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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話,坐在洞口看風景,悠閒地搖著扇子。
銀蘭二話不說,一掌震碎蓋子,將繩子拖了出來。
香逸雪暗自慶幸,幸虧當初只放繩子,否則這一掌打下去,羅盤、水囊、火褶子什麼的都玩完,放了也是白放!
銀蘭不知他的心思,只顧自忙自的,他將繩子系在凸石之上,另一端扔到山崖下面。
很快,他又發現另一問題,繩子並不夠長,懸掛在半山腰處!
香逸雪道:“放心吧,下面有塊凹石,能夠讓我們落腳!”
銀蘭抓著繩索拉了兩下,試一試結實程度,畢竟他還揹負另一人生死,不能掉以輕心。
香逸雪趴在他背上,摟著他的脖子,似笑非笑地道:“師兄,你不會怕高吧?”
銀蘭被他一激,二話不說,抓過繩子滑了下去。
耳邊風聲嗖嗖,衣袖飄舞翻飛,二人好似騰雲駕霧,順著繩子快速下落。
突然,銀蘭猛然一顫內力全失,一口黑血噴出喉管,失去內力的雙手,被繩子割得鮮血淋漓。
方才亭中受了內傷,惹得體內毒患發作,銀蘭丹田虛軟四肢無力,再無餘力支撐下去。
危急之刻,一隻手靈巧地抓住繩子,另一隻手摟住他的腰肢,香逸雪帶著他緩緩降至半山腰。
繩子已經滑到盡頭,香逸雪提醒一聲,便帶著他滾落到崖壁凹處的落腳點。
半丈見方的凹地,銀蘭盤膝而坐,運功封住毒氣。
看著那人嘴邊黑血,香逸雪心中奇怪,那人號稱百毒不侵,怎會在此刻中毒?
來不及多想,香逸雪掌貼那人背心,一股雄渾內力傳到對方體內,助他封住周天十二穴位。
如此一來,銀蘭無法妄動真氣,否則損傷周天經脈,加速毒血蔓延。
運功完畢,銀蘭平定呼吸,掃視四周,道:“現在又該如何?”
香逸雪腕處飛出銀絲,銀絲系著玲瓏飛爪,笑道:“哈,有唐門飛爪在此,何愁下不得崖去呢?”
銀蘭驀然瞪眼,道:“你既有飛爪,方才還要繩子做什麼?”
香逸雪烏溜溜地眼睛掃著他,道:“鳳凰嶺懸崖與別處不同,越往上去越是平滑,到山頂處更是石面如鏡,飛爪也無從攀附,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聽到那人這樣解釋,銀蘭依稀有些印象,好像是這麼回事。
香逸雪眼神溫婉,語氣平緩地道:“這裡到地面不過百丈,我揹負一人無問題,只是要委屈師兄你了!
銀蘭抬起眼簾,望著崖上,輕聲道:“你先走吧,我在此等候,你下山之後,再帶人來救我!”
香逸雪聞言一怔,笑道:“師兄,你是想留下斷後,還是想留下絕後?”
銀蘭平靜地道:“你身有殘疾,不良於行,我們一起互相負累,更何況唐門飛爪只能承受一人之力!”
香逸雪哈哈一笑,將扇子收進袖中,道:“師兄不用擔心,普通飛爪只能承受一人之力,我這枚可是能承二人的梅花飛爪!”
香逸雪不容分說,摟住他的腰,溫和地道:“師兄若是害怕,閉上眼睛打個盹兒,我也就到了!”
銀蘭身子一震,四年前晶曦崖的那個夜晚,他也是這樣在耳邊輕語,也是山風凜冽危機四伏。
那人魅力更勝當年,眼神溫潤笑容可掬,溫和話語消除銀蘭恐懼,讓人不知不覺依賴他。
若不是前禍可鑑,銀蘭定會迷失其中,對他生出非分之心。
可惜,慘痛記憶猶在,慘烈後果猶存,那人下肢癱瘓,自己命不久矣!
而今,只剩欷殻А��
也許是離別在即,銀蘭不再多言,默默摟住那人,把性命交託給他。
上山容易下山難,香逸雪雙足不便,只靠手臂之力,身上又揹負著師兄,自是分外小心。
雖然銀蘭閉著眼睛,卻能感到那人身手穩健,動作靈巧,內力持久!
士隔三日,刮目相看。那人除了雙足不便,其餘的皆不落人後,包括吃喝玩樂!
不該讓他分心,銀蘭還是沒忍住,喃喃地道:“你……”
香逸雪道:“怎麼?”
銀蘭囁嚅道:“……不是壞人……”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世上能夠共享福的人很多,但能夠共患難的人卻非常少。越是危難關頭,越是彰顯人性。香逸雪從不丟棄同伴,竭盡所能保護他人,這種品格難能可貴。
香逸雪哈哈一笑,道:“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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