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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怎麼就生氣了,哎呦,肋骨怕是斷了。”
沈夜僚不理會他,轉身就走,剛轉過身,沈夜僚就愣在了當場。慕席風呆呆的站在迴廊上,看著兩人。
“席風。。。。。。”
慕席風臉色蒼白的站著,怔怔的看著二人,沈夜僚急忙跑過去想解釋,慕席風突然瘋了一般一把推開沈夜僚,一路狂奔回房,重重的摔上門。
沈夜僚追著慕席風跑開,慕少雲站起身拍拍衣服,看著二人消失的方向冷哼道:“我想要的東西從沒有得不到的。”
“席風,你聽我解釋。”沈夜僚站在門外叩著房門。屋內沒人回答,只是斷斷續續傳出摔東西的聲音。
“席風,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開開門讓我進去好不。”
慕席風不理他,仍舊躲在屋裡摔東西洩憤。
沈夜僚無奈,靠著門坐下,輕輕哼唱了起來。
月上樹頭離人憂
相思不見何時休
對月邀君共飲酒
欲語還休
離愁上心頭
夢迴乍還秋
冬去春來歲月流
何時君歸解情愁
沈夜僚靠著門低低的唱著,屋內,慕席風靠在門這邊,不由得嗤笑,虧他還記得這首曲子,輕合雙目,跟著沈夜僚的聲音,思緒回到了三年前。
沈夜僚這輩子第一次去青樓,周圍的鶯鶯燕燕不住的往身上撲,刺鼻的脂粉味兒燻的頭疼。攬月山莊名下茶莊生意最近出了些問題,新上任的知府擺明了是要訛一筆,壓住茶莊進出各州的批文遲遲不批,偏巧慕少雲又處理其他事無暇顧及,於是這賄賂知府的差事便落在了沈夜僚身上,賄賂無非就是錢財和美色,金銀珠寶送上門,知府大人樂彎了眉眼,又聽說最近無雙摟來了個新花魁,美若天仙,一副好嗓子唱醉了多少公子哥。於是知府大人色心又起,沈夜僚即使心中不屑,也不得不應承下。
每晚沈夜僚都回來的很晚,一身酒氣,回來後倒頭便睡,身上還時常能搜出姑娘的帕子啊,金釵啊什麼的。慕席風追問了幾次,沈夜僚總是搪塞過去。這日,沈夜僚又帶著小廝出莊,慕席風偷偷的派人跟著他,不久,派去的人回來告訴慕席風沈夜僚和知府去了青樓,慕二少一把掀翻了桌子,跳著腳罵道:“姓沈的,你居然敢去喝花酒,看小爺不閹了你!”然後便怒氣衝衝的奔去無雙摟抓姦,不對,是拯救他誤入歧途的師兄。
慕席風剛到無雙樓便看到一直跟著沈夜僚的小廝三寶站在門口,三寶一眼看到了慕席風,不禁倒抽了口涼氣,忙跑過去。
“二少爺,您怎麼會在這兒?”
“師兄是不是在裡面?”慕席風黑著臉問。
三寶嚥了嚥唾沫,猶豫的點點頭。慕席風鳳目一瞪,咬著牙便要往裡衝。三寶趕緊攔住慕席風,勸道:“二少爺,僚少爺是來辦正事的啊。”
“辦正事?辦正事都辦到青樓來了?我看是去床上辦正事吧!”
“不是不是啊,是那知府看上了人家花魁,故意訛咱們銀子的!”三寶一口氣把前因後果解釋給慕席風聽,說完拍拍胸口喘著粗氣道:“那些個姑娘跟餓狼似的,看見僚少爺就往上湊,一個個帕子珠釵的往少爺手上塞,少爺連正眼都沒看過她們呢。”三寶替自己主子辯駁著。
“花魁。。。。。。”慕席風眯著眼睛琢磨著,突然嘿嘿的笑起來,拉過三寶交代了幾句便往無雙樓後門去了。
沈夜僚坐在花廳內,腦袋裡就像幾十匹馬一齊踩過一般一抽一抽得疼,心裡把這個貪財好色的知府罵了無數遍,姑娘們被沈大爺周身散發出的冷氣震懾住,也不敢往上湊,紛紛擠在知府跟前搔首弄姿。知府笑呵呵的拍拍沈夜僚道:“沈公子啊,不要這麼拘謹嘛,等了這幾日,今日定能看到那花魁。”
沈夜僚在心裡暗罵:呸,你個老禽獸,早晚馬上風!
正在此時,音樂聲停,自舞臺上響起一串琵琶聲,隨即,紗帳挑起,一黃衣女子手持琵琶娉娉而立,面上圍一輕紗。沈夜僚所坐的位置是最接近舞臺的,黃衣女子蓮步輕移,坐在了沈夜僚對面,紅唇輕啟,歌聲飄渺而出:月上樹頭離人憂,相思不見何時休,對月邀君共飲酒,欲語還休,離愁上心頭,夢迴乍還秋,冬去春來歲月流,何時君歸解情愁。。。。。。一曲罷,道盡相思離愁,臺下聽眾如痴如醉,女子撫著琵琶看著沈夜僚,眼中滿是情愫。
沈夜僚望著女子的雙眼,有種說不出的熟悉,不僅和那個魂牽夢繞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