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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武功高強,為何還要躲起來,那隻老狐狸是誰,是你離開黎家的主要原因嗎?還有,為什麼黎大哥是天合的兒子?”歡喜越聽越糊塗了,黎家到底暗藏了什麼玄機。
楚沐年緩緩睜開雙眼,眼簾中的天空呈現昏黃,一行人雁飛過,他坐起身拿起包袱,拍了拍底下的灰塵遞給歡喜,“趕緊回去吧,替我問候你爹一聲。”
歡喜接過包袱,明白他不想無辜的人參與他們黎家的事,也不再過問,“你不想見老爹嗎。”
“我這個徒弟淪落至此,真是狼狽難看,還有什麼顏面去見他。”
歡喜想,反正回去也是要把楚沐年的事告訴大家的,到時候,老爹就可以陪同黎大哥一起來見他了。走前,歡喜又問了一句,“你不想說黎家的事,我也不過問你為何殺了黎老爺,只是,主持方丈跟黎家沒有任何關係,你怎麼連他也不放過。”
“方丈是自殺的。”說著這話的楚沐年,平靜的臉上終於多了一點波瀾,“曾經我救過方丈一命,在我逃難時,是他收留我在廟中避難。殺黎詳爭的時候,方丈試圖阻止我卻未能成功,便一頭撞在了柱子上。臨死前,他說:活著,必定會成為指證兇手的證人,他是出家人,既不願出賣我也不願說謊,唯有一死。”
歡喜由衷的敬佩起主持方丈的高尚精神,他維護了恩人的情義,也保持了出家人的德意。楚沐年能遇上方丈這一知己,也算其幸。
再說,這時候的黎辰,由於被乞丐發現蹤跡後,跟著歡喜的身影,才饒了幾個彎就跟丟了。在城中遍尋不著歡喜,焦心著那名深藏不露的乞丐,會不會加害歡喜。事不宜遲,黎辰掉頭趕去黎府附近找到觀察黎府動靜的顧千里和李叔。
顧千里得到歡喜離家的訊息後,惡狠狠的罵了幾句,料想以前的懲戒太寬鬆,以至現在養成他隨心所欲,想做什麼就什麼的性格。
“顧兄,我們趕緊去找歡喜吧。”李叔道。
顧千里猶豫了會,從身上悉悉索索的掏出一張紙轉向黎辰,“你與黎文已經見過面,這件事,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去問清楚,歡喜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黎辰取過顧千里遞給的紙張,攤開看了一眼,是一幅男子的人頭像,上邊是一個紅色的‘誅’字,下面是三個異常熟悉的字:楚沐年。
無需過多的註明解釋,黎辰已看清這是一張什麼紙,他激動的抓著顧千里,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是誰下的誅殺令?”
☆、46
“黎文。”
黎辰滿腹狐疑放開顧千里,垂首重新攤看紙上的畫像,冷靜過後的他,仔細注意到上面的墨跡還是新的,可見,黎文是匆匆下達命令。
何事可以遷怒他,對他的父親趕盡殺絕?
綜合寺廟一事,黎辰心中有了些眉目,“我爹消失已久,禍福難測,難道他認定了殺害舅舅的人是我爹嗎,怎麼可能。”
“過了今天,江湖人便會進入尋找你爹的熱潮。黎辰,不管實情如何,你今天一定要想辦法阻止黎文,過了今晚,你爹就算真的在世,也在劫難逃。”
“我明白。”黎辰收好誅殺令的畫像,有了決定。
晚上,天邊起了一層厚厚的白霧,無情的吞噬了整個望月城的大街小巷。瀰漫與此的黎府,隱隱約約顯出幾個小角,依稀可辨幾隻白色燈籠不停的晃動在門邊,發出一層橘黃的光芒,照在白霧中,說不出的詭譎。在此天然的屏障中,一道白影利落的避過府中加強的守衛,穿梭於黎府的白霧之上,忽隱忽現。
霧氣過濃,黎辰每到一處,便要小心根據周圍橘黃的燈光,辨測著府中的房間與方向,兜轉幾下,一盞有別於橘黃燈光的紅燈散發在前方,就像指導迷失的人迴歸的指引燈。
平緩下滿臉的謹慎,黎辰終於露出一抹不慎歡愉的笑容,不再刻意隱藏自己的行蹤,輕鬆地走向紅燈處。白霧撥開,掛著紅燈的地方是一間敞開著房門的小房間,沒有丫鬟與多餘的人,房內僅有一名披麻戴孝的男子,平靜的等候著什麼人。
“白天匆匆一別,實難可惜,畢竟相隔了十年的時間。今晚相聚,倒是不錯的一夜。”黎文拎起酒壺,未看進門的人,自顧給旁邊的空位處,斟下滿滿的一杯佳釀。
黎辰走來沒有坐下,眉頭間纏繞著一絲的憂慮。黎文能夠預測他今晚會來找他,即便知道他的目的,看他如此平靜的態度上,怕是有了決心不容他人勸改,這個誅殺令,勢必進行到底了。
“怎麼,當心我在酒中下毒嗎。”黎文抬眸,未見黎辰有坐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