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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被一個深信不疑的人背叛,你可知道那滋味有多難受!”
“微臣該死。”
“欺君翻上,你確實該死!”
韓子簫緊抿著唇,道:“臣並未欺騙皇上,今日在朝堂上說的話,句句屬實。攝政王為朝廷盡心盡力,微臣日日觀察,發現他的確沒有二心。”
“那既然你心中這樣想,那為何在朕提出要你指證攝政王之時,你並沒有說出來。”
韓子簫語塞,那時候之所以不說出來,“臣怕皇上不信。”
褚瑞宏目含凌厲,“所以,你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保全攝政王,而讓朕的顏面丟盡是不是?”
“這是陵王的一場陰謀,臣不願看到皇上上了陵王的當。”
“哼,你是想說你一早知道刺客是陵王派的,也知道攝政王已經查到陵王下落,但就是沒有告訴朕。”
韓子簫蹙起眉,“不是,臣並不知道攝政王已查到陵王的下落,臣只是懷疑刺客是陵王派的。”
“但你懷疑時並未說出來,而是假意迎合朕!”褚瑞宏兩眼發紅地看著他,“除此之外,你還將朕要在朝堂上抓拿攝政王的事說了出去!是不是?”
韓子簫抬起頭,“微臣發誓,此事絕對沒有向攝政王透漏。”
褚瑞宏輕哼一聲,“即便你沒有,但你的心已經偏向了他,朕說的對還是不對?”
“微臣只是覺著攝政王一心一意為朝廷,如此忠良之人,朝廷上下尋不出幾個,皇上應當重用。”
“除了這個,你敢說自己沒有一點私心?”
韓子簫抿著唇沉默半響,低聲道:“不敢。”
當時他也不確定刺客到底是不是褚慕卿派的,就算是,他也會在朝堂上站在褚慕卿的這邊。假意逢迎褚瑞宏,是為了在朝堂上為褚慕卿佔的有利地位。他不敢說,自己沒有私心。甚至,除了私心,便沒有其他企圖。
褚瑞宏臉色難看地盯著韓子簫,艱難地問:“你愛他?”
韓子簫垂著頭看著光滑地板,“微臣不知道。”
御書房安靜地一絲聲音也沒有,韓子簫跪在地上,褚瑞宏沉默。良久,褚瑞宏開口道:“朕最痛心的不是你幫了攝政王,而是你隱瞞了朕,也欺騙了朕。”
韓子簫道:“是微臣對不住皇上。”
“滾,朕不想見到你。”褚瑞宏壓低聲音道。
韓子簫起身出了去。從他決定在朝堂上說那一番話開始,他便已經預料到了褚瑞宏的態度。但他也並沒有後悔。
即便他不在朝堂上為褚慕卿辯解,褚慕卿一樣能為自己平反。
韓子簫心裡有愧,愧對於褚瑞宏,當年,他一直將褚瑞宏當成親兄弟,兩人在爾虞我詐的皇宮裡頭相依為命,互相信任,從未有過猜忌。
如今,是他親手毀掉了褚瑞宏對他的那份信任,想必以後褚瑞宏都不會在信他。
回到府上,正巧遇見宋伯,他道:“王爺在練劍。”
韓子簫點頭應了一聲,想徑直回書房靜一靜。宋伯道:“王爺說若是王妃也想練劍,便去後院找他。”
“我知道了。”韓子簫此時並不想見褚慕卿。
韓子簫在書房裡坐了會,葉青送過來一杯熱茶,低聲問了句,“公子,你今日臉色不對勁。”
韓子簫看了他一眼,“哪裡不對勁?”
“哪裡都不對勁。”
韓子簫捧起那杯熱茶喝了一口,舌頭被燙了,立馬又放下,葉青蹙起眉道:“公子,這茶剛泡的。”
韓子簫抬著袖子擦著下巴的茶水,“怎麼不早說。”
葉青嘟喃一句,“是你喝茶的時候心不在焉。”
韓子簫無言以對,靠著椅背,隨手拿起一本公文瞄了幾眼,看不下去,但依舊堅持著看,幾十個字看了一刻鐘,突然,啪一聲合上扔了回去。起身,出了書房,去了後院。
褚慕卿還在練劍,韓子簫倚在長廊的柱子邊抱著雙臂看了會,褚慕卿望向他,“過來。”
韓子簫提步過去,褚慕卿對他道:“取劍,陪本王比一場。”
“王爺沒有話要對下官說?”韓子簫道。
“沒有。”褚慕卿乾淨利落道。
韓子簫從一旁的兵器架取下一把自己常用的劍,“說起比劍,下官從未贏過王爺。”
“以前沒有,並不代表以後不會。”
韓子簫輕笑了笑,“王爺的意思,下官還有機會?”
“就看你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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