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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風箏放起來,眼見就要比李修一的高了。李修一不樂意了,大叫道:“小破孩你作弊吶!”周玄不理,垂目想事情。
小雷子跑到周玄面前道:“主子玩玩吧,現在風正好。不用太跑。”周玄終究也是孩子,想試試也無妨,便接過手來。看著那斑斕的蝴蝶在空中上下。
不意蜜蜂風箏過來了,周玄本沒察覺有什麼奇怪,卻見李修一故意把蜜蜂越放越近,和蝴蝶磨磨蹭蹭,周玄正覺得不太好,卻見自己手中線一顫,那蝴蝶一歪,一頭栽了下來,竟是線斷了。
恰此時,李修一在旁邊滿臉驚訝:“咦,紙做的蜜蜂也要蟄人。”
周玄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眼前這人搞的鬼,雖不知道他怎麼做的,卻也懶得和他計較,只轉身朝小雷子道:“去把風箏撿回來。”小雷子得令轉身跑了。李修一假模假樣的蹭過來,一臉大方:“小破孩,我的借你放如何?”周玄不動聲色,只說不用。李修一遺憾道:“那我也不放了,一個風箏孤零零的,放上去也不好看。”說罷便收線。這時卻見小雷子空手回來了,周玄問:“風箏呢?”
小雷子道:“回主子,風箏落到五皇子宮中,五皇子說,能否留下做個念想。”周玄皺眉低聲道:“五哥在?我們不該在此放的。”
五皇子周素系逝去的琦貴妃所生,從母胎裡很帶了些病,從未離過藥,也不能跑跳。卻因皇帝厭惡,說周素克母,因此一年大部分時間都在行宮養病。宮中向來明爭暗鬥,爭奪不休,是以周玄對這位毫無威脅的五皇子倒有幾分同情和尊重。
“他要便送他吧。”頓了頓又轉頭對小雷子道:“打發人去說,晚些我去拜訪。”
李修一湊攏來,一臉委屈:“小玄玄,你怎麼能隨便把人家送你的東西送人。”周玄只道:“你若要,我叫人拿幾隻去你宮中。”李修一頭一歪,嘴一撇:“借花獻佛怎麼不讓正主去,帶上我!”周玄不應,便是默許。
遂回宮更衣準備,二人並一干奴才便往五皇子周素宮中而去。一進門,李修一便道:“欸,比你宮中有品位。”周玄宮中寬敞空曠,最多隻得些草木,而周素宮中卻是栽滿各式花樹,擺滿盆栽。
卻見周素穿著玉色撒銀絲錦袍坐在殿前椅子上,眉目淡然,笑容溫和。
周素道:“這些花都是珩禧宮的,我瞧著扔了可惜,便搬過來一些。”珩禧宮是周素生母琦貴妃生前所居。周玄代李修一道過冒犯。互相又見過禮,周素告罪自己不能起身,然後繼續道:“這幾年我在宮中時間不多,疏於打理,卻沒想竟愈見繁盛了。”
李修一湊前道:“可不是,沒人管才長得好。”一語雙關。周玄皺眉。周素卻仍是眉目含笑:“有人管,沒人管,各有各的好。”又邀二人進殿,道:“我難得回來,即便回來,也冷冷清清,今天好不容易有了兩位相陪,我可要盡興。”
周玄也笑:“難得叨擾五哥,我也要大吃一頓再回。”李修一早蹦進殿,聽見周玄的話大聲接道:“不醉不歸!”
周素爽朗一笑,又有兩個太監上前,攙起周素,進屋坐在鋪著淺黃妝緞的檀木椅上。周玄後周素進門,坐在周素右手邊,又把到處轉的李修一拉到自己右手邊入座。心想你要是胡鬧,我還順手製得住你。
周素抬手叫宮人佈菜上酒,周玄心中暗道,這周素性情溫和,又不得寵,宮人卻是有素。抬眼卻見李修一左觀右望,料他和五皇子不熟,可能還是第一次進來,便不在意他。只和周素寒暄,談些栽花種草,養性修身,無關痛癢的事。卻深覺得周素在這些方面學識淵博,怕是在這些東西上花的時間不少。便贊到:“五哥真是學識淵博。”周素笑道:“我志在此,自然好好研究。”推杯換盞之間,兩個小人兒倒很有一番兄友弟恭之勢。
卻不料旁邊那個蠢貨,只偶爾插一句話,只像從牢裡放出的,幾輩子沒見過酒一般,仰頭大喝,等周素和周玄一番互相的試探和吹捧下來,已經半醉了。周玄想,這人在應天宮中定是沒機會喝酒。一副豬八戒見了蜘蛛精洗澡的樣子。李修一喝個半醉,偏頭看周玄,周玄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也偏頭看他,沒想李修一一把抱住他的頭,軟綿綿道:“不轉過頭就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四隻眼睛!咦,還有好多頭。”
周玄哭笑不得,拿住他的手,沉聲道:“可別喝了。”李修一哪裡肯,平時師父也不讓他喝酒,其他人也沒個把他當客的好酒招待。下一次喝酒還遙遙無期,可要把這中間的日子賺回來。便一味要喝。因不是在自己宮中,周玄也不好太過阻撓,這人便趁機又灌了幾杯。直到杯子都執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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