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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出來,不過是想告訴王爺,我對王爺的一切皆是虛情假意,接近王爺的目的是為了陷王爺於不利,所以根本不值得你待我好。”
褚慕卿盯著韓子簫一字一句問道:“那本王問你,你可有愛過本王,哪怕一絲一毫?”
韓子簫勉強擠出一抹輕薄的笑,“我只喜歡女子,從來都只想與女子結為連理,生兒育女,不曾對男子動過心。我總說喜歡王爺放下頭髮的模樣,不過是覺著王爺在放下頭髮時,與女子有六七分相像。”
韓子簫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巴掌在牢裡響起,韓子簫臉上火辣辣地疼,他記得這是褚慕卿第二次打他,第一次是因為他酒後說了大不敬的話。
韓子簫看著放在草地上的食盒,餘光裡是褚慕卿離開的背影,過了不久,酸澀的眼眶終於忍不住流下一滴眼淚,落在那張草蓆上。
這樣才是最好的,他韓子簫對褚慕卿再無隱瞞,而褚慕卿再也不會為他放棄子嗣,不會再等他。
夜幕降臨後,獄卒點上了外頭的兩盞油燈,黃豆大小的火苗也只能照到輪廓。韓子簫維持褚慕卿離開時的動作許久都沒動過,一旁的飯菜早已涼透。
隔壁的徐晃道:“韓兄弟,你沒事吧?”
韓子簫聲音低啞,“沒事。”
徐晃嘆了一息,“你這是何必,明明在乎就不要說得不在乎似的,傷人不說,也是傷了自己。”
韓子簫低頭看著褚慕卿帶來的那幾本書,“徐兄不是說過,自己的這輩子已經毀了一半,萬不能再耽誤別人。”
徐晃想了想,懶懶地靠在牆上,“說得也是,我們這類人,最忌諱就是有牽掛,有了牽掛,日子可就難過嘍。”
韓子簫閉了閉眼睛,要是有褚慕卿這個牽掛,不光是他自己難過,褚慕卿也要一塊受苦。
褚慕卿回到府上,宋伯迎面過來,問:“王妃一切還好罷?”
褚慕卿板著臉,“日後,莫要在本王面前提他。”
宋伯一頭霧水,王爺這是怎麼了。但他不過是個下人,王爺說什麼便是什麼。宋伯再道:“晚膳已經備好,請王爺去膳廳用膳。”
“撤了,本王今日沒胃口。”說完,便徑直回了房。
宋伯看著跟著褚慕卿的葉青,小聲問:“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曉得,王爺進去看了公子,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出來後臉色十分難看。”
褚慕卿回房後,取下玉冠上的和田玉簪,這玉簪是韓子簫送給他,先前他一直戴著。
本要將這玉簪子扔了,但猶豫了片刻,開啟了高几上的一個錦盒,把玉簪子放了進去。瞥到銅鏡裡披散著頭髮的自己,褚慕卿眉頭一蹙,移開了視線,再喚了丫鬟進來為他束髮。
束了發,褚慕卿徑直去了書房看公文,往常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能很快靜下心來,但偏偏今日精神無法集中。
韓子簫在牢裡又過了幾日,從進來開始算,這已經是第十二天。自從與褚慕卿坦白,心裡面既難受又釋然,複雜得很。
獄卒還不知情褚慕卿與他決裂,每日準時按照褚慕卿先前的吩咐給韓子簫送盆乾淨的水洗臉擦身子,飯菜也比別人好一些。
不過,這種特殊待遇想必也維持不久,這些個獄卒向來懂得看情勢做事,要是褚慕卿好長一段時日都不過來看他,他們也不會那麼上心。
褚慕卿帶過來的那幾本書,韓子簫已經倒背如流,實在閒得慌便抓起地上的稻草梗,在地上練字。
☆、第56章 惡有惡報1
又是好幾天後,才看到葉青的影子。
“公子,你同王爺是怎麼一回事,那天他來看了你之後,便黑著臉,這些天一點也沒提起要來看你的事,還是我求他給的令牌才能來的。”葉青道。
褚慕卿原來並沒有把葉青趕出王府,還肯把自己的令牌給葉青。韓子簫望向葉青道:“王爺近日如何?”
葉青撇著嘴,“不如何,一天到晚都是一個表情,在府上話都不多說一句。”
韓子簫瞭然,褚慕卿本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這倒也不奇怪。
“公子,我看王爺是最近心情不好,等過些日子心情好了,就會來看你的。”葉青安撫道。
“不會了。”韓子簫苦笑。
“怎麼不會,王爺心裡可是一直記掛著你。”
“我已經把當初在他身邊做奸細的事情告訴他,他現下恨我還來不及,又怎會記掛著我。”
葉青驚訝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