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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周頹然地跪在地上,“我就看看他,掌門,大哥,我就看看他。”
他真的太想聞芷暇了。
然後的事便太混亂了。
門被開啟,聞芷暇正跪在他面前,似乎對於他也跪下一事十分驚愕,竟都忘了擦擦臉上的眼淚,他覺得有些好笑,然而下一秒,眾人便魚貫而出。
他們在為當年的秦週報仇。
聞芷暇生生受下第一刀,一聲也沒吭。
他就定定的看著秦周,默默的說:“這是我應得的。”
直到他跪下的那片地都染成了血色,掌門一聲令下,門在聞芷暇面前砰地一聲合上。
秦周跪著,什麼也說不出。
掌門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胡鬧。”
“我知道,”秦周強忍著心痛道,“秦周不孝,對不起秦家列祖列宗。”
再後來,華燈初上,大家也都散了。
他偷偷地跑出去,偷偷地昏倒在地的人抱了起來。
秦周抱著聞芷暇,露出了一個頗為複雜的微笑,然後便帶著人回了自己的房間,結果抬眼一看,秦盛帶著個漂亮小子就站在他的房前。
那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秦周在外面晃盪了一圈兒,終於還是架不住慌張,又回了自己的小院。那漂亮小子便迎上來,笑眯眯地道:“師父,你看看這正是吃飯的時候,您一走我們也不好繼續不是。”
秦周頓時舒坦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聞瑜,道,“聽說你是聞芷暇的孩子?”
“正是,”聞瑜裝的是又謙恭又賢淑,“只是區區是父親大人被人設計所生,所以和家父一直關係頗為淡薄,還請師父不要介懷。”
“不會不會,”秦周擺擺手,“那人能生出你這樣有禮的孩子,我是替他高興的。”
一旁的秦盛看著兩人請來請去的樣子,不由自主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秦周是喜歡這麼說話,可聞瑜這樣簡直就像換了個人。
秦盛也開始擔憂地打量起聞瑜來,生怕一不小心自己的枕邊人便被掉了包。
江湖人鮮有講識禮數的,秦周對於聞瑜的好感大增,兩人聊的熱切,竟都推心置腹地聊起了聞芷暇。聞瑜安撫地笑笑,“家父對師父一直放心不下,掛念了十幾年了,這十幾年來他一直瘋瘋癲癲,是絕沒有二心的。”
“對啊,這都十幾年了,”秦周皺了皺眉,“我實在是不敢相信,我這都近年近不惑,這事兒實在是……”
“你到底是不敢個什麼勁兒,要是接受不了我們就把他扔回去。”秦盛使勁扒了一口飯,含糊不清地說道,“就那麼個玩意兒除了你誰還要,不賴上你賴誰?”
“胡說八道。”秦周嘴角一撇,“我看是你是想面壁。”
“拜託,”秦盛無奈地道,“我都二十了,不是十二,你給我留點面子好不好,讓外面的小姑娘看見了,我堂堂一個刀鬼,面子往哪兒擱!”
這下連聞瑜也跟著秦周放眼刀子了。
☆、第六十八把刀
第六十八把刀
“二當家,”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僕役在門外喊了一聲,“他醒啦!”
剛才還在氣得直皺眉頭的秦周聽見這話瞬間便變了臉色,急匆匆地從凳子上站起來,二話不說便出了門。
“這聞芷暇命可真大,”秦盛一邊剝著花生一邊道,“二人總算得互訴衷腸了,我那傻子師父估計根本不會怪他,你看著吧,丁點兒也不會。”
聞瑜對秦週一事也有所耳聞了,他點點頭,“師父看著就不像那小肚雞腸之人。”
“非也非也,”秦盛卻搖頭,“我小時候做的那些錯事兒,你要是讓他細數,絕對一件也不會少的,心眼兒小著呢。”
“那……?”
“不過是不表現出來罷了,追求他那狗屁的君子之道,”秦盛大笑,“況且聞芷暇那事兒是不一樣的。在他心中,聞芷暇是沒有錯的。”
聞瑜震驚地看著秦盛。
“這你就不瞭解了。”他摸了摸下巴,“聞芷暇啊,和任何人都是不一樣的。”
聞瑜想了想,忍不住插嘴,“對於我而言,你也和任何人都不一樣。”
“哦?”秦盛抬眼笑吟吟地看他,“那我要是哪天逛了花樓找了小娘子小相公,你也忍氣吞聲麼?”
“怎麼可能!”聞瑜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敢!”
“哎呦……”秦盛咂嘴,佯裝幽怨道:“這說兩句都說不得,更別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