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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趕慢趕還是沒能在下雨前趕到縣城。山雨傾盆氣勢非凡,雨幕幾乎將前方視線全部遮擋,三人不得不停止前進。好在這一處並不算荒涼,前方有間破廟,長期空置,避避雨還算不錯。
拴好馬進了廟,三人都已成了落湯雞。蘇雲朗將外氅脫下,雙手用力一絞。
王小云找了塊空地半躺下來,虛弱的哼唧一聲。
蘇雲朗見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就問:“王兄,你感覺怎麼樣?”
王小云臉色蒼白的搖搖頭,完了又點點頭。
段亦程也走過來說:“不如在下輸些內力給你,說不定能緩解疼痛?”
王小云擺擺手:“多謝段兄,剛才在馬上顛簸多時,現在下來休息一下就感覺好多了。”
蘇雲朗把衣服搭在香案上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這雨要下到何時。”
三人各自坐下休息,屋外雨聲不斷,屋內就顯得寂靜許多。
段亦程盤著腿閉目養神,耳朵可沒閒著,屏氣凝神片刻便聽出屋外百米內大小聲響。許久之後,他睜開眼睛,回頭看了看正百無聊賴晾衣服的蘇雲朗,和躺在地上不知是睡是醒的王小云。
他站起身來到王小云身邊蹲下道:“王兄,還好嗎?”
王小云眉頭動了一下,虛弱的吐出一口氣沒吱聲。
段亦程又來到蘇雲朗身邊低聲說:“你好好呆在這裡,我去去就來。”
蘇雲朗一愣,剛想說話,段亦程按住他的肩膀:“聽話。無論出了什麼事都別離開這裡,知道嗎?”
蘇雲朗頓時被聽話二字束縛了,乖乖點點頭,又遞給段亦程一個微笑。
段亦程提著寶劍走出廟門,瞬間就消失在雨幕之中。
蘇雲朗望著外面稍微小了一些的雨勢,心裡還是忍不住擔憂。但是對方是段亦程,他這麼做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要相信他就行了。
等待許久,蘇雲朗漸漸覺得冷了,就把半乾的外氅披到身上。王小云翻了個身,蘇雲朗試探著叫了他兩聲都沒反應,大概真的睡著了。
就在他無聊之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沙沙的響聲。雖然在雨中,但也格外清楚。蘇雲朗立刻警備起來,從懷中摸出段亦程給他的匕首。
他聚精會神的盯著門口,一個紅衣女子忽然出現在他視野中,嚇得他差點叫出聲來。只見那女子撐著一把油傘邁進廟中,這麼大的雨,她身上竟然一點都沒溼。
蘇雲朗結結巴巴的開口道:“你、你是誰!”
女子收起傘,將臉孔完全露出,她微微一笑道:“路過此地,進來避避雨,公子不介意吧?”
蘇雲朗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相貌,估計見過的人都不會忘記——仙鳳樓的花魁娘子!
他試探著問道:“可是鶯鶯姑娘?”
女子頷首:“沒想到仙鳳樓一面之緣,公子還能記得小女子。”
蘇雲朗連忙站起身理理衣襟,情緒也輕鬆了不少:“鶯鶯姑娘為何一人來這荒郊野嶺?”
“辦些事請,途經與此而已。”
“哦,那……過來坐吧,這裡避風!”蘇雲朗撓撓腦袋讓開位置。
鶯鶯但笑不語,腳下也沒動彈,她將目光移向了一旁的王小云。
蘇雲朗不明所以,順著她目光看去,只見王小云已經從地上坐了起來,雙目炯炯,一點生病的樣子都沒有。
鶯鶯開口道:“阮大俠,別來無恙啊。”
王小云臉上表情莫測,他撐著地站起身道:“你們還真是窮追不捨。”
鶯鶯掩唇輕笑:“怎麼?毒發了?”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你們找錯人了。當年我只是途經那裡,並沒有動手,你爹的死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們不光劫了朝廷的東西陷害於我,還妄圖置我於死地。”
也不知哪句話觸動了鶯鶯,她臉上終於出現一絲憤恨:“休再狡辯,前日讓你僥倖逃脫算你便宜,納命來!”
話音剛落,手中油傘便破風而至。王小云飛身而起,也沒看清他怎麼動的就閃到了鶯鶯身後。兩人一交上手,頓時周圍空氣的波動都變了。
蘇雲朗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傻了,僵硬的站在原地。至今為止他就見識過段亦程一人的功夫,他覺得那已經是高手了。可就面前這兩位而言,就算對武學懂得一知半解也看得出,兩人功夫都在段亦程之上。
蘇雲朗看他二人打的難分難解,心中十分焦急。按理說王小云一路照應他,自己不該不講義氣棄他逃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