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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忘著對面燭火下的人,臉色帶著酒後的潮紅,眼睛卻越發亮得驚人,彷彿有千百流光飄搖其中。
相對皆無言。周玄將對方拉入懷裡,緊緊箍在兩臂之間。沉默在無奈中蔓延伸展,如繭緊縛。
燭火搖曳不定,在燃燒中滴下淚水。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周玄放開對方,站起身去拉開門,管家一臉驚慌的站在外面:韓、韓夫人去了!
周玄瞳孔瞬間收縮!韓亦楣死了?!
雷厲風行而去,好些家丁等在外面,匆匆上前推開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兜頭而來!周玄果斷走近,看到那白日裡和自己拜堂的鮮活生命,現在正無聲躺在床上,胸前一個拳頭大的傷口,殷紅的血留了一地!
人已經去了。蓋頭還遮在臉上。
李修一跟了過來,守在門口沒有進去。
過了一會兒,李修一覺得空氣中的血腥味已經把自己浸透了,周玄才走了出來,腳步是說不出的疲憊。他站在門內,並不抬頭,對著幾步之外的人低聲道:“你先回宮罷”
李修一猶豫一瞬,抬頭直視對方,目光灼灼,堅定道:“不是我。”
周玄不接話,仍是道:“宮門快關了。你走罷。”
定定看了周玄一眼,李修一轉身離開。單薄的身影在夜色中漸行漸遠,漸遠漸淡。
作者有話要說:
第18章 第十七章
六皇子的側妃韓亦楣,新婚之夜香消玉殞。
朝堂之上,韓大人聲淚俱下:“微臣粗鄙,若有不慎之處,萬死不足惜,可小女不過十二三,怎會竟遭人如此狠手?如今倒叫微臣白髮人送黑髮人呀!”
皆是為人父母,自然知道其中苦楚,朝堂之上,無論真心與否,至少面上人人動容。
周淵惋惜道:“朕當初也看中那孩子是個乖巧明理的,怎知。。。。。。唉,逝者已矣,愛卿還請保重身體。”
韓大人埋首道:“是小女沒這福分,白白汙了天家喜慶,還請。。。。。。還請聖上責罰!”韓大人看來是不願就此輕輕揭過此事。
又有吏部侍郎何長郎出列道:“那殺人兇手才是罪魁禍首,韓大人已痛失愛女,怎還將此事攬在自己身上。”周淵面色不動,這何家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刑部尚書也稟道:“大禮已成,韓家小女便是天家之人,那幕後之人如此做派,分明是挑釁聖上威嚴。”分明死的是周玄的人,卻不說挑釁周玄,而是挑釁聖上,言下之意。。。。。。眾人皆是瞭然。
周淵沉默一瞬,心內長嘆,厲聲喚周玄出列,責道:“韓家小女既許了你,怎的會出這種事!”
周玄撩衣一跪:“皆是兒臣疏忽,兒臣已著人徹查此事!”
周淵道:“仔細徹查,朕自會斷個公道。”
周玄心下送了一口氣,周淵雖有訓斥之意,但仍是讓他來查這件事。而且這一番話,讓心有不滿的人也不敢說出來了,難道誰還敢質疑聖上會徇私舞弊不成?
韓大人仍是伏身不起,周玄上前請禮,不卑不亢:“韓大人痛失愛女,臣也痛失愛妻。給臣些時日,必給韓家一個交代。”
周淵也撫慰一番,眾人見大勢已定,也是紛紛勸慰韓大人,只道:韓大人放心,六皇子必會查明此事。
韓大人起身回列,此事自然按下,群臣吵吵嚷嚷又議了夏國上供之事,說是上供,其實各人皆心知肚明。夏國送些鐵器香料等而來,華國送些絲綢瓷器等而回,不過是兩國交好互贈特產。說成上供下賜不過是面子上好看罷了。
退了朝,周淵把周玄叫入寢宮一番查問。
他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換了身常服,依舊是蟠龍錦繡,高貴無比。
周玄俯身跪在下首。
方公公察言觀色,帶著宮人小心退了出去。
雕花門扇徐徐關上。
周淵將手中茶杯頓下:“說吧,怎麼回事,可是不滿意朕為你選的人。”
“兒臣不敢。”
“那又是怎麼回事!”
“當日兒臣送完賓客,正見後園起火,兒臣帶領一干奴才去救火,回來時發現,她已經去了。”
周淵皺了眉:“怎好端端的會起了火。”
周玄鎮定道:“想是打翻了燭臺,又沒人發現之故。兒臣已經懲處了負責的管事。”
周淵沉聲道:“你自己有分寸最好,若連家都不能齊,又何必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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