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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北地極品觀賞冰魚”
李衡言的右眼跳了跳。
李修一看向素忘,一臉待會找你算賬的表情,可惜小丫頭臉朝一邊作望天狀。
“在觀錦池中間的石山上,把冰魚烤了”
李衡言臉變黑。
李修一看向白露,一臉大人饒命的表情,變臉之快,簡直堪比影帝。
“吃了一口,又把冰魚扔回了觀錦池”
李衡言臉上卡擦卡擦的開始結冰。
李修一望向師父,一臉徒兒知錯悔之不及的表情,栩栩如生。
“烤魚折的是,石山上的銀杏樹,呃就是大公主栽來祈福那棵。”
“啪”的一聲,李衡言將手中的油滴天目盞的重重拍在石桌上——幸好沒碎,不然這乖徒兒的罪名又得多一個。
李修一見狀不對,一把上前,跪倒在地,輕車熟路的抱住自家師父的腿,大喊道:“師父!師父大人大量為國為民又怎會在意那些俗物虛名呢!況且身體髮膚受之師父不敢有損。徒兒現在已經知錯了。”邊嚎著邊假惺惺的抬起涕淚橫流的臉,在師父膝蓋上磨磨蹭蹭。
實則心裡想:誰知那魚看起來好看,吃起來竟如此難吃。難道怪我咯。
李衡言簡直哭笑不得,這徒弟十八年來沒少闖禍,前幾天才惹怒皇帝被禁足應天宮,重修《德經》,結果大水衝了龍王廟,這禍水簡直要把應天宮翻個底朝天。堂堂國師大人現在的感受就是,誰要能把這流氓帶走,他一定能感激的淚流滿面。
李衡言懶得聽這徒兒滿嘴胡謅,站起身,一腳把李修一踹開,滿臉寬厚慈愛道:“乖徒兒如此頑劣,必是《德經》沒有修好的緣故,我看著大熱的天,背書也累,不如就將《德經》抄三遍吧,明日這個時候交給白露收著。”說罷施施然拂袖而去。
李修一還保持著跪伏在地的姿勢,糊了一臉眼淚鼻涕還來不及擦,見師父還沒走遠,想力挽狂瀾:“師父大人可憐可憐你苦命的徒兒吶,從小沒爹疼沒娘愛,哎唷師父,師父!”
李衡言在這撕心裂肺的喊聲中翩翩遠走,離開偏殿。
李修一這才見掙扎無望,就著跪伏在地的姿勢,就勢一翻躺在地上,蹬蹬腿,一副死相。
白露上前,站在李修一頭邊,撐著大腿俯下身子,歪頭輕聲道:“小主子,這冰魚和銀杏實在是瞞不過,還望小主不要怪罪。”
李修一抬了抬眉毛,中氣十足的喝道:“你!滾!”
白露撇嘴,一臉奸詐,可有可無的嘆:“那奴才滾了,不過明日這個時候將三遍《德經》交予奴才,小主子可別忘了。”
素忘見李修一躺在地上沒有挪窩的意思,怕沾了溼氣,心中天人交戰一番,最後抱著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的心態,縮著脖子上前。
原來李修一跑去觀錦池胡作非為時,專門讓素忘去耗著白露,結果實在因為智商這一硬體條件不足,被白露把李修一的惡行探了個清清楚楚。
面對著對方陣營中的大魔頭伴著四個豺狼虎狽,李修一看看單薄的自己,再看看把書藏在袖子裡還露出一角的丫頭素忘,心中非常之悲涼。
哀哀想到:矣,天亡我,非用兵之罪也。
思緒突然回到幾天前。
皇帝在乾臨殿召見自己,御座上的那個人,也曾經鮮衣怒馬,叱吒風雲,也曾意氣風發,揮斥方遒。
然而那一天,隔著高高的臺階,厚重的黃袍,李修一腦海中突兀的閃過一個念頭,這個男人,老了。老了啊,下垂的嘴角,鬆弛的臉頰,渾濁無神的雙眼,無一不在訴說這個男人的老態。
雖然他分明不過而立之年。
——卻孤零零的坐在龍椅之上,慢慢老去。
曾經也有那麼一個人,陪他立在那不勝寒的高處。
不過,那已經是曾經了。
“我從未安心過……我……”
他沒有說“朕”,而是說“我”。
人心固然貪權,貪財,貪利,然而最貪的,卻是,愛。
一瞬間,李修一以為,當今明君周淵,已經流淚。然而他並沒有。
萬人之上,留名丹青,卻又如何——不過是連流淚都成為一種奢侈罷了。
“朕要他登上龍椅,做一個乾淨利落的皇帝。不像朕般……活得這麼難。”一瞬間皇帝眼神裡竟然透出了幾分光彩:“你明白,這不只是為了補償”。
李修一遠遠的站在殿下,那雙眼眸光華流轉,動人心魄,滿殿金碧輝煌為之失色。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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