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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焰欣慰地一笑,緊緊地摟住了小鎣。
凌霜看著眼前這對相親相愛的兄弟心滿意足地摟著對方,彷彿再無所求的滿足模樣,從未覺得如此扎眼過。彷彿自己才是個被凡塵浮華遮住
雙眼的庸人,為虛無的過眼煙雲而放棄了安逸一生的蠢材。
“隨便你們。”凌霜冷冷道:“你兄弟對我有恩,若它日有難,玉蓮教定當全力相助。凌霜就此別過,祝兩位繼續平平淡淡的過你們自給自足的悠閒日子吧,俗人凌霜告退了。”
“凌霜…”
凌霜當即抓起若雪劍,頭也不回得撫袖而去。
恢復功力的凌霜自然不把朝廷中人放在眼裡,大咧咧地從監視的人眼皮底下走過。有意圖不軌者,還未拔出武器便被凌霜兩道殺氣騰騰的目光震懾住,再不敢妄動。很快,凌霜更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回玉蓮教在當地的一處分教,頓時教內上下一片歡騰,暗香更是驚喜之下顧不得男女之忌一下子撲到了凌霜懷中,凌霜的心情這才微微轉好些。
“我以為你早就回總教了。”
凌霜將若雪劍交給暗香,便徑自來到教眾為他準備的廂房中,躺到了那張鋪有他最喜歡的絲綢軟褥的床上。柔軟的感覺令凌霜的身子不由得硬了硬,彷彿不太習慣一般。凌霜的目光一沉,隨即全身放鬆,再度躺回到軟褥上,但不知為何,臉色已經沉了下來。
“暗香擔心教主安危,怎敢離開?”
暗香兩眼溫溼,偷偷抹淚:“可恨那些朝廷走狗一直對玉蓮教嚴密監視,暗香知道教主有傷在身,只怕不敢貿然現身,都快急死了!這十幾日來暗香四處奔波,幸好教主鴻福齊天,吉人天相,安然無恙,想必那群朝廷狗都氣得乾瞪眼了,嘻嘻!”
暗香的眼淚還沒落盡,便又破泣而笑,得意洋洋,凌霜無奈地笑了一下,便又沉下了臉。
“教主似乎不太開心?有什麼事嗎?”暗香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
否定的二字說得又快又響,深知凌霜脾氣的暗香立刻便知教主果然心中有事。
“教主是為疾鷹門一役而苦惱嗎?教主既然無恙,眾家兄弟自然眾志成城!只要教主一聲令下,別說這群朝廷的狗,就連這群狗的主人也能拉下馬來!”
暗香信心滿滿地說道,兩眼放光,野心勃勃。
凌霜忽然有些納悶起來,若是以往,自己一定會好笑得取笑她幾句,說她一個女兒家比男兒還有雄心壯志。但是此刻,自己卻忽然有種暗香太有野心的揪痛感,就好像忽然發覺暗香是一匹沒有韁繩的野馬,驀然害怕她奔得太遠而摔下山崖…
凌霜不禁一顫,自己怎麼了?才十幾天功夫居然怕起事來?自己不是向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嗎?明明一向將暗香的這種性情視為直率,怎麼會忽然憂心起來?難道是被那對兄弟傳染了懦弱性情?
凌霜頓時更加煩躁起來,臉色異常難看。
暗香是個伶俐的姑娘,懂得察顏觀色,從
凌霜的臉上便知道他所煩心的並非自己所猜測的原因。
“教主,這十幾日,您去了哪裡?”暗香小心翼翼地問道。
凌霜陰沉著臉:“養傷。”
“在哪裡養傷?”
兩道不悅的兇光頓時射向了暗香,凌霜口吻不善地反問道:“你問這麼詳細做什麼?有什麼事嗎?”
暗香心中一驚,急忙搖頭:“暗香不敢。”
凌霜這才臉色微緩:“我累了,你先退下吧。”
“是,暗香告退。”
暗香偷偷看了一眼凌霜,自己對他的話向來喜歡刨根尋底,非惱得教主有些不耐煩地瞪自己一眼才心滿意足地嬉笑著閉嘴,這只是自己跟教主獨有的嬉鬧方式罷了,教主從未因此發怒過。雖然剛才教主沒有當場發作,卻已經有隱隱怒意…看來,這十幾日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
“暗香,回來…”
暗香還未走出門口,忽聞凌霜有點沮喪的喚聲響起,急忙折了回來。
“教主還有何吩咐?”
“暗香…”凌霜用手撫住額頭,眉頭緊鎖:“你…對現在的生活滿足嗎?”
“啊?”暗香怔了半晌沒回過神來,遲疑了半天,才猶豫地回答道:“暗香沒什麼想要的,只要能跟在教主身邊、伺候教主一生一世就心滿意足了。”
“若我只是一介平民,沒有號令群雄的威名,沒有天下無敵的蓋世神功,沒有萬人之上的地位,你還會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