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溜一下地竄了出去。
夜色正濃,街上沒什麼人,即便有幾個也行色匆匆,他卻悠哉悠哉地沿著大路走,既沒有隱匿,也沒有用上輕功,看起來十分坦蕩,然而此行的目的地卻不那麼正義——他這一路走走停停的,最後居然去了白天那家妓(hexie)院。
還不到亥時(即不到晚上九點),許多花樓都沒關門,不過這樣破的花樓也沒關門就有點意思了,難不成他們還指望那年過六旬的老人家接客不成?
可是怪了,店裡居然真有幾個神色古怪的客人。
秦盛踏進了大堂,昏暗的燭光讓老鴇那張濃妝豔抹的臉顯得有些鬼氣森森,他也不怯,只是坐下朗聲道,“一壺普洱。”
一個清秀的小男孩聞言忙跑過來,“客官,普洱沒啦,還要點別的什麼嗎?”
“再來一盤花生,”秦盛摸摸下巴,“普洱選好的,多洗幾次,別有澀味。”
男孩兒撇撇嘴糾正,“客官,沒有普洱了。”
秦盛低下頭看著男孩兒紅撲撲的臉蛋,輕輕地勾起嘴角,面上和善,嘴裡卻道,“一點兒澀味兒也不能有,要是有就砸了你這家破店,孩子,記住了嗎?”
“記住啦。”男孩兒不高興地點點頭,一轉眼沒影了,沒多久,一個年過六旬卻打扮花哨的“姑娘”提著一壺茶,端著一盤子花生坐在了秦盛身邊。
“好一個美人,”秦盛從她出現之時就一直看著她,直到她坐下才滿臉笑意地道,“嫁與我做娘子如何?”
梅蘭竹菊專心地為秦盛沏茶,半晌抬起頭,滿臉的褶子糾在一塊兒,她粗啞著嗓子道:“公子,跟我來。”
說罷放下茶壺,徑自朝裡間走去,秦盛摸了摸下巴,跟了上去,然後被帶到了一個小房間。
梅蘭竹菊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看著秦盛道:“有什麼事嗎?”
秦盛從腰帶上拆下聞瑜給的那串珠子放在桌上,“能幫我看看這個麼?”
梅蘭竹菊點點頭。她接過珠子端詳了片刻,然後顫巍巍地站起身,從牆上硬是摳出來一個小抽屜,在裡面翻找了半天后拿出來一根帶鉤的針,接著點上了幾根蠟燭。
對著光,她手法極巧妙地把那針慢慢地刺進其中一個珠子裡,最後又搖了搖針,半晌之後抽出來時,鉤子那塊兒已經黑了。她也不在意,又翻出一小段蠟燭用火燎了燎,最後用滴下來的蠟封住了那幾不可見的小孔。
“有毒是肯定的。”她看了一眼針,又把針放到火上烤,黑色的鉤子瞬間冒出了一絲暗紅色的煙,她皺了皺眉,“暗紅色的……再加上這個味道……南疆毒王麼?怎麼?打算用來驅散毒氣?這珠子倒是設計得不錯。”
秦盛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他想,聞瑜大概是真的沒有說謊,可他和梅蘭竹菊都沒有發現火焰中夾雜著的那點綠。
“掌門寵你。”梅蘭竹菊把針收好,“這裡也告訴你,暗號也告訴你,你怕是被選定的下一任掌門了吧。”
秦盛挑挑眉,“這裡怎麼了?師父只是告訴我這裡有個精通機巧和毒的能人,而且這人和寒舍淵源頗深,曾經乃是寒舍的一枚奇葩,我也是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心態才來的,況且我那師父也不是掌門。”
“你師父?”梅蘭竹菊愣了愣,隨即便笑了,“秦周吧?能知道這麼多的除了掌門應該也就是他了。”
秦盛也笑,“正是。”
“我和他老相識了。”梅蘭竹菊邊把珠子遞給秦盛邊感嘆道,“我看著他長大,可惜這孩子命不好。”
“怎麼說?”秦盛把珠子別回腰帶,聽到自家師父語氣也不怎麼激動,“他一輩子沒娶妻這事兒?魚水之歡沒享過?”
☆、第十七把刀
“瞎說什麼呢你。”梅蘭竹菊一巴掌打在秦盛後腦勺上,那一掌看似飄忽,連掌風都沒有,秦盛也懶得躲閃,然後就被打得差點從座位上摔下去。
“哎呦!”他摸著後腦勺,無辜地看著梅蘭竹菊,“梅姐……”
“梅姐也是你叫的?”梅蘭竹菊橫了他一眼,半是輕蔑的冷哼一聲,而後從抽屜裡翻出來了一小塊金牌遞給秦盛,“你的輩分該叫我奶奶……拿去,戴上。”
秦盛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梅奶奶。”把那小金牌戴上了之後又賤兮兮地笑道,“梅奶奶,那暗號不作數的吧?怎地突然送我東西?我可還不想成親,不過奶奶這般風姿綽約的……倒也不是不可以。”
“該死的風流崽子,膽子不小,玩笑開到你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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