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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哭啼啼,精神錯亂,秦盛不忍聽下去,對聞瑜做了個口型:“江湖上真的有北芪派麼?我怎麼沒聽過?”
“以前有。”聞瑜點點頭,“七兇花娘就是在那個時候傳出名聲來的。她殺了北芪派上百男丁,渾身浴血,結果走出他們派的時候居然還不忘摘下一朵花別在頭上——所以別人都叫她花娘。”
秦盛了然地點點頭,又看向那可憐的女人,只見她頹然地坐在桌子旁,眼淚啪嗒啪嗒地打在桌子上,烙進她心裡,“我恨男人……什麼愛情,什麼愛情?為什麼月娥你沒有愛上我,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唉,沒有愛情,都是罪人…我也,我也……”
“難不成她那樣折磨那些情人是因為自己愛的人被男人吃掉了?”秦盛微微皺起眉頭,“她覺得愛情很可笑,連帶著只顧著暗自糾結而沒顧上看顧喜歡的人的自己也很可笑,所以要證明全天下的愛情都會有這樣的結局?”
聞瑜點點頭,“大概是吧。”
秦盛聽不下去,“她怎麼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偏激。”
聞瑜卻道:“愛得深不對麼?”
秦盛撇撇嘴,打了個哈哈,“這個世上的愛情……誰知道呢。就說北芪派那些被殺的男人,難不成沒有一個好東西嗎?他們也有妻子啊,讓他們死,那他們的妻子可不就相當於被拋棄了麼——合著被逼著做了負心漢啊?”
聞瑜沉默不語,半晌才道:“可我……覺得懂她。
秦盛呲牙咧嘴地看著聞瑜,“哎呦,美人兒你可真肉麻。”
平時這人滿嘴不著調不當真的調戲,現下里真讓他對別人的感情做評價了,他卻只扔出來兩個字——肉麻,可見其人真的是個不把情愛放在心上的人渣。
聞瑜狠狠地掐了秦盛一下,是用指甲只掐一丁點肉——傷不著,但是疼——一邊還捂著秦盛的嘴巴。
秦盛把臉皺成一團,鼻間的熱氣全都打在聞瑜的手上,聞瑜感覺到手下的唇微微有些乾燥的柔軟,秦盛大概是想說些什麼,雙唇還不死心地動了動,聞瑜只感覺一陣麻癢從手心鑽到心裡,臉霎時間就紅了。
掐著秦盛的手不由自主地卸了力道,最後只軟軟地搭在秦盛的身上。
他羞澀地四處張望,最後又看向花娘。
花娘一個人發洩了許久,倒在桌子上大哭一氣,哭得肝腸寸斷,卻還不忘不讓畫沾上自己的淚水,她摸著畫中的月娥,“我折磨了好多對情人……今天我終於再見你一次,我都好久不敢見你了……我跟你說,這次我抓的男人他們,他們沒有吃掉對方……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錯了,我是不是該……放了他們。”
秦盛淡定地一把扒開聞瑜捂著他的手,做口型道:“不,你應該好吃好喝招待他們然後讓那個名叫秦盛的英俊瀟灑的大俠做你的入幕之賓。”
☆、第三十三把刀
聞瑜的羞澀瞬間就被這不正經的言論驅散了,正常的焦慮重新佔領他的大腦,他沉著臉煩躁道:“入幕之賓……這種女人你也敢要?呵,你真是有種,你這麼有種就大聲說出來啊。”
秦盛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臭德行,“種多少銀子一兩?對不起,少爺我缺這個。”
聞瑜:“……”
聞瑜又給秦盛來了狠的一下,掐得秦盛身子亂扭,差點沒發出聲音來。
花娘只顧著抱著酒罈子哭,根本沒注意一旁的花叢裡兩人都快打成一團了。她抹著淚趴在桌子上,許是哭得太累睡著了。不一會兒,叢林間越出幾個影衛,她們默契地給花娘披上衣服,然後其中一個人將她抱起離開,另外幾個緊隨其後。
不知是不是秦盛多心,他總覺得醉成一灘爛泥的花娘剛才意味深長的看了他們藏身的方向一眼。
秦盛眨了眨眼睛,“花娘她……”
聞瑜出神地看著那些影衛:“你看,那些影衛長得……多像剛才畫裡的那個人。”
秦盛見聞瑜沒什麼反應,便暗想自己可能看錯了——不過仍然沒從對花娘那一事的好奇中醒來,他摸了摸下巴,“女人愛上女人?”
聞瑜卻道:“有何不可呢?不就是都是女人麼?”
秦盛露出了一副牙疼的表情,“這……”
聞瑜一把抓住秦盛的衣服,“怎麼就不可以呢?”
“我沒說不可以……”秦盛昏頭轉向地道,“呃……不對!!等等!!所以說,她這樣對我們是把我們當成一對兒了?”
聞瑜挑了挑眉,秦盛抖了抖身子,“簡直冤枉……我們可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