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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茫然,卻深深感激。
“別哭呀,傻丫頭……”白露勾住霜降纖細的肩,輕輕往懷中一帶,拍著她的頭小聲安慰,“好歹快了、好歹有盼了……你要是哭了,我們可不是立秋,不知道怎麼安慰的啊……”
穀雨也含著笑,在一旁靜靜看著他們。
“恩……”霜降被白露環在胸口,只是輕聲恩了下,卻不敢閉眼。
因為怕再睜開眼時,剛才弋樓主難得的溫柔與寬容其實不過是一場夢。
辛苦的不是我……而是樓主你。
霜降柔柔一嘆,她由衷感謝施文然的出現,因為這樣的弋樓主,她真的是已經、多年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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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然跟著南宮天寧一路走著,衣裙經過飄然而起的是漫漫芬芳,混合著點點藥香,總覺得他這輩子似乎還沒聞過這樣的味道。
從小到大,似乎聞得最多的,還是醫院的消毒水味。
“南宮少爺,我們要去見誰?你知道怎麼走嗎?”這個地方曲折離奇,圍繞著一個“回”字走廊來來又回回,不消一會兒,施文然就已經沒有方向了。
南宮天寧在前方帶路,聞言便道,“方才我已問過這裡的人,我們要去找這裡的總管事唐沫,還有唐門族長。”
“唐門族長?”施文然重複了一遍,不清楚族長兩個字代表了什麼。
“唐門曾經共有十四位族長。”這時司徒焰的聲音從後方悠悠傳來,“後來唐門劫難,除了與門主一戰而死去的六位,剩下的傷的傷、毒的毒、離開的離開、隱去的隱去……”司徒焰離家之時曾派人細細察過當年的往事,其實他總覺得當年那場悲劇有些地方被刻意掩了過去。
他其實也有點想不通,像唐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被十四族長合力關了起來……既是關了起來,又怎麼會再讓他連破三十六道重門,還順便殺了那麼多人?
記得他父親司徒明曾對他說,這一場震驚武林的慘事,最關鍵的還是曲秋瀾。可是都那麼多年了,該隱瞞的也隱瞞的不錯,怎麼會突然就全天下都知道她天生禁毒了呢?
而且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就算那些死去的人,也已經屍骨化灰,為何唐門始終不願再選門主……如果真那麼在意唐纖或者說唐纖對唐門而言是這麼的不可或缺……那為什麼還眼睜睜看著他離開、看著他死?甚至親手下了“唐門逐殺令”?
“那現在呢?任何一個組織都必須接受死亡甚至滅亡。”施文然對於這樣的慘事不為所動,反倒連想起樓家所經歷的,只覺在高科技的時代,隨便一樣武器就能輕易幹掉一個城市,更或者一個國家。
其實說穿了就是死了一些很厲害的人而已……他事不關己地想著。
施文然畢竟是一個來自現代的人,也是一個學過中國千年歷史的人。沒有任何組織任何幫派、包括王朝皇室能逃避屠殺、背叛、血洗這些老到能掉光牙的詞彙。
南宮天寧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他,眼裡閃過的是一絲訝異。
施文然卻沒有停下,於是超過了南宮天寧走在他的前面。他不知該怎麼走,於是隻憑直覺朝著左手方向一次次拐彎一次次轉角。
曾經有一位世界著名的建築師曾說,當你在迷宮迷路時,就請朝著你的左手方向不停走、不停走……這樣,總能走到盡頭。
“聽你們這樣說,唐門應該是個很厲害的組織了。像這樣的組織基本逃不過任何一個組織所必須經歷的,恩……就像每個王朝那樣,改朝換代。”忽然聽到這麼一段話,連司徒焰都緩下了身形。施文然並不沒注意身後兩人的變化,他自顧自走,自顧自說。
“如果唐門真的有實力,真的很強……即便現在暫時沒有門主、或者說暫時缺了許多應該存在的人……但只要根基在,那麼他一定、也完全可以跨越一個時代而繼續前進。”他說著說著就忘記了身處何地,現代口語脫口而出,當回過神來才發現,於是趕緊轉換。
“我的意思是,如果現在唐門中的這些人已經弱到連選出一個門主都做不到,那麼他們應該全部被淘汰、被放棄……然後重新開始。”
施文然並不知道其他組織是怎麼樣的,但是每個家族都有其最基本也必須嚴守的規則、規矩、規定。例如樓家,都是經過一次次殺戮一次次淘汰才千挑萬選出現在這批,絕對忠誠、絕對服從、也絕對的強勢。
所以當他聽到這些所謂的唐門往事時,他沒有一點觸動。在他眼中,這些不過就是必經……如果連這些“必經”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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