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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人。”
“我自己有眼睛去看,我也有耳朵聽,”秦盛淡淡地說,“實在無需聽你多言。”
這話說得顯然有些尖銳了,時女卻燦爛地笑了,“罷了,無所謂,不給我也沒關係,我就免費告訴你吧。”
“嗯哼。”
“你最近是不是有一天睡得特別好?”時女說,“他呀,有一天去見了一個人。”
秦盛又不吭聲了。
“你不想知道他見的是誰嗎?”時女道,“他們說,殺了你,我知道了,你的刀裡有玉花宮宮主想要的東西,只要拿到了手,就能成為玉花宮的宮主——可憐我當時還以為是什麼寶物,原來不過是個頗位子。”
她說得有板有眼,一絲不差,顯然是真的聽到了那些話。
“哦,”秦盛卻只是答應了一聲,“說完了嗎?”
“你有什麼感想?”時女幾乎是惡毒地笑著看秦盛,“你看看,你付出的一片真心,成了什麼樣呢?”
“不知道,”秦盛聳聳肩,“沒有人知道自己付出的東西會以什麼樣的形式回報回來。”
“所以……”
“所以,”秦盛打斷了她的話,“我不在乎。”
半晌又笑了,“我為什麼要信你?他是怎樣,他對我怎麼樣,他的笑,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難道你比我看的更多嗎?”
“那我又是從何知道這些事的呢?”時女仍然在喋喋不休,“我說的總有那麼一些事是真的吧?”
“那又如何呢?”秦盛道,“那又如何呢?”
他覺得有些冷,隨即便搖搖頭,走了。
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秦盛到底在想什麼呢?
他什麼也沒想——不,與其說什麼也沒想,不如說在想他們二人的婚事。
他覺得他們應該成親了。
時女的話像是一滴落在荷葉上的水滴,沿著葉片的脈絡便悄然滑下了,可能留下了一丁點兒的印記,不過很快就被太陽曬得一乾二淨。
——秦周當時說,沒有關係。
——秦盛想,對的,沒有關係。
他摸著聞瑜的頭髮,突然道,“我們去玉花宮吧。”
聞瑜的身子一下就緊了起來。
時女並沒有說謊,他前兩天的確是見了玉花宮的人,他的忠實支持者,他的屬下。
他們讓他動手殺了秦盛,當然被聞瑜趕了回去。
“我不要玉花宮宮主的位置了,”那晚的他說,“我不要了,你們愛誰要誰要吧。”
“可是少宮主……”一個瘦弱的男孩還想說點什麼,聞瑜一言不發地將一邊的樹震倒,他看著男孩,“我不要了。”
他長到十九歲,每一份功力都是為了那遙不可見的宮主之位,現在他一句話便把所有的擔子撂下了,於是說完又有些釋然,他甚至只是在想,家裡的西洋的愛情花該要開了吧?
可他不想秦盛知道有人找他而想東想西,反正這事兒本來也就不能改變任何事情,所以他沒有跟秦盛說。
秦盛不信那些有的沒的,一點點也不信。
聞瑜不聽那些有的沒的,一點點也不聽。
他們比自己的父輩更加優秀,更加有擔當,更加信任彼此,也更加密不可分。
然而即便是這樣,聞瑜在聽到秦盛提起玉花宮時,心裡仍然是有些心虛的。
秦盛卻道:“我覺得我們應該成親了。”
聞瑜偷偷地舒了一口氣,他把臉埋在秦盛的脖頸間,偷偷地笑了。
成親,多麼好的字眼。
他想著把秦盛帶回自己的家,讓他看看自己生活過的地方,煙雨迷濛的林子——一定不會比寒舍差。
聞瑜笑道:“好。”
“我可是為你不要了整一個城呢!”秦盛調侃他,“你打算用多少嫁妝還我?”
“一個我,”聞瑜認真地看著秦盛,“一輩子。”
秦盛只覺得一瞬間被什麼東西打中了心臟,心裡傳來一陣痠軟的感覺,可又甜得讓人發慌,他的眉頭一瞬間舒展到了極致,眉開眼笑地說:“你本來就是我的了,這個不算。”
“那還不夠嗎?”聞瑜又親了親他,“我不要宮主之位了,所以我只剩一個人了,什麼都沒有了。”
“唔……”秦盛頓了頓,笑了起來,“賠本買賣,我做了。”
說到就做到。
當天晚上,他們二人便坐上了離開牡丹花城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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