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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鬧著,兩個侍從匆匆走了進來,周靖揮手,一個侍從急不可待道:“大皇子出事了!”
“噗!”周靖嘴裡的茶噴了李修一一臉。
“還讓不讓人省心了!”周靖一邊憤憤道,又立刻哎呀呀的笑著,一臉諂媚拿了絹子給李修一擦臉。李修一擦了臉,睜開眼,面無表情:“你能讓人省心就不錯了。”
二人匆匆趕了過去,路上聽那侍從說是大皇子半途去更衣,結果在房間裡暈了過去。
趕過去的時候,二皇子府裡的大夫已經到了,二皇子急得心急火燎,在房外一會吩咐這個,一會兒吩咐那個,還派人去請太醫了。
二人進入房中,見周素坐在輪椅上,看著大夫診治,周靖走上前:“大皇兄怎麼樣了?”
周素搖搖頭:“現在還不清楚。”
李修一定定看著周素,見那人抬頭來答了周靖的話,又回過頭看著周弘,一副不為外物所擾的擔憂情態。只是半途目光那微不可見的一頓,仍是被李修一捕捉到。那個方向——李修一望過去,一座紅木桌,四個紅木圓凳,一碟時令鮮果,一樽青花瓷壺,四個青花瓷杯,一個紅木圓燭臺。李修一心中有了計較。
周素對香的瞭解,已經遠遠超過他了。也許還勝過李衡言。
大夫還在診治,周素立刻又道:“我們出去吧,別擾了大夫。”
李修一巴不得別在那個屋子呆了,見周靖還想說什麼,連忙把他拉了出來。出了門來,感覺一道視線落在了身上了,李修一轉身,卻是周素探究的目光。
過了一會兒,大夫走了出來,對著周謙俯身一跪,戰戰兢兢:“草民醫術淺薄,實在。。。。。。實在不知大皇子是怎麼回事。。。。。。。”
周謙一聲冷笑:“養你何用!”
說著便要揮手叫人。那大夫抖得篩糠似的,連說:“但草民診出,診出大皇子的脈息漸弱,若、若不及時診治,最多能挨一日!”
周謙揮出的手沒有因為求情而收回:“詛咒皇子,來人,拖下去,杖斃!”話出口的瞬間,周謙感到一陣快意。
那個大夫從踏入那道門起,就註定走上了黃泉路。無關醫術。
也許他領了孟婆湯,也想不明白自己為何而死。
李修一道:“太醫領了通知趕過來還需要時間,倒不如先送大皇子進宮,需要什麼也方便些,要真有什麼萬一也。。。。。。。”李修一沒說完,眾人皆明白他的意思。
周謙直說好好好,立刻就安排了車馬。
幾兄弟浩浩蕩蕩的把大皇子送進宮。
宮中早已接到通報,剛把大皇子送進以前住的地方,皇上皇后帶著太醫一窩蜂湧進來。眾人第一次看到一直端莊鎮定的何皇后如此不顧形象,妝都哭花了,可見是接著訊息便擔心不止,從走進來便直問“弘兒怎麼了!”。
她這個年齡,這個地位,經歷不起喪子之痛。連周淵也不忍心,用手圈了她道:“讓太醫看看,先別急,別急”
太醫顫巍巍的直接走上前。眾人一看,竟然是那幾個資格最老的御醫!
李修一突然覺得周淵也挺可憐,為人父母心呵。
那幾個老御醫連番診治,臉色愈發嚴峻,竟是齊齊請罪,束手無策!
無傷口,無中毒的表現,只有沉默卻駭人的沉睡——然後一睡不起。
何皇后愣在了當場,連眼淚都忘了流。
周淵氣得大罵“廢物!你們這些廢物!”幾個皇子和一干宮人齊齊跪了下來。
只有何皇后和李修一還站著。周靖悄悄扯了扯李修一的衣襬。李修一不為所動。
何皇后一抬眼,便發現李修一直直看過來,似笑非笑——不是看的皇帝,而是看的自己!
何皇后第一次發現這個一直嬉皮笑臉、頑皮搗蛋的人,眼神竟是如此可怕,彷彿兜頭而來的一盆冰水,將自己凍在原地,恐懼的快要忘記呼吸。一瞬間現場陷入寂靜,只有周淵大聲換氣的聲音。
毫無預料的,何皇后走到周淵面前跪了下來,閉眼深吸一口氣,軟聲道:“聖上可還記得,臣妾有個侄女兒,雲容郡主,遠嫁夏國皇子。”
周淵皺眉看著她。她自如的笑笑,彷彿又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雲容郡主曾告訴臣妾,夏國有一種香,能夠取人性命,而那被奪命之人,就如同熟睡一般。”
周淵下意識看向李修一。國師制香,舉國無雙。
李修一上前一步:“修兒也曾聽過這種香。”他掃一眼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