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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上方,形狀優雅可愛,使他不禁想起那個濃烈的吻,還有那種柔軟甜美的觸感,連忙收斂心思。本來以為自己這一路會很難熬,哪知道不知不覺很快就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埃爾弗發現自己像壁虎一樣,手腳把苛布里耶粘得緊緊的,窘得額頭都快要冒汗了。想要鬆開手,又不知道該把手放到哪裡去。好在苛布里耶說了一句:“陛下,我們已經到了,下車吧。”使他可以很容易就脫身。
下車發現,天都已經快要黑了。出發的時候還是清早,算算時間,路程比薩克遜還要遠得多了。蒼茫暮色裡,勉強可以看見四周的景況。一個小小的用籬笆圍起來的院子,地上是溼濘不平的泥,前面有一幢白粉外牆的房子,與城堡不能比,但比起伊蘇呂堡的平民住宅,也不算太小。院子外面看不到別的房子,似乎是一片荒野。這個地方與其說是莊園,不如說是個破舊的農舍,站在前門廊上,都可以聽到後院的雞鳴豬嘶聲了。
埃爾弗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茫然無措。苛布里耶牽起他的手向屋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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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第 166 章 。。。
這裡的管家是個年近五十的老小姐,名字叫做格雷沙,看到兩個人到來,誠惶誠恐,只是站在一邊低頭哈腰。除了她之外,似乎還有其他僕人,但埃爾弗一時也分不清那麼許多。而護送他們兩人前來計程車兵在到達莊園邊界時就返回了。
苛布里耶並不需要誰來領路,不假思索地帶著埃爾弗進了起居室。
埃爾弗嘴上說著:“你之前來過這裡嗎?”眼睛卻在前前後後打量著四周的擺設。看慣了精細絕倫的刺繡描金雕漆,現在的這些桌椅用物全都顯得粗陋到了古怪的程度。桌子和凳子竟然是沒什麼分別的傢俱,一張方板釘了四根直直的棍當作腿,椅子就多出一個呆楞楞的方框當作靠背;地面不是打磨光滑的石制或木製地板,而是凹凸不平的捰露的磚塊,一條條交錯縱橫的磚縫全都清晰刺眼;牆壁並非沒有粉刷過,但已經斑駁剝落,灰灰褐褐的看不清本色,如果細看一眼上面積攢的厚厚的汙清,簡直就要有作嘔的感覺。埃爾弗對自己從小就享受的優渥生活從沒有任何執著,甚至可以說,從來沒有真正在意過,更不會把物質上的享受當作自己的追求,可是乍一看這破舊的環境,想到自己也許一輩子都要在這裡甚至比這裡更糟的環境裡生活下去,心就莫名地發起冷來。
苛布里耶說:“是呀,我在這裡住過很多次。這裡離威爾明頓很近,四周又荒僻,所以出門的時候,經常要到這裡來過夜。而且這個地方很少有人知道,陛下在這裡是最安全不過的。”
埃爾弗感覺他是在刻意避擴音到公爵,猜想一定是公爵之前經常出門經過這裡,苛布里耶跟著來的。回想剛在外面看到的周遭狀況,就覺得公爵把自己藏在這裡,自己要再跟外人通訊息就非常困難,要獨自一人逃跑也不容易。
苛布里耶說:“陛下剛來這裡,也許不太習慣。其實這裡的房子雖然舊,但是該有的東西都很齊全,長久住下去也會挺舒服的。”
就算不提簡陋的居住條件,單說埃爾弗離開了從小住慣的地方,這種生硬的陌生感都會讓他渾身彆扭。但是想想那一個親人也沒剩下的空蕩蕩的城堡,還有那賴在裡面讓自己避之不及的噁心男人,又覺得換個清靜的地方根本不是壞事。只是“長久住下去”這樣的說法,也實在很難想象。埃爾弗有一種人生一片昏暗看不到任何光明的絕望。
也許是早有人前來知會,女管家準備的飯菜異常豐盛。埃爾弗跟苛布里耶在起居室裡坐不了多久,就被請去吃晚飯。埃爾弗其實被那些黑黝黝的粗陶餐盤和鏽漬斑斑的鐵製刀叉嚇了一跳,很難相信這些東西可以用作餐具,更不敢去相信那些熱騰騰的冒著氣的是可以吃的食物。可是坐在他身邊的苛布里耶理所當然地拿起了刀叉,眉頭閃都沒閃一下,毫不猶豫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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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第 167 章 。。。
烏糟糟的環境裡面,囫圇不清的食物,埃爾弗心裡直發毛。苛布里耶吃得爽快,一邊還有些不解地在瞟他,就好像在說:怎麼不吃呢?難道還不餓嗎?埃爾弗一時也說不清自己到底在介意什麼,因為自己明明不是個在吃穿上窮講究的人,於是學著苛布里耶的樣子叉了一塊起來,戰戰兢兢地塞進嘴裡;猶猶豫豫足有十秒鐘,才敢稍稍轉轉舌頭,好像沒什麼怪味道;於是咀嚼起來,才發現就是蔬菜燉肉,一股腦兒地煮了各種各樣地蔬菜和嘗不明白的豬肉羊肉兔肉,味道不同尋常地濃郁鮮美,竟然一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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