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4 頁)
是在他的嘴唇上狠狠地親吻了一陣,就給他蓋好被子離開了。
就在不久之前,在那個粗陋的林莊裡,埃爾弗還信誓旦旦地危脅說要殺了苛布里耶,可這時完全記不記自己竟然曾經講過這樣的話,躺在床上,心神不寧,只是在擔心苛布里耶,不知道他傷得重不重,現在究竟怎麼樣了,公爵還要怎麼懲罰他。明明出走時下了決心這一輩子再也不見苛布里耶,可是這時候恨不能不顧一切飛奔到他身邊。想起自己主動離開,以至於與他分離了半月未能見面,埃爾弗一時不可思議自己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有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呼喚著“苛布里耶苛布里耶。”略一思索,原來這個聲音就是自己心底對苛布里耶的熱切的思念。
想著晚飯的時候總能看到他了,天黑的時候滿心期待,緊張得手指都快要扭曲了。可是鐘敲響六點的時候,端著餐盤進來的竟然還是公爵。
公爵說:“蜜糖,該吃點東西了。”一邊放下餐盤,一邊伸手過來摸了摸埃爾弗的額頭,“你今天也沒再發燒了,大概真的快要康復了吧。我真是太高興拉。”
屋裡已經很暗,公爵沒有再拉鈴,而是親手點燃了五支蠟燭放在小几上,隨後才端起一碗粥開始喂埃爾弗。橘色的燭光暈上的公爵的臉,溢滿了慈父一般的和藹表情,親切備至,埃爾弗卻看得直想作嘔,連那隻手上遞過來的食物似乎也沾染了其噁心的氣息。然而不僅不能不吃,還要快些吃完,這樣這個討厭的人就能快些走了。公爵的動作卻輕柔緩慢到了極點,就好像唯恐噎著了他。時不時地還要搭搭話,“吃點麵包怎麼樣?”或者“新鮮的生菜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埃爾弗不勝其煩,覺得吃飯這件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討厭過。更加讓他氣悶的是,公爵自始至終都沒有提起苛布里耶,絮絮叨叨著喂完了晚飯,就收拾東西出去了。
小几上的燭光非常刺眼,埃爾弗完全不能入睡,直到夜深時,才隱約聽到附近的房間裡有帶上門的“咔嗒”一聲輕響。埃爾弗很熟悉那種聲音,那是苛布里耶的房間另一側的小門,每當埃爾弗先睡,苛布里耶就會從那扇門回房間。除了那輕微的一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音,四周都是靜悄悄的。埃爾弗的心“砰砰”地跳起來,終於忍不住,爬下床去,轉開了角落裡那扇小門的把手,開啟門走了進去。
埃爾弗很少走進那個小房間,只是因為於身份不合。苛布里耶也很吃驚,睜大了眼睛,看著他說:“陛下怎麼會過來了,這麼晚了還沒有睡嗎?”
183
183、第 183 章 。。。
埃爾弗楞了一下,苛布里耶用了“陛下”這樣的稱呼,使他的心刺痛起來。那個雨夜,苛布里耶擅自叫了他的名字,並且重複了無數次。那種低沉的嗓音在他的耳朵迴盪,晝夜不息。現在苛布里耶只說了一聲冷冰冰的“陛下”,他就覺得難以承受。埃爾弗失了言語,苛布里耶也就沒有再說話。
苛布里耶的後背包著薄薄的繃帶,顯然是已經處理過鞭傷了。埃爾弗遲疑了半天,問:“還在疼嗎?”
苛布里耶搖了搖頭,說:“……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那樣細的小鞭子哪裡會疼。”
埃爾弗說:“很報歉,是我害了你。”
苛布里耶苦笑一聲,說:“陛下,你又怎麼會知道我為了你日日懸心。你走了之後,我在德貝發了瘋一樣的到處找你,恨不得把荒原上每塊石頭都翻一遍。我不怕你厭惡我,我只怕你有什麼不測。”
埃爾弗低聲說:“我沒有……討厭你。”
苛布里耶卻沒有聽清,說:“什麼?”
埃爾弗改口說:“別再叫我‘陛下’了。”
苛布里耶微笑了一下,自言自語一般地說了一句:“真的嗎?”
埃爾弗低下頭,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怎麼樣。
苛布里耶展開床上的被子,說:“埃爾弗,別再站在那裡了,過來躺下。不然又要發起燒來了。”
苛布里耶的那張床不如埃爾弗的那張寬大豪華,但也並不差,比起埃爾弗小時候睡的兒童室的小床要好得多了,而且也寬了不少。埃爾弗走過去爬上床躺下,苛布里耶給他蓋上被子,問:“是不是冷得厲害?”
這麼一問,埃爾弗才覺得自己全身都冷得好像要結冰,卻非常堅決地搖了搖頭。
苛布里耶似乎感應到了他的想法,匆匆換上一件睡袍,也跟著鑽進了被子,輕輕摟住了他,說:“現在好些了嗎?”
苛布里耶沒有做任何多餘的動作,真的只是摟住埃爾弗而已,那懷抱非常溫暖。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