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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皇甫篆的怒氣,有點訝異於他的激動,「……前些日子,就想跟皇上講了,我爹,覺得我一直在給皇上添亂,再加上,是非不絕於他的耳中,他老人家想讓我搬到原本的史官府邸去。」
「只問你一句,撇開所有人不談,你……想離開這兒嗎?」皇甫篆深吸了口氣,看著史官問著。
愣著,他沒想過這個問題,皇帝、父親、公主、皇太妃、前皇、四大長老,他什麼都想,就沒想過自己!
遲遲沒有回應,皇帝脾氣忍不住跑了出來,「回答呀!」語氣失了平和。
「皇上,是時候上朝了!」門外傳來小太監的通報聲。
如夢初醒一般,史官的腦子裡還是一片模模糊糊的,只想著什麼是自己想的呢?!
「算了!倘若是朕給你添了麻煩,朕走便是!」皇甫篆的語氣仍有點生硬,心裡有著若有所失的惆悵感,不再等那個沒有答案的答案,差人把自己的東西給搬回去那空著許久的皇帝寢宮,自顧自的離去,沒見著他離去後,史官的表情是有著點難過。
史官的秘密(十六)
沒幾個時辰,皇帝搬離史官殿所的訊息又被傳的沸沸揚揚的,朝中大臣有默契的不再提這件事,只是,接連好幾天的早朝,皇帝是辦事辦的起勁,朝中大臣是累的半死,一件事兒交代下去,是整個朝廷都在忙、且忙的手忙腳亂。
更別提皇帝和史官屢次在早朝中言詞之間的你來我往,史官提了多少事,皇上就閃了多少事,明眼人都知道這兩個人似乎有那麼點問題,直到由太傅出面,這些事兒才有了著落,雖是小事,卻能讓朝綱的運作更加順暢。
在書房,兩人都不講話,就像兩個陌路人各做自己的事,趁在皇帝身後他見不到,偷覷著那看了十多年的背影,在皇帝批著最後一本奏章時,「多日前,你曾問我,若撇開所有人,究竟我想不想搬,我是史官,當了十年的史官,寫史,寫的永遠是別人,看的是別人,你卻問我,我從沒想過我的想法。」
停了下,「若說我想不想搬,誰肯離開住了十幾年的地方,可我是史官,前皇準我在這個位置,條件是保你的皇位,而我最近的作為卻只是在破壞!就算我願意留下,其他人呢!你是皇帝,可你仍擋不了外頭那些人的蜚短流長,我得罪了嚴氏,就算眼前沒事,我們也無法確定是不是沒有下一關,更何況……」
「別說了。」皇帝筆一放,起身與史官面對面。
那一派冷靜的容顏,講的是無窮無盡的事實,可他也聽到他的難處,沒問過史官,他真的不知道,拉過眼前的人,一個擁抱,「只要我們相信對方就夠了,別再說搬出去了,好嗎?這地方那麼大,卻只有你那個地方是我所熟悉的。」
史官默然不言,只是他輕輕回抱的手給了答案。
陽光輕灑在高瘦的竹子上,一派的青綠悠閒,前皇進了城卻不動聲色,史官找了個時間往皇城外幾里的郊區去見了他。
「青兒,你這樣跑來,讓我老人家真不知如何是好。」前皇一副似笑又似嘆氣的樣子。
「也該是時候來見見您老人家了。」帶著淺笑,有禮的回應。
「喔喔!我瞭解,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更何況我媳婦又不醜,多來見見是好的。」莞爾一笑,皇甫端宏眼都眯了起來。
「……這玩笑,別再開了。」有氣無力的回應著,不想再被拿來消遣。
「青兒,這又沒什麼關係,論才德你的資格絕對夠,只是生不出孩子罷了,只是……有人不這麼想就是了,年紀一大把卻看不開呀!」先笑後嘆氣,似乎有其事的樣子,一揮手,意示史官坐下。
「我這個兒子呀!當年跟他娘是患難之交,那情是在艱困中長出來的,到了安順的時候,事兒變多,也沒多花心思去照顧他們母子倆,從小性格乖僻,是你帶著他,也許,要不是你那一句他當皇帝你就當史官,我根本不想讓他當皇帝,皇帝位高,卻也高處不勝寒阿!」俊目微斂,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靜靜地喝著茶,「這麼說,您老是把事給推到我身上來了。」唇角微勾,笑著說著,只是眼裡毫無笑意。
「茶好喝,丹青先走一步。」欠身,身型略矮。
離門口一步之遙,「倘若皇帝是因我而當的,那麼他又剩下什麼?」聲音因著風聲有點飄散,卻清楚的入了彼此的耳朵。
史官的秘密(十七)
有那麼點自我放逐,或許是習慣了,對他好,眼裡有著那麼一個人,少了吝嗇,偌多的笑意和讚賞,無法不認同皇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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