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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埃爾弗最後一次見到安潔麗娜。她在家休養了很久,埃爾弗沒有再去看她,兩個人都覺得,再見面也只會更難過。安潔麗娜獨自去了芮格日,之後都沒有再離開的意願,埃爾弗就把那片屬地贈給了她。埃爾弗時常遣使者去問候她,最初她總是不回隻字片語,漸漸地,她也肯送回親筆信了,大多講述著鄉間的安靜生活。埃爾弗始終惋惜,但至少,安潔麗娜一直在某個地方好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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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第333章 。。。
如果之前困在城堡裡的生活只能稱為軟禁的話,現在被關在閣樓上的菲斯萊特已經成了名副其實的囚犯了。雖然他對自己的命運並沒有多大信心,但也絕不會產生於事無補的焦慮。他頗懂得隨遇而安及時行樂,可即便是他,獨自關在斗室中,也無比苦悶起來。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惡整他,這裡竟然連一副紙牌都找不到,連單人紙牌都玩不了,這樣的生活可說是度日如年。
埃爾弗回來之後沒有對他做任何處理,也不曾跟他見過面,態度已經非常明顯,就是要拿他當作最後的談判籌碼。按照埃爾弗的性格,恐怕不大會主動提出談判的要求,要等著對方找上門來,才能不費力地獲得最大的利益。但以索菲亞的鐵石心腸,等到有些想念自己以至於要為了自己而跟對方談條件,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了。這種事情苦苦哀求也是無用,只能耐著性子耗下去。歷史上被一世囚禁的貴族也不少,菲斯萊特一邊想著那些倒黴的名字,一邊苦笑著考慮自己是不是也會成為其中的一個。
等待了許多天之後,當門突然被粗魯地推開,他看到埃爾弗本人走進來而不是衛兵來送飯的時候,反而覺得相當意外。
菲斯萊特已經有三個多月的時間沒有見到埃爾弗了,乍看之下有相當的變化。大概是夏季出征的緣故,埃爾弗整個人都黑了不少,舉手投足間稍稍帶上了一些軍人的雷厲風行的態度,而且過往因為時時受人牽制而流露出的壓抑神情此時也已經被一種唯我獨尊的篤定所取代,使得菲斯萊特很難說究竟是如今的埃爾弗更加迷人,還是過往的埃爾弗更加可愛。此時埃爾弗的臉上還帶著一些勃然怒色,說明他不是來釋放自己或者來跟自己談條件的,而是來找自己發火的。菲斯萊特挑起眉毛,似笑非笑地看向他,等著看他要如何發作。
埃爾弗離開了安潔麗娜之後,對菲斯萊特的怒火越燃越烈,他一時無法思考,只想抓住這個人面對面地質問他。在走上樓梯的時候,他覺得這樣狂怒的自己相當可笑,事已至此,口頭上的責罵或者羞辱又有什麼用呢?但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當他看到了菲斯萊特那副好整以暇的邋遢樣子,他變得越發憤怒。菲斯萊特笑吟吟地,並不說話,似乎在諷刺他方寸大亂。他努力使自己冷靜了一些,說:“你難道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菲斯萊特故作迷惘,說:“我有什麼想問的?我還能有什麼想問的?哦,對了,有一件事我的確想要問問陛下。每一個來送飯的衛兵都知道了,只要我一問,就會繪聲繪色地跟我講,弄得我更加好奇得不得了,聽說陛下從凱特里克帶回來的,不僅僅是囚犯以及戰利品,還有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人,或者確切地說,是一個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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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第334章 。。。
埃爾弗有些惱羞成怒,說:“這跟你沒關係。”
菲斯萊特也相當窩火,說:“哦,真的?跟我沒關係,那跟你的寶貝安潔麗娜一定有關係。”
埃爾弗說:“原來你還好意思提她的名字嗎?”
菲斯萊特冷哼一聲,說:“我為什麼不好意思?對不起她的人是你。”
埃爾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我對不起她?你竟然敢說是我對不起她?那麼你對她做了什麼?”
菲斯萊特說:“不要顧左右而言他,還是回到我剛才的問題吧。看來老塞斯一倒臺,你身上的那個枷鎖馬上就被去掉了,這個我不吃驚,哪個男人都不喜歡那種東西,不過你見異思遷的速度太快了,快得連我都沒有想到。”
其實埃爾弗在出發離開伊蘇呂堡之前就自行想辦法去掉了那件恥辱的飾物,但他不想跟菲斯萊特討論這個,不耐煩地說:“別胡攪蠻纏了,我不想談這個。”
菲斯萊特突然發狂一樣衝上來,把他按到門上,粗魯地摸下去,果然觸手綿軟,跟正常男子沒什麼差別。埃爾弗出其不意,使勁掙扎,他又突兀地放開了,在窗邊的椅子上翹著腿坐下來,說:“為什麼不能談,人盡皆知的事情,獨獨不能在你面前提?我偏要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