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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你做事,很公平。”
在他們黑道上,最講究的就是義氣和公平。
為樓挽風,是義氣;為風析,是公平。
他施文然從來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他不喜歡接受平白無辜的好意,因為糖衣裡包的,永遠都是最美的毒藥。風析提出條件這樣反而讓他覺得更容易相信,也更坦然接受。
“常言道,人情難還。風析,我已經欠你一次了,如果拔刀之後施文然僥倖能活下來,我就又欠你一次……若是你能找到他,施文然就已經欠你三次。用三次人情,換施文然一條命,真的很公平,我應該感到慶幸。但是……”他忽然死死盯著風析的雙眸,那視線幾乎要整個穿透風析,聲音都摻了一絲厲烈,“但是你不要傷害他,你一定要找到他,不然,我決不放過你。”
“好!”
風析幾乎要為他的情義折服了。
那很決地、近乎威脅的警告反而讓風析讚歎出聲,“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定為你找到他,風析決不食言!”
施文然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臉,這才注意到風析那張絕世容顏,因明顯的高興而光彩照人。
即使他文科再不好,但也沒有到想不出詞去形容的地步,只是可惜,似乎任何詞彙放在他的身上,都是對此人的一種褻瀆和玷汙。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還不相信這個世界上竟有人可以長成這樣。
那麼,這樣的人,究竟有什麼事要他去做呢……彷彿剛剛才想起自己答應下的事般,施文然慢半拍的琢磨起來。
“那,你要我做什麼?”
“不如先告訴我,你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吧……”風析不答反問,自顧自站了起來,將那塊帶血的毛巾在床邊架子上的金制臉盆中一下一下揉洗著。
“恩,他叫樓挽風。”見風析若有所思地回眸,施文然想了想,於是念出一句詩,“雲散重樓自挽風。”
“雲散重樓自挽風?恩,好名字……”風析喃喃輕嘆,不知不覺就順著那句詩唸了下去,“濃雲散時重樓現,一處相思一處念,流風散盡誰人挽,百轉千回終不見。”
只是風析不會想到,他此時這一番無心之言竟是一語成讖,從此往事不堪回首,淚眼相看幕幕成愁。
“好嗎?我不太清楚,這是他爺爺給他取的名字,如果真是那麼好,那應該也是對他的期望吧。”
想起那個與傳聞全然不符的和藹老人,施文然真的是滿懷思念。
風析低頭看著盆中淡紅的水,幽幽晃動間,突然就極其清晰的回憶起江邊那雙憤怒清明的眼睛。
“是個好名字。”確實是詩如其人,不負其名。
他收起思緒,一甩衣袖,無意之間站在了背光處,任由淡淡如金的陽光照在他的背上,勾勒出一副驚心動魄的美麗。
“你的刀會有人替你拔,並非風析不敢,而是不適合。”
不適合?施文然皺眉,對他奇怪的用詞不解。
風析沒有理會他的疑惑,一字一句的接著往下說:“這裡是‘傾風樓’,是我掌管的地方,此時此刻我不便向你多作解釋,總之以後你會知道的。我只能告訴你,你可以安心住下去,直到你身上的刀拔出,徹底痊癒為止。”
“等我傷好了,我就必須走,是嗎?”施文然介面,但是立刻被風析打斷。
“不!”
風析背手轉身,髮絲隨身輕輕飄動,暗香隱隱。
“等你傷好之後,我希望你能跟隨那個為你拔刀的人,然後……我要你永遠守著他,就像你守護樓挽風那樣,如何?”
想起那張自己牽掛多年的臉,風析忽然一陣心疼,卻束手無策。
也許這是個機會,一個讓彼此都解脫的機會。
他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深呼了口氣。
“怎麼樣,你能做到嗎?”
“當然。”雖然不知道風析為什麼要他去守護一個人,他覺得連風析這麼厲害的功夫都無法親自守護,自己這個守護真不知該從何談起……但是,答應就是答應,承諾就是承諾,由不得他反悔懷疑。
於是他輕輕點下了頭。
“那麼,我希望從今往後,無論何時何地,只要他在何處,你就在何處。他身旁最親近之人必須是你……你能做到嗎?”風析緊追不捨,看似不合理的要求一個個逼向施文然。
“能。”簡短而有力,一字足矣。
“即使、及時找到了樓挽風……你都不能離開他,施文然,我要的是你的一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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