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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第 179 章 。。。
也許是神志有些昏亂,埃爾弗被他的無賴的反問激得滿腔怒火,原本自己就是城堡的主人,那是自己從小長大的家,現在這個強行闖入的外人卻在責難自己。埃爾弗想大喊:“我什麼時候想回來就回來。反倒是你,誰準你賴在城堡裡不回領地的?”可是還沒來得及出口,眼前就是一片昏花。
其實在公爵本人來講,是非常想念埃爾弗,少了這麼一個可愛娃娃在身邊,他的生活空虛到快要發狂。可是埃爾弗回到城裡,只會讓自己遭到敵視而已,尤其埃爾弗擅自違揹他的安排,更使他惱怒。正要滔滔不絕地罵下去,突然看到埃爾弗身子一晃,從馬背上倒栽了下來,大吃一驚,衝過去抱也來不及,埃爾弗的額頭已經在地上磕出血來,人也完全昏迷。他胡亂撕開旁邊的衛兵身上的披風,包好埃爾弗的額頭,什麼都顧不得了,抱著人直奔城堡裡去。
埃爾弗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微明,頭上一跳一跳地疼得厲害,繃帶纏著額角連一隻眼睛都被遮住了,而且不但頭,全身都發熱難受。床邊坐著一個熟悉又討厭的人,關切地望著自己,而自己是睡在城堡四樓自己的房間裡。一看到公爵那張劍拔弩張的臉,埃爾弗就又生起氣來,別開臉不肯再與他對視。
公爵從床邊的小几上端過一碗蘑菇濃湯,說:“醫生說你是一天沒吃飯餓倒的,所以先喝點湯吧。”
埃爾弗不想理睬他,但是他一副不喝就要硬灌的架勢,只能勉強從床上坐起來,伸出手去。公爵皺了皺眉頭,把湯碗遞到他手上,他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公爵又端過一個碗來,說:“你路上受了寒,醫生也給你配了藥水。”埃爾弗一接過來就聞到那股沖鼻的味道,只能一氣灌下去,滿嘴都是苦澀的怪味。
喝完了藥,埃爾弗躺了回去,公爵卻沒完沒了,又問起了那一套老問題:“你為什麼要自己跑回來?難道臨走之前,我沒有跟你解釋清楚嗎?現在給我找了一堆麻煩,你自己也沒好受到哪裡去。”
埃爾弗冷冷地說:“我不喜歡德貝,那地方無聊得要命。”
這麼一句話就正好擊中公爵的要害,怒吼:“你不喜歡?你才在那裡待了多久?就有資格講不喜歡?威爾明頓比德貝還要荒涼寒冷得多了,就是你的爹,把我趕到那裡去的。我在那個鳥不生蛋的地方待了三十年,你以為我是天生就該待在那裡的嗎?”
埃爾弗說:“是的,當然,從你生下就註定沒有資格留在伊蘇呂堡,你的位置就該在威爾明頓,直到你死為止。而我,天生就該待在伊蘇呂堡,我是命中註定屬於這裡的,可笑你總搞不清狀況。”
過去埃爾弗也憎恨公爵,可是不喜歡浪廢口舌講些無用的話,現在心情特異,不知怎麼的就不管不顧起來,怎麼惡毒就怎麼說,公爵紅著眼睛抬起手來,他也一點都沒覺得害怕。
公爵終究是捨不得再打他,忍著怒氣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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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第 180 章 。。。
苛布里耶本來很機警,否則公爵也不會派他看守埃爾弗。可他也實在高估了自己的體力,一意放縱,結果就睡得不省人事。第二天醒來不見了埃爾弗,可想而知他是多麼擔驚受怕。動用布里莫田莊上能動用的所有人手,四處搜尋,都不見蹤影。直到十天之後,他終於絕望,派人送信到伊蘇呂堡給公爵。四天之後收到回信,令他即刻回伊蘇呂堡。他突然有了希望,迫不及待地收拾東西上路,又非常忐忑,害怕回去了也看不到埃爾弗。
半月之中,埃爾弗的病情反反覆覆的,春季的溼悶氣候也對健康不利,他時而發熱時而昏迷。幾乎每次睜開眼睛,都看到公爵坐在床邊看著他,讓他在身體不適之外又添了心情的不愉快。苛布里耶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抓了個穩妥的僕人,詢問埃爾弗是否有回來。得到了肯定的答覆,他放心之餘又異常激動。他對埃爾弗的感情壓抑得太久,終於得償所願之後,埃爾弗就突然失蹤,使他晝不能食夜不能寐。想到埃爾弗好好的沒有出事,就待在那個熟悉的房間裡面馬上就可以見到,心中的思念全都一湧而出。他根本忘記了去跟公爵謝罪,而是急匆匆地衝上樓去。
分別的時候,埃爾弗還是好端端的,數日不見,竟然病懨懨地躺在床上,頭上還包著繃帶。苛布里耶推開門看到這樣一副情景,大吃一驚。
埃爾弗的身體其實已經有了好轉,持續的高燒終於退了,頭上的傷口也不那麼疼了,躺在床上大部分時候都是醒著,越睡越是百無聊賴。突然聽到門響,回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