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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又怎麼放堂弟去和謝西風切磋。沈權亦很有點擔心自己這堂弟會成了謝西風這塊砧板上的肉,也別切磋了,直接切割得了。
沈秋心沒想明白,這謝西風為何如此叫自己的堂哥忌憚。
比如現在,這人正悠悠閒閒的躺在樹下躺椅上打盹。看起來像只貓一樣的慵懶無害,只不過體型比較大罷了。
如果李修一知道了這想法,一定會搖搖頭:沈同學還是圖樣圖森破,體型大外表像貓的玩意兒,那就不是貓而是豹子了!
謝西風在餘慶縣這幾日,確實不插手任何事情,把個富貴閒人的姿態表現到了極致。這次皇帝怕是下定決心治理河道,謝西風推卸責任都來不及,哪裡還想著去分一杯羹,那點棺材本兒根本就是催命符。何況他又不是才入官場那等二愣子,一心想著為國為民,跑去和戚奉中唱對臺戲,一是掉了身份,二是如果皇帝真要查誰,誰又逃得過?犯不著他去操心證據。再有身邊還有沈秋心這個不定因素,他要做什麼都要顧及些。於是他打定主意把推卸責任放在第一位,若是能夠拿到戚奉中把柄就錦上添花。
戚奉中身邊一直有他安插的探子,不過戚奉中這人也很小心,重要的東西都放在寢室,他這色胚又整天離不得床,倒有些棘手了。謝西風也知道些他們的零碎計劃,但最隱秘的卻也不知。
謝西風微抬眼看了看天色,著眼是一片耀目的火燒雲,猖狂的塗抹在天邊,絢爛得彷彿要把這青天灼傷。
謝西風耐心的看著,看著那抹火燒雲漸漸熄滅,終究沒在天空留下一絲痕跡。
面色終歸淡然——不急,不急,有個人折騰得比他厲害多了。
要身居高位,並不在於你能把一件事做成什麼樣,而在於你知道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什麼事。做事的能力算什麼呢,既有做事的能力,那還需要什麼屬下?
謝西風懂這個道理,但李修一卻沒有任何顧慮。他正在戚府喝茶。
戚奉中說是得了極好的玲瓏茶,請李修一過府一品。
李修一去了,因為他喜歡玲瓏茶。
但他不只是為了一壺茶去的。
綠柳當風,綠波微皺,如鏡湖邊點綴著一座三角攢尖涼亭,雖然小,卻勝在精緻。天青的瓦,暗紅的柱,透雕的掛落,鏤空的雀替。簡單而複雜,低調而高貴。
此時這涼亭邊的飛來椅上,卻靠著一個極猥瑣的人。
這人穿著茶色衣衫,身材微胖,雙眼如豆,眼下有著很深的眼袋和黑眼圈,兩頰的肉有些下垂,下巴微縮,彷彿在緊張什麼。
忽的似看見了什麼,他臉上的表情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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