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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為止,塵埃落定,勝負分曉!
黑鷲一步一步逼向香逸雪,手中揮舞鐵爪,對準那張完美無瑕的臉,惡毒地道:“他媽的,小白臉沒幾個是好東西,不是騙財便是偏色,偏偏女人愛吃這口,賤貨!”
毫不懷疑,他想對那臉飛上幾爪,道:“我就沒弄明白,這臉子哪裡就比爺的好看?娘裡娘氣的,看了就讓人噁心!”
香逸雪手臂撐著地面,身子後退一步,眉尖微挑,道:“跟閣下說句實話,我從不愛騙女人,我只愛騙男人!”
黑鷲跳開一步,似避開不潔之物,罵道:“呸,碰到兔二爺,真晦氣!”
香逸雪道:“既嫌晦氣,那就放我走好了!”
黑鷲冷笑一聲,道:“做夢!我改變主意了,既然女人都愛你這張臉,那我就留著吧!”
他從懷中掏出一隻精緻瓷瓶,拿在手中搖晃著,恐嚇似地道:“知道里面是什麼嗎?”
香逸雪眼珠慢慢呆滯,身體漸漸僵硬,呈現中毒症狀,口齒不清地道:“什……麼……”
黑鷲靠近香逸雪,蹲在他的身邊,泛黃彎曲的指甲,在對方額頭一劃,饒有興趣地道:“在你額頭劃一道口子,把水銀倒進去,你的臉皮就會自動剝落。”
“哈哈,做一個小白臉的人皮面具,就算自己不戴,也可以賣個好價錢!”
黑鷲越想越高興,冷不防銀光一閃,一柄薄如蟬翼的劍劃過頸項。
頸邊紅線裂開,黑鷲的頭顱咕咚滾到地上,眨巴眼睛看著身子,臉上笑容漸變迷惑。他當然不會知道,用雪蓮汁沐浴過的人,才是真的百毒不侵!
劍染一抹初紅,沒有片刻停留,衝著月無涯背心刺去。
月無涯察覺異況,想躲開是來不及了,甩開銀蘭沈肩三寸。
偏過要害部位,月無涯左肩被利劍貫穿,至少損傷三層功力。
與此同時,一股強勁的道力,將銀蘭拉到安全距離。
月無涯扭過頭,卻見持劍而立的香逸雪,身形飄逸地站在眼前,驚道:“你的腿……”
出乎意料的人,不僅是月無涯和翠羽,還有驚魂未定地銀蘭,後者正站在香逸雪身後,瞪著銅鈴般的眼睛,死死盯著那人的腿!
香逸雪悠悠地道:“看到人蒙上眼罩拄著竹竿,就以為他是瞎子;看到人打著手勢無法發聲,就以為他是啞巴;看到人坐輪椅讓人背著,就以為他是癱子;月無涯,你的失察,註定你今日的敗亡。”
月無涯異常冷靜,翠羽也無動於衷,只有銀蘭反應激烈!
銀蘭氣得快吐血,那人居然又在騙他,一直背著他、奴才似的自己,簡直傻得無可救藥!
老天爺,讓他現在就死了吧,再也不想看那人一眼,再也不想聽那人一句話!
與此同時,草叢中傳出一聲慘呼,是白鷹的聲音。
草叢中飛出一人,竟是先前的馬車伕,他非但沒有喪命,手上還提著白鷹的人頭。
車伕撕掉臉上人皮面具,露出一張乾淨清秀的面孔。月無涯立刻認出這張臉,銀蘭也立刻認出這張臉,中原鏢局林當家的獨生子──林楓。
林楓是為了追查黃鏢師家滅門慘案而來,從屍體被姦殺的痕跡和毒液,很容易就確定殺死笑依晴的兇手,和黃鏢師滅門慘案的兇手是同一人。
香逸雪一路給林楓留下標記,讓他晚一步到達,也是留下一顆暗棋。月無涯忙著對付五嶽人馬,哪裡會留心中原鏢局的林楓呢!
鳳凰嶺上,安排好退路的香逸雪,怎可能不安排接應人手呢?
的確低估對方,月無涯在心往下沈,當前情勢很嚴峻!
錯了,不是低估,而是今時今刻,他才知道對手是誰,是他察覺得太晚了!
錢塘根本就是青年給他設下的圈套,等著他帶人往裡面鑽!
眼前的青年,比上官素果斷機敏,善於把握機會,而且還不在乎手段!
第十六章
戰局悄然扭轉,林楓對上月無涯,香逸雪對上翠羽。
說公平也公平,一對一的決鬥。說不公平也不公平,月無涯和翠羽皆有輕傷,林楓和香逸雪倒是神清氣爽毫髮無傷。
銀蘭和邪蘿一旁觀戰,表情各不相同,一個焦慮擔憂,另一個冷眼旁觀。
銀蘭又擔心戰局,又提防邪蘿偷襲,一心二用疲憊不已。
他的擔心完全多疑,邪蘿只是靜靜旁觀,手指頭勾著頭髮,一雙勾人的眼睛,收斂往日媚態,變得冷漠無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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