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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好心。
方鴻飛無可奈何地看了看他,不顧離宵反抗,強行將藥水灌進了他嘴中。
“侯爺,恕罪。”
離宵也不知他拿來的是什麼藥,只覺嚥下之後火辣辣發痛的肺腑似乎被一陣涼意包圍,疼痛也開始慢慢減輕。
他輕蔑地瞥了眼方鴻飛,忍不住一聲冷笑。
“你還假惺惺地做什麼? 不如一刀殺了我痛快些!”
方鴻飛不回答他的話,只是將他扶著躺下去,把被子替他蓋好。
一切做完之後,方鴻飛快步起身,直直地跪到了離宵面前。
“侯爺,我知道你恨我,屬下不敢求侯爺原諒,只望您能保重身體。日後,若有機會……或可再與葉大俠重逢。”
他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是極不情願的,但他也知道,唯有葉飄才能讓這個冷漠冷酷的常醉侯展顏歡笑,這個時候,他也只能借葉飄之名來穩住離宵的心想,讓他不要輕易求死。
“葉飄……”離宵喃喃念著這個名字,眼前又出現了那人器宇軒昂的身影。
方鴻飛不提倒罷,一提起來,自己竟是那麼想他,想見他。
“只怕我是見不到他了。”離宵輕嘆了一聲,平靜地笑了一聲。
以他的處境,下場會好的那裡去?若是死倒還痛快些,若是這麼暗無天日地被囚在此處,也不過是飽受折磨後含恨而終罷了。
離宵咳嗽了幾聲,牽扯起胸肺一陣抽痛,喉間一甜,硬是強自嚥下了衝口欲出的淤血。
突然,他撐坐起身子,目光驟然兇狠。
“方鴻飛,你聽著,日後我若死了,這訊息你絕不許讓葉飄知道!”
方鴻飛抬頭痴痴地望著他,滿臉苦澀,不知該如何作答。
“答應我!”離宵的話裡已是半帶哀求半帶強硬,他一把抓住方鴻飛的肩,狠狠搖了搖。
方鴻飛臉上的苦澀漸漸化作一抹譏誚的冷笑,他甩開了離宵抓住自己的手,漠然站了起來。
“好,我就答應你。不過屬下以為,過個幾年沒侯爺你的訊息,葉大俠想必也就漸漸把你忘了,又何計你的生死?”
“葉飄不是那種人!”
離宵氣得嗆出一口血,聲音也已嘶啞低微。
“若他心中真有侯爺,又怎捨得如此傷你?”
方鴻飛見離宵被自己激得動怒,不知為何心裡竟有快感,毫不留情地又冷嘲了一句。
離宵深深吸了口氣,躺倒在床上閉目一笑,反問道:“那你呢?你如此傷我辱我,難道就是你的真心?”
方鴻飛無法作答,羞愧難當的同時卻又對離宵恨多了幾分。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離宵虛弱憔悴的面容,一字一句地說道:“若侯爺對屬下有絲毫真心,屬下也不會有如此僭越之舉了。你要怪,就怪自己太過薄情。”
“哈哈哈……”離宵啞然失笑,緩緩問道:“你的意思是,若我對你好些,你便不會背叛我,使我淪落至今天這地步了?”
“是!”
方鴻飛神情堅定地吐出了一個字。
“只可惜常醉侯從不勉強自己做他不想做的事,別人也勉強不了。”
離宵低聲說完話,再不看方鴻飛一眼,把身轉了過去。
方鴻飛極度失落地望著這個冷漠,充滿了拒絕感的背影,目光一暗,悄然地離開了牢房。
“什麼?皇叔還是不肯招供?”
蕭凌輕叩著御案,極是不滿地看著跪在下面的陳廷尉和方鴻飛。
自蕭離被帶回京城交由嚴獄府審訊已有十日,他自然知道嚴獄府那幹人的手段,凡是進去的人還沒有不說實話就能出來的。
“回陛下,臣已竭力審問,可皇叔卻從不開口。臣又不敢對他施用大刑……所以一直毫無進展。”陳廷尉誠惶誠恐地回稟著這些日子審訊常醉侯的情況,早就被此事纏得焦頭爛額。
蕭凌冷冷看了看二人一眼,想起自己那氣性高傲的皇叔,重重地哼了一聲,下令道:“即刻將他帶進宮來,讓朕來親自問問他的話。”
宣仁閣是昔日皇子讀書習武之地,離宵看著這些熟悉的宮牆,又好像回到了少年時,浮想聯翩。
當年他一腔的壯志豪情在這裡萌芽,總想著一日自己能以文武雙全之帝的身份君臨天下,而如今,世事難料,自己再回到這裡竟已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
他朝明亮的宣仁閣裡看去,當年那個還總是哭著對自己撒嬌的侄子已是意氣風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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