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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埃爾弗才體會出來,她也是瘋狂地愛著安德雷卡,那種程度一點也不比自己的少。她的目光偶爾掃在埃爾弗身上,裡面帶著無止無盡的怨恨。
那是埃爾弗最後一次看到她。從此她真把自己當成了安德雷卡的遺孀,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不久之後,她去了大陸上的某個王國的修道院,在裡面度過了整個人生。埃爾弗當時看到她只是心驚,可是自己也很難過,根本不會去揣摩她的心態。多年之後回想,才明白,她是真心愛著安德雷卡,也是真心恨著自己,活著的時候安德雷卡把所有的關愛都給了自己,後來安德雷卡死了,自己卻活了下來,她不想跟自己待在同一個地方,只能憤而離開。也許之前所有人都以為是虛榮和算計支撐著她的愛,然而她用自己行動推翻了這種說法。不過還是不明白,她怎麼可能那麼愛安德雷卡呢?既不是從小相識,又沒有長久相處過,她怎麼可能知道安德雷卡的好?她憑什麼去愛安德雷卡?
埃爾弗不能理解奧莉維亞,可是在安德雷卡逝去的時候,淒冷的墓園裡,她那隨風飄拂的裙襬,以及纖細的黑色背影,包含著某種堅硬的特質,在他記憶裡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歷經多年仍是清晰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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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 76 章 。。。
葬禮結束時,裡妮夫人說:“回去吧殿下,如果你不介意,我會一直陪著你。”
埃爾弗無處可去,只能點頭同意。回去時已經是傍晚,管家茄羅德看到他回來,一聲不響地給直接領進了餐廳。漆黑的大餐桌,這一回真的完全空了。父親和哥哥的位子,連成了一片沉寂。
裡妮夫人拉開了屬於他的那張椅子,他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她平靜地微笑一下,說:“先坐下吧,殿下也該累了。”
埃爾弗機械地坐下,看看面前這張幾乎可以把自己一口吞下的大黑桌子,覺得自己的未來的生活也是一樣的一片漆黑不剩一點光明。裡妮夫人也不落座,也不離開,默默地站在他的背後,給了他一點少得可憐的慰藉。
男僕拿來餐具,在桌上排開,照例是白得刺眼的大瓷盤,還有明晃晃的銀刀叉,小心翼翼地擺完了埃爾弗的這一份,緊接著在左手邊又擺下一模一樣的另一份。
埃爾弗非常詫異,不知道這多出來的一份所為何來。正在此時,餐廳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高大的金髮男人走了進來。埃爾弗才猛然想起,城堡裡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公爵嘴角邊帶著漫不經心的微笑,走過來對著埃爾弗鞠了一大躬,說:“殿下晚上好。”也不等任何招呼,大搖大擺地坐下,又對裡妮夫人點點頭,說了句“晚上好”。
埃爾弗兩天來只顧著為哥哥的死去傷心,這時候看到他,自然又想起那天早上的情形。直到現在,整件事都還是模模糊糊。自己跟哥哥在散步,遇到公爵那幫人實在很像是偶然;隨口邀請哥哥同去,也像是偶然;哥哥當時沒有騎馬,周圍又沒有僕人在場,公爵把自己的馬讓給了哥哥,也像是順理成章。然而在自己趕到後山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再也沒辦法知道。自己只看到了垂危的哥哥,並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從馬上摔下來的。有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如果哥哥沒有跟公爵那幫人一起出去,就不會死。可是如果公爵是真正的兇手,為什麼沒有任何人站出來指控他?而他在這些事情過後,怎麼還能厚著臉皮坦然地坐在這張桌上坐在自己身邊吃飯?
晚餐端了上來,擺在埃爾弗面前的是一碗熱騰騰的撒了肉沫的洋蔥湯,還有幾片烤得脆脆的麵包。幾十個小時都沒有好好吃東西,埃爾弗對這些食物已經完全沒有抵抗力,拿起勺子喝了口熱湯,卻感覺到身邊的視線,公爵的那雙藍幽幽的眼睛正斜斜地盯著自己,笑得古古怪怪。埃爾弗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對自己講的那些下流話,腦子裡騰地就是一把火燒起來,很想把那碗熱湯潑到他的臉上。
卻有一雙手從背後伸過來,輕輕按在埃爾弗的肩上,裡妮夫人說:“殿下還是先把晚餐吃完吧,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還是不能不吃東西吧。就像伯爵普羅克特所說的,明天會召開議會,我們可以先等等看大家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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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 。。。
埃爾弗楞了一下,完全不明白裡妮夫人的意思,好一會兒才隱約覺出來,她是在說,公爵有罪沒罪會受到什麼樣的處理,明天的議會自然拿出一個決斷。可是那是議會的事,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即使明天砍掉了公爵的頭,自己受過的侮辱也不能抹去,自己的哥哥也不能再活過來。
曾經,埃爾弗一看到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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