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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姑娘,我不是侍童,請你讓我進去,是一個名喚風兒的人遣我來的。”
“二師兄讓你來的?”
“嗯。”如煙也只好點頭,原來那個風流的傢伙是二師兄。
女子斜睨了他一眼,讓開去路道:“進來吧,小聲點,師父還在休息。”
對於這樣的人,如煙早已見怪不怪,在王爺府,每時每刻都有人給他臉色看。此時他只想趕緊把這碗藥給妖孽送去,然後好離開。寢宮裡安靜的落根針都能聽見,而且除了方才那位女子外,再無別的侍從。可寢宮太大了,一時間如煙竟不知該往哪邊走。
“直走,別東瞧西看的。”女子的聲音打身後傳來。
如煙在心底冷哼了一聲,挺直腰背,一揚下巴,昂首挺胸的大踏步徑直走到一扇門前。門上雕刻著花紋,很是華美。透過鏤空的窗欞,可隱隱見到妖孽臥在榻上。
還沒等如煙敲門,裡面傳來一個慵懶磁性的聲音:“進來吧。”
如煙推門進去,道:“公子,你的二徒弟讓我給你送藥過來。”
妖孽忽的就笑了,他側身臥在榻上,一隻手撐著頭,抬起眼眸望過來,水色瀲灩,風情千般,“你為何這般叫我。”
“他們是你的徒弟,我又不是,那該如何稱呼你?”如煙說完這句話,就有點後悔,對啊,叫什麼公子嘛,人家明明是淨了身的,這樣豈不是會刺激到他。
妖孽卻沒回答,只是淡淡的道:“放那吧。”
如煙想起方才風兒的叮囑,想既然受人所託,就要做到,於是道:“還請,嗯……宮主把藥趁熱喝了。”這樣喚他萬不會出錯,因為連他自己也自稱是本宮。
誰知,妖孽卻探頭朝碗裡望過來,秀挺的眉毛輕輕的一蹙,道:“本宮已經感覺好多了。”
這是何意?如煙思忖了下,莫非他害怕喝藥?嗯,想必是的,既為閹人,必是會性子女氣了些,於是道:“宮主不必介懷,此藥一點也不苦,方才,我嘗過了。”
“哦?是麼。”妖孽的嘴角勾起一個笑,朝他伸出手。
如煙心裡暗自歡喜,原來自己還是很聰明的。遂上前幾步將藥碗遞給他。妖孽捏著碗沿,又望了碗中烏漆麻黑的藥汁一眼,又抬眸望了望他,送至唇邊一口氣就給喝了,然後擦了擦嘴角道:“甚為甘甜。”
莫非真是甜的?如煙也沒多言,但看起來必是苦的不得了。他接過空碗,思忖了下道:“請問宮主,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妖孽仍保持著方才的姿勢,撐著頭望著他道:“本宮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了,你現在身子尚虛,還須多休息幾日。”
如煙打量了他一番,心裡有些忌諭。他此時穿著一件暗紅色的錦袍,色彩濃烈,更顯得其人妖麗無比,隱隱的透著一抹魔性的美,令人看了以後心神不定。他此番非要留自己在此,是何用意?可若是他不同意,恐怕自己也走不出去。然如煙畢竟是少年心性,說話比較直接,心裡亦是藏不住事,遂問道:“宮主有話不妨直說,留我在此處所事為何?”
妖孽終於是坐了起來,慵懶的撩了撩頭髮,一雙狹長的美目妖妖嬈嬈,“怎麼,你不願?”
“我當然不願。”如煙回答的斬釘截鐵。
妖孽一笑,轉而道:“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
“叫什麼名字。”
“我,沒名字。”
不想說起那個名字,就像不想提起那段往事。
“那家住何處?”
“我,亦沒有家。”
妖孽怔怵了下,緩緩的眨了下眼睛,“既然如此,不如留在我身邊。”
如煙嚇了一跳,當即脫口而出:“那怎麼行?”
妖孽站起身,踱了兩步,背對著他淡然道:“你從崑崙山巔縱身而落,想必也是活得不大如意,小小年紀竟會輕生。”說著,他輕嘆口氣,“世間之事,十有**不如人意,若是這樣就放棄了,豈不是愧對那些曾經愛過你的,關心過你的人。”
☆、第三章:素雅少年,傲骨錚錚。
如煙愣住,心底彷彿被什麼刺痛了般難受,有人愛過他,也有人害過他,可現如今那些前塵往事,還不是空夢一場。他雖年少,卻早已經歷了人間悲苦。就在他尚自出神時,那人又緩緩道:“我們要學會忘記,學會原諒。只有這樣,才能活得快樂,不是麼。”
“這些道理說得容易,誰都會說,可敢問世間又有幾人能真正做到?還不是此恨綿綿,恩怨難消。”如煙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