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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香逸雪後退一步,烏溜溜地眼神,警惕著那人的手。
對方情緒異常激動,搞不好又會被扇耳光,他可不想一個晚上,被人連扇三次!
人在極度氣憤之下,原本說不出口的話,也說得順暢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我只是逢場作戲……”
“恩?我承認當時的我,對未來尚未考慮清楚,但也絕無玩弄之意!”
銀蘭紅著眼睛道:“你別把我當傻瓜,我聽到你們的對話,你對我根本就不是真心。”
香逸雪反駁道:“幾句戲言讓你當真,一聲不吭跑去跳崖,你本來就是傻瓜!”
對方戲謔的語氣,漫不經心的態度,讓銀蘭更是氣憤,恨恨地看著那人,怒道:“你,你……”
香逸雪慍怒地道:“你什麼你,你不說還好,你越說火越大。當日我雙目失明,對你無所隱瞞,坦誠相待,甚至與你約定終身,放棄修行之道。”
“而你呢?從一開始就隱藏身份,隱瞞也就罷了……不過幾句玩笑話,就能改變你之心意,毀掉你我定情玉佩,你還真是善變!”
“我以為女人最是善變,沒想到男人也是一樣。”
“你不辭而別,找得我幾乎發瘋,而你卻在師門看我笑話。”
“懲戒涯那晚,是你身上的熟悉味道,讓我湧起一股莫名的佔有慾望,而你始終不肯表明身份,甚至對我痛下殺手……”
“嘖嘖,師兄翻臉無情,真真讓我心寒!”
銀蘭不善言辭,遇到能言善辯的香逸雪,氣得身子簌簌發抖,哆嗦著兩片烏唇,一句反駁話也說不出來。
他瞪著通紅的眼睛,指著香逸雪的鼻子,半天才吐出兩個字:“你滾!”
香逸雪不以為然地撇嘴,翹起漂亮的嘴角,自嘲道:“我真真是瘋了,才會跑來自討沒趣,告辭!”
不用銀蘭說第二遍,香逸雪已經從眼前消失,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若不是空氣中飄著淡淡扇香,銀蘭會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只是幻象。
輾轉反側一夜無眠,第二日自然病得更重,銀蘭躺在床上頭痛欲裂,抬手腕子的氣力都沒有了,肺子裡好似一團火在燒,心裡又是悲苦又是酸澀,恨不得就這樣病死算了。
店小二照例送藥進來,銀蘭虛弱地叫他把藥拿走,讓他以後都不用再煎藥了。
這樣孤獨的人生,這樣病榻的人生,沒有什麼好留戀的,還是就這樣結束吧!
與其讓剩下的日子,遭受病痛和孤獨的雙重煎熬,還不如客死異鄉來得爽快。
雖然聽上去淒涼了一點,但人死終究萬事皆空,其實死在哪裡都一樣。
棺槨會運回天水山莊,老管家會痛哭一場,然後將他葬入祖墳,終究還是會淡忘。
老管家膝下有一雙兒女,銀蘭又為其留下豐資,足夠他富裕晚年。
至於逍遙子,銀蘭遺憾地想著,黃泉路上先行一步,以後無法再盡心力了!
正悲傷地想著,房門又被人開啟。香逸雪端著藥碗進來,昨夜的爭吵不縈於心,心平氣和地道:“為何不喝藥?”
前後不過隔了一盞茶的功夫,店小二端出去的那碗藥,此刻又被香逸雪端了回來。
銀蘭直愣愣地看著他,好似不理解他的舉動。
那人還沒有離開嗎?這跟他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多管閒事?
香逸雪臉上沒有多餘表情,好似忘記昨晚不快,將藥碗擱在床櫃上,身子探進帳子裡,溫和地道:“我扶你起來,把藥喝了吧!”
銀蘭轉過臉去,嗓子疼得厲害,懶得再對他吼叫。
向來識趣的香逸雪,這回並不識趣,坐在床邊翹著腿兒,無視對方憤怒眼神,兀自決定地道:“既然不想起來,那你就躺著吧,等我用勺子餵你。”
香逸雪當真端著碗,勺了一湯匙藥,送到銀蘭嘴邊,柔聲哄騙道:“乖,張開嘴,等會給你吃糖!”
銀蘭手臂一揮,藥碗打翻在地,藥汁灑了那人一身。
香逸雪霍然起身,眼眸中紫光盈盈,銀蘭以為他會發火,熟料他一句話也沒說,徑直走了出去。
房子裡又安靜下來,銀蘭灰白著臉咬著嘴唇,盯著帳頂一抹蚊血,眼珠子都不轉動一下。
一個時辰之後,香逸雪再次推門而入,換了一身素淨白衣,手中依舊端著一碗藥。
雖然衣著簡單一臉倦容,卻難掩那人奢華美質,特別一雙星辰般璀璨眼眸,看得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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