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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大笑,一頭長髮隨著笑聲飛揚得更猖狂,“小子,你一身內利都無,能利用下衝之力,想到這樣制住我,不錯……只是……”他聲音冷了冷,“只是,放著肩胛被我握碎,你也不在乎?”
樓挽風倒是揚了揚漂亮的眉,一張俊氣的臉因這一揚而光彩照人,“你說,生死相交之際,肩膀重要還是……你的這裡重要?”
那人垂眼看著樓挽風的眼光落在自己的袖劍,之前的驚異還是沒平。
這小子……能在自己出掌一刻就一步步算好,引自己還手再借這份力和他一起翻滾下去,最後趁反旋之力撐住兩人的去勢,並趁自己扣在他肩胛的右手沒有防備摸出了那柄袖劍……
他眼中忽然閃出一絲狠毒,緩緩開口。
“小子,腦子不錯,就是可惜了……”
只是他言語中的可惜去讓與他面對著面的樓挽風不解,“可惜什麼?”
“可惜你如此一來,反倒暴露了你沒有內力且不能摔下去的弱點……”說到這裡,他突然左手五指收攏一抓一拖,提氣整個人拉著樓挽風往後一翻,樓挽風猝不及防間一陣暈眩,左手的劍偏離兩分。那人目光一聚,立刻放開了樓挽風隨手一甩,搶過那柄劍,樓挽風心道一聲糟糕,情急之下左手抓在了邊緣的瓦轉,懸在了半空。他一抬頭,就見對方一劍劈下。他閉眼哀嘆這下倒黴了,“當”地一聲,再睜開眼時,一把長劍橫在他的眼前,為他擋下了那能瞬間要了他命的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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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立秋正全神貫注於寒露的傷。
風析只側坐在一邊,卻也神色微凝,已是做好了隨時相助的準備。
“寒露,我現在點你肩周七穴,封住你血脈,你不要妄動真氣……”立秋與寒露四目相對,口氣極認真。
寒露點頭。
於是立秋喘了口氣,看著那血肉模糊中穿身而過的銀鏈,心裡有些難過和不忍。他咬了咬牙,抬手一刀刺進了琵琶骨,那匕首的利刃就卡在血肉中,一分一分地去剜身體內已緊緊黏著於鎖鏈的腐肉,每剜一次,都能感受到寒露的震動。
左手輕輕拉住那鎖鏈,配合右手的刀剜,剜進一分,左手就將鏈子拉出一分,右手刀進、左手鍊出,慢慢地將那已經深入身體的鬼東西拉出來。
明明是慘不忍睹的情景,四人卻都還屏住了呼吸,一瞬不瞬地盯著,鏈子被拉出的,那種的在血肉中滾動的聲音。
立秋突然閉起了眼,啞聲喚道,“大哥……你忍著點,這裡會受不住。”
寒露緊緊咬住牙關,那已經不是疼和痛所能煎熬出的感受了……他只覺立秋拉出的不是一條鏈子,而是拉出了他這幾日所承受的全部絕望……鑽心徹骨的劇烈激痛讓他眼前發昏,冷汗一滴滴叢額前墜落,但他卻覺得神智尤其清醒。他又點了點頭,風析見狀,往他嘴裡送了一顆藥丸,寒露知是止痛聖藥“凝風香”,張口吞下便準備好了迎接下一刻非人的折磨。
小滿已經看得面無人色,一張臉竟是比寒露還要白。他嚥了咽口水,心裡恨自己怎麼沒把那群畜牲千刀萬剮,只一刀腰斬了事。委實便宜了他們!
那些在傷口最外處的腐肉生肉已全部剔除,立秋突然左手用力,“嘶啦”一聲,那條泛著暗紅的銀鏈,一口氣拉出了寒露體內。
寒露劇烈喘息,彷彿整個人的靈魂都隨著立秋那一拉而脫離了肉體,那種生生將皮骨血肉撕裂抽拉出的震痛幾乎讓人無法承受……“凝風香”的氣味從吼口間漫溢了出來,混淆著一室濃重的血腥之氣,這一幕明明無人出聲卻又偏偏被強制壓抑出一種慘烈且人人痛徹心扉。
汗水沒有溫度地從額前滑落入了眼眶中,一滴又一滴,終於在眼眶承受不住一刻,傾然溢位,如同一滴清寒之晨凝結出的露水,晶瑩而冰冷到了絕對。
從小滿的角度望去,只消一眼,就錯當成了寒露的淚。
一聲聲的喘息又粗又重,然後漸漸迴歸平穩……即便是再令人神魂劇碎的疼痛也終有消退的時候。立秋將那染了血的鏈子狠狠一甩,轉身換了換了帕子,直接倒了酒便為寒露擦拭。其實抽鏈與當日替施文然拔刀完全不同,根本不同擔心失血過多……因為根本只是對穿面板透過了骨架而已,可是立秋卻覺得手都有些發軟。他雖替無數人樓人療過傷,見過大傷小上數不可計,卻在此刻感到力不從心。
如果當時自己在寒露身邊……
如果當時寒露發出“死訊”之時自己及時趕到……也許寒露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可能就只會是一個大家從未去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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