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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魑心》 姬子
表面上,清秀的上官影月是地方官呈給他這王爺的「禮物」;
實際上,他是敵人安排在他身邊的眼線,必要時也可化身為殺手,直接給他致命一擊。
這麼一個特殊又危險的可人兒──正對他的味!
他還以為上官影月為減低他的戒心會故作順從狀,
豈知他拒絕他的示好、漠視他的溫柔,還好幾次想對不會武功的他拳腳相向──
沒見過這麼不及格的「臥底」!
更絕的是,最近幾樁離奇的殺人案矛頭都指向上官影月……
難不成這傢伙還背著他在外面「兼差」?
如此無血無淚的煞星,他偏要軟化他、擁有他,再「欺負」他……
第一章
大雪紛飛。
一行人走到這裡不得不將馬停了下來。
路面上此時積了厚厚的一層雪,讓原本就崎嶇山路變得更加難走了。早已乾枯的樹枝此時被積雪壓得很低,突然「喀」的一聲響起,連樹枝也就此折斷了。
雪花仍然不斷密集地抖落著,眼前四周全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空曠的山林裡除了雪落下時那微弱的聲音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寂靜得有些可怕。
打斷這陣寂靜的是一陣踩著雪的腳步聲。一個人匆忙地從山路的另一端跑了過來,還來不及喘氣,就直接走到一位穿著淡綠色衣服的男子面前,神態急切的彙報著他剛才下山探查到的情況。
綠衣男子坐在馬背上,聽了一會,原來沉穩得沒有一絲表情的俊臉上,突然有些變色,他拉著僵繩下馬,然後對那個人吩咐道:
「我知道了,你們先在這裡等著,我去請王爺決定。」
他緩步走到一棵千年古樹下面,古樹下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正背對他向著山崖的對面,動也不動地望過去。
「王爺,月龍已經回來了。」他說道。
「哦?」被叫作王爺的那人回過了頭,高挑的濃眉下是一雙漆黑得看不到底處的眼睛,薄而柔軟的唇邊掛著一絲淡淡的冷靜微笑。唐炎慈輕輕地拂去了落在裘皮披風上的雪,仍然淡笑著,「你的樣子看來有些不妙,琥珀。」
「嗯。」琥珀點了點頭,「可以通行的兩條路,我都已經找人探過了,一條是官道,因為泥石塌落而且積雪太深,被堵住暫時無法行走,另一條是連通兩邊山崖的一座索橋,不巧也正好斷了,據月龍所說,索橋是從中而斷的。」
琥珀皺著眉繼續說著,「若是現在清理官道,起碼也需要兩天的時間,而這雪看來一時是不會停止,更何況據我觀察,今天晚上極可能會有暴風雪。」
他們這次的行蹤比較保密,為了不太張揚,所以只帶了幾個親信在身邊,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候,因為人手不足而遇到麻煩。
「只是這樣?」唐炎慈深遂的黑眸向琥珀看了去。儘管臉上的笑容溫和得連這天地之間的雪也可以融去,可是琥珀卻覺得他的眼睛裡連半點笑意也沒有。
所謂笑裡藏刀的人……大概可以在他的身上詮釋到極致了。
「當然不是。」琥珀輕嘆一聲,然後說道,「月龍說他從索橋那裡回來時,竟然遇到了安世清的手下。」
「安世清?」
「剛開始月龍不知道對方是安世清的人,只道還是這裡的山民,所以上前詢問些情況,結果卻被認了出來。安世清本人現在也正在這裡的不遠處的一個山莊之中,同樣也是因為這場大雪而困在此地。他知道王爺的下落後,便盛邀王爺前去山莊暫避一陣子。月龍不敢擅作主張,所以才急著趕回來聽候王爺的安排。」
「你是怎麼想的呢?琥珀。」唐炎慈淡淡地問他。
「月龍無論是在聖京或是出使別國時,都一直追隨在王爺身後,有人會認得他這並不奇怪。而且……我們今次出使羅國本是機密,安世清應該不會知道才對。」他的臉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在頓了頓之後又說,「可是剛好道路被堵住了,剛好索橋斷了,剛好安世清也在這附近的山莊裡。這麼多的剛好讓人不去懷疑也很難。」
與琥珀如臨大敵般的緊張完全相反,唐炎慈的臉上仍舊沒有絲毫變色,只在心中勾勒出了事情的一些輪廓。
父皇駕崩之後,三位皇子個個雖然都是人中之龍,不但相貌出眾,才幹手段也是各有所長,絕非常人所能及。不過麻煩的是,三個人裡卻沒有一個對皇位感興趣。結果經過一番激烈的你推我擋之後,最終因為大皇子唐煜陽比其他兩個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