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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相信秦盛。
在街上游蕩了片刻,燈已經都點了起來,路上的人也不那麼多,他逛著這個處處都充滿了花的地方,走到了一座橋前。
“情人橋。”他念了幾次橋上刻的字,突然笑出聲來,走上那小小的拱石橋站在橋邊,低頭看水下的魚。
行人不斷地在他身後穿流而過,河中有一對不知什麼水鳥在交頸纏綿,他看著看著,只覺得剛才對秦盛的不滿煙消雲散,微微地眯起眼睛。
驀地,一個貧困潦倒的男人出現在他面前,男人拉著一個眼睛蒙著布的女人蹣跚地走著,時不時回頭細聲細語幾句,表情十分溫柔。
女人有時點頭,有時搖頭,最後咯咯笑了出來,聞瑜聽見那女人說,“你用血澆灌的花他們不懂,我懂。”
“你懂什麼呀?”男人逗她,“你也不會種花。”
“懂你稀罕我啊!”女人笑著,摸索著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懂你愛我。”
聞瑜看著二人恩愛,羨慕得不能自己,他想——乾脆就退隱江湖吧,以後他就在家種種花,秦盛打打獵,一輩子也不要見別人,入江湖。他這麼想著,不知道自己為何已經走到了那二人面前,男人感覺光線變暗,便回頭,正看見表情總是充滿了煞氣的聞瑜,嚇得一抖,卻是第一時間護在了女人的身前,“你,你要做什麼!”
“怎麼啦?”女人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你在和誰說話嗎?”
“你的花……”聞瑜猶豫了一下道,“你還有種子嗎?”
“花?”男人警惕地看著聞瑜,想了想便恍然道,“哦……你說那花的種子啊,有的,怎麼?”
聞瑜發現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嘴了,他吞了吞口水,“我能買嗎?”
“你想用那個去參賽?”男人看他,“不會贏的,我在這兒第三個年頭了,都沒有贏,你看,我什麼沒帶的來了,什麼沒帶的走了——幸好討到了媳婦兒。”
女人眯起眼睛往他肩頭一靠。
“你說那花澆灌鮮血能開是嗎?”聞瑜問,“我不去參賽,我就是……就是……”
男人看他羞赧的樣子,腰上被女人一戳,仔細打量了他幾眼,終於理解地笑了起來,從包裡掏出一包種子說:“賣。”
聞瑜抿嘴一笑,“那就給我拿上一包吧。”
男人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串養花的注意事項,還送了聞瑜一個小盆子,聞瑜聽得很認真,離開的時候已經將花種子栽好了,又繞了點路,將花放回了他們住的客棧中。
☆、第五十七把刀
第五十七八刀
此時秦盛已經到達了客棧,聞瑜剛一開門便被秦盛捂住嘴巴,“噓。”
聞瑜點點頭,用眼神示意秦盛放開自己,而後將花放到窗臺上,壓低聲音道:“怎麼了?”
“你看,”秦盛苦著臉指指自己的胸口,“那個女人非禮我,我的衣服都被撕開了。”
聞瑜:“……你別告訴我她那副別有目的的模樣是看上你了。”
“說不定是個附加條件。”
“廢話少說。”聞瑜翻了個白眼,撩開床簾子,正打算坐下,便見窗邊一隻纖細的手,他抬頭仔細看了一會兒問道,“這是那個女人?你帶回來了?”
不怪他有疑惑,時女的面具被秦盛摘了下來,現在的長相比之白熙更加普通,白熙至少還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時女的面板不太好,看起來很是滄桑。
“年紀夠當我們媽了。”聞瑜下了結論,“最近總是和老女人牽扯不清啊。”
“我可是百花殺手,”秦盛嬉皮笑臉地湊過去,“這人我帶出來真用了點兒功夫,守著的人太多了。”
“那你就別帶回來啊。”
“不行不行,”秦盛連連搖頭,“她可是連媽都叫了,我不能拋下我女兒!”
聞瑜:“……你什麼意思。”
“這個呀,”秦盛指指自己胸前的金牌子,“梅奶奶送給我的……哦哦,對了,你不知道,當時我們還沒好上呢,我見完梅奶奶出來的時候你跟要發瘋似的。”
聞瑜想了想,尷尬地問:“有,有這回事兒?”
“哎呦,童叟無欺!”秦盛信誓旦旦地發誓,“你是不是那會兒就看上我了?我就知道我魅力無邊啊。”
“我說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聞瑜伸手就是一記重擊,“所以你說這女人是梅奶奶的女兒?”
“我懷疑嘛。”秦盛捂著頭,委委屈屈地看著聞瑜,“對著自家夫君,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