給唐一明吃。

唐一明突然怒了，猛推了他一把，彷彿手心裡的東西不是藥片而是一把霰彈，樑子一個趔趄坐在地上，他一邊齜牙嚷嚷疼，一邊笑個沒完。

“你他媽別笑了。”唐一明低聲吼道。

“Sum這小子嘿嘿，可太他媽有意思了，”樑子邊笑邊說，“他這是怕他親哥還沒等去英國就又瘋了，這不，連藥都給你準備上了。”

唐一明愣了愣，臉色鐵青，慢慢道：“什麼叫又瘋了……？”

“你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樑子輕輕甩開攥住衣服的手，蛋蛋道：“所以，不必再瞞著了，要不顯得你特虛偽。”

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唐一明要把自己給滅口，卻見唐一明忽然平靜下來，沈聲道：“我沒有瞞過你。”

他理直氣壯的態度讓樑子佩服得五體投地，可真相這東西之所以殘酷，就是因為總有那麼一些個討厭鬼非得把它拿出來，擺放在檯面上。

於是樑子實事求是了，他一邊說一邊欣賞唐一明痛苦的表情，他之所以敢這麼做，也許可歸結於對方不再是個人，對於一條主動湊早自己腳邊的賤狗，還有什麼好委婉的呢。

唐一明靜靜的聽樑子說話，若不是他的臉白的像個死人，樑子差點就以為這廝已經成了聾啞人，不，應該是聾啞狗。

“呵呵，怪不得你要甩了我。”唐一明說。

樑子無言以對，總不能表露心聲，說自己曾想跟他一起瘋來著。

“我讓你害怕了？”唐一明說，“對了，我還掐過你脖子來著。”

樑子卻反問道：“你怕麼？”

唐一明仔細想了想，坦然道：“怕，你現在若是趕我走，我就真的沒地方好去了。”他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我現在壓力很大，如果你有了決定最好明兒一早再告訴我，權當你發發善心，同情一下我這個神經脆弱的人。”

“別有壓力，我不會趕你走，”樑子撫摸著唐一明的臉，而後者似乎從這一動作裡得到不少鼓勵，臉色也開始回暖，唐一明忍不住深情的回望之。可樑子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重新回到了現實。

“你現在是條狗，沒啥比你這模樣更低階的了。”

唐一明想了想也對，至少以前還沒忘了人格尊嚴，現在甘願屈身趴在地上，竭盡所能犯賤。

但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碰觸到樑子，意淫、幻想之類統統一文不值，樑子的氣味和溫度，以及肉體觸感才是最大的實惠……唐一明突然異常渴望樑子能對他好一點，無論出於什麼心理。

“你現在對我，同情還是鄙視，”他緊緊貼著樑子，積極運用五感讓自己產生更大的快感，“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就都說了吧，其實我跟他一直都有性關係，我剛有病那會兒也總是跟他做，後來被揪到醫院裡，這才沒機會幹他。”

樑子琢磨這股想抽丫大嘴巴的迫切打哪來的，當他悟到原來是嫉妒，這才發問：“那麼聖誕節的時候，你倆也做了？”

唐一明沒有正面回答。“樑子你也知道我這人需求比較多，況且我曾經迷過他，這小子稍微碰碰我，我就忍不住了……”他感到樑子的僵硬，便鬆開手臂讓對方緩緩，慢慢撫摸樑子的大腿繼續說，“樑子我也喜歡你，你跟他真不是一般的像……所以我願意給你當狗，只要你高興，你怎麼玩都行。”

樑子摸過腰帶，笑道：“我現在想打人玩，面壁站好吧。”

腰帶並非人造革，所以當真皮抽打在人皮上時，唐一明猛地哆嗦了一下，接著後背就冒出一條紅印。

“疼嗎。”

“疼。”

樑子卯足了勁又是一下，在唐一明後背上打了個叉。

皮帶抽人的動靜有點像咬蘋果，都是脆生生的，非常利落，很快唐一明就顧不上深呼吸了，背後不知道捱了多少下，儘管人的背部算是比較堅韌的部位，可刺骨的的疼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