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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韓子簫想起那日晚上人贓並獲的時候,那七八輛馬車的米糧。這麼一來,倒也說得通了。張勉清廉為官,愛民如子是真的,貪汙稅款也是真的,但貪汙稅款還是因為愛民如子。
韓子簫看著褚慕卿,“王爺,這如何是好?”
褚慕卿悠然道:“案子是韓大人辦的,人也是韓大人抓的,怎麼倒問起本王來了。”
韓子簫心裡叫苦,這攝政王一到關鍵時刻就把決定權交給他,但他也才為官不過半年,如何能在攝政王面前耍大刀。
“王爺,下官聽你的。”韓子簫謙虛道。
褚慕卿用餘光瞪了他一眼,對著前方的百姓道:“你們且先回去,待本王查明再給諸位一個交代。”
晚間,攝政王入住客棧,命人將張勉帶到房中。
褚慕卿捧著一盞茶坐在圓桌旁,韓子簫在一旁侍立,張勉穿著一身囚服進來,跪下行禮道:“罪臣參見王爺。”
褚慕卿抬了抬眼,“不必多禮。”
張勉站起來,“謝王爺。”
褚慕卿揭起茶蓋拂了拂茶湯上的茶葉,“你貪汙稅款救濟靖安難民之事,本王已證實確有此事。”
張勉垂著頭,站姿恭敬,並未因為褚慕卿的這番話而極力為自己伸冤。
“你愛民如子,本王心裡明白,但貪汙稅款是大罪,觸犯我朝律法,若是本王縱容你,日後定還會有千千萬萬個張勉,那日後朝堂就可亂套了。”褚慕卿道。
張勉道:“罪臣明白,無論背後有何緣故,罪臣貪汙稅款是真,還請王爺定罪。”
“你的罪本王當然要定,不過,念在你並無邪心,又為雲州百姓盡心盡力的情分上,本王饒你不死。”
張勉再次跪下,“謝王爺不殺之恩。”
“但日後這世上再無張勉這個人。”
既然不殺他,又說這樣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在後面的韓子簫也不解,張勉看著褚慕卿問:“王爺是指?”
褚慕卿解釋道:“本王饒你一命,放你與親人團聚,但往後你必須改頭換面,再不能踏入雲州半步。”
張勉俯首叩頭,額頭點地,“多謝王爺,王爺的大恩大德,罪臣永生難報!”
褚慕卿就著手上涼了的茶抿了一口,“下去罷。”
“是。”
張勉退了出去後。一旁的韓子簫才開口,“王爺還真是菩薩心腸。”
褚慕卿勾起唇角,漫不經心道:“但若本王決意要將他治罪,你定認為本王鐵石心腸。”
韓子簫笑了笑,“怎會,王爺就算要治他的罪也是為了朝廷著想。”
“油嘴滑舌。”褚慕卿道。
韓子簫厚臉皮地笑了笑,“下官有一事要求問王爺。”
“說。”
“下官早在幾日前便書信告知御史大夫黃大人云州知府貪汙稅款一事,如今……”
褚慕卿明白他所說,道:“方才本王也說了,這世上再無張勉。韓大人捏造故事的本領大,該不會連這個還要本王教。”
經褚慕卿這麼一提點,韓子簫立即曉得怎麼做,“多謝王爺提點。”
翌日一早,褚慕卿韓子簫趕往蘇州渡口,在渡口上了船,一路直達京城。
來時初夏,回時盛夏。夏夜星空璀璨,清風怡人,韓子簫正想去船頭吹一吹風,卻不想船頭已經站了一個人。心裡猶豫著是該折回去還是過去說幾句話。
猶豫了半響,韓子簫還是決定折回房裡睡覺。
“怎麼,怕本王把你吃了不成?”
剛轉身的韓子簫默默抹了一把汗,原來褚慕卿早就知道他在身後。韓子簫十分大方地走過去,“下官想來吹吹風,但怕擾了王爺清淨。”
褚慕卿輕飄飄地瞥他一眼,“你吹你的風,關本王何事。”
“也是。”韓子簫看著漆黑一片的前方,若不是因為船下有水聲,還真察覺不出這是在江面上。韓子簫與褚慕卿並肩站在船頭,氣氛太過安靜,反而有些怪異,韓子簫試圖找一個話題來說說。
心裡還在想著到底是該跟褚慕卿說今日的天氣好,還是討論明日要不要上個岸,買些瓜果之類的在船上吃。
但想來想去,發現這些話題都十分無味。再偏頭看褚慕卿時,他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韓子簫出口試探,“王爺?”
褚慕卿一把拉住他的手,帶著他往旁側閃躲,韓子簫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被褚慕卿一帶,差點站不穩腳步掉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