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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煙嚇一跳,“這……師父,這到底怎麼回事?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怎麼又對不起我了?”
千和嘆口氣,“其實……那個……是你的父親。”
“啊——”暮煙一驚,目瞪口呆的看著千和,無言。
“其實那時候我們說師父的被人諂害至死的摯友,……是你的父親。可是沒想到被你聽到了,師父怕你會惱他,所以一直騙你說說的是司已的父親。”
暮煙腦中忽然混亂,一時間萬千亂麻纏成一團找不到頭緒,“也就是說……我原本不是乞丐……我的父親是師父的朋友……我的父親因為師父被人諂害……所以我才成了乞丐……二師兄其實跟師父沒關係?”
“嗯……”千和別開臉。
周顏也愣住,心下擔憂,轉頭看暮煙。
暮煙呆坐,臉色蒼白。半晌忽然站起,踢開椅子,一言不發,拽開門大步走出房間。
周顏急忙追出去。
“小煙——”葉君伸出手,又縮了回來。
五十六、
暮煙坐在桌旁。
周顏從桌上摸起茶杯,倒了杯茶遞過去。暮煙接了,卻不喝,寒著臉捏著杯子。
暮煙忽然抬頭,看著周顏,“我是不是很傻,竟然被騙了快二十年。如果他們不說,恐怕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周顏不知道怎麼說,只能坐在暮煙對面不發一言。
“陪我下去喝酒。”暮煙站起來。
周顏忙過去拉住他衣袖,“讓小二送一罈上來就好了,沒必要跑下去。”說著,拉開門叫小二取酒上來。
酒香醇厚,暮煙卻做牛飲,簡直白白糟蹋了一罈子好酒。
周顏搖搖頭,從暮煙手裡奪走杯子,“‘借酒消愁愁更愁’,喝酒又不能解決問題,徒填煩惱。”
“哼。”暮煙冷哼一聲,“那我該如何,到師父面前說:你害我全家罪該萬死,還是你養我大恩沒齒難忘所以就算你騙我我也甘之若飴?”
周顏笑笑,“那你也不必借酒消愁,不如想想明日怎樣面對你師父。”
暮煙忍不住噘了嘴,氣道,“誰要理他們,這種事情也瞞我十多年,我是那樣不知輕重的人嗎?說什麼怕我惱,現在告訴我我就不惱了?還想瞞我一輩子不成?”
周顏愣一下,“原來你是為這個氣,我只當你是因為父親與葉前輩的關係。”
“誰會氣那些?我哪有那麼不通情理?本來也不是師父的錯,我又有什麼氣的?我只氣的是他們為什麼一直在騙我。師父那種小孩子心性,什麼都隨著自己性子的也就算了,連大師兄、二師兄也這樣,我又做什麼讓他們覺得我有這麼心胸狹窄了?”
周顏不由笑了,“你今天跟他們甩臉,他們可不就覺得你是因為自己的父親與葉前輩的關係才氣的了?現在又在這裡喝悶酒,他們這會不知道心裡多著急。”
“哼~”暮煙冷哼一聲,“這會著急,先前怎麼不著急了。”說著從周顏手裡壓回杯子,倒上酒,自斟自飲。
周顏沒奈何,也拿過一個杯子,陪暮煙同飲。
傍晚喝到半夜,一罈酒見了底,暮煙已是面若胭脂。眉眼含俏,眼睛裡水氣氤氳。
“沒——酒了,睡覺去。”說著搖搖晃晃站起來,一時走不直,腳下踉蹌,幾欲摔倒。周顏忙伸手拉一下,暮煙就勢倒裡周顏懷中。
“師父他們——以為我生氣——其實——我哪有那些好氣的?——誰叫他們瞞我的——我就要讓他們心裡不安——”一邊說,一邊靠在周顏懷中笑。
周顏又好氣又好笑,把暮煙抱到床上,幫暮煙寬衣解帶。
暮煙卻勾住周顏脖子,笑嘻嘻仰起身,吻住周顏雙唇。
雙雙滾入床中,床帳曼動。
次日睜眼,頭疼欲裂。
暮煙見周顏攬著自己,目光灼灼。
“我倒不知,你竟然酒後亂性。”周顏笑道,“以後決計不能讓你在外面醉倒,只怕被人佔了便宜都不知道。”一邊說,一邊卻從旁邊櫃上端過一杯解酒茶。暮煙接過,一口喝下,方覺似乎好受了些。
一邊小聲說笑,一邊穿衣繫帶。
忽然聽有人輕敲幾下房門。
周顏轉頭看暮煙,道:“想是你師父師兄來看你究竟如何。你打算怎樣跟他們說?”
暮煙白周顏一眼,“你只管開門,哪裡那麼多話。”
五十七、
門外站著的卻是鹿司已,倒叫暮煙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