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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物和劍譜,銀蘭的母親便死於那場意外。
家道中落,秘籍丟失,銀蘭當時才三歲。家傳武功無法沿襲,跟著銀夢冉的結拜兄弟逍遙子回了華山,從此拜在華山門下學藝,成為華山的駐山弟子。
兩年前,銀夢冉死去,享年三十八歲,與他的髮妻一同葬在銀家祖墳。
在外人眼裡,天水劍莊已沒任何威脅性可言,但香逸雪卻不這樣認為,香世祖訓第八條──不可低估對手。
香逸雪派人查了天水劍莊附近三百里的當鋪和田莊,發現近一年來劍莊管家素伯,把當初典當的傢俱器皿逐一收回,賤賣的田產也以高好幾倍的價格贖回。劍莊還收容一批落魄的江湖劍客,大約三四十人,養在山莊充當門客。
天水劍莊到了銀蘭手裡,明顯逆轉頹勢的跡象,可問題是這十六歲的少年,從哪裡弄來這許多銀兩?
香逸雪初步估算一下,光是贖回那些東西田產就花了幾十萬兩,還不算他接濟那些落魄的江湖劍客的開銷。
香逸雪懷疑他背後有勢力支援,本想等摸清對方底細再說,哪知對方竟上門挑釁,頓時惹怒了他,當下決定管他有沒後臺,新仇舊恨一併算帳。
心裡憤恨地想著,香逸雪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慵懶地道:“原來是銀師兄呀,你的傷勢好了嗎?”
白衣少年冷然道:“我知道你在暗中調查天水山莊,何必這麼麻煩,既然都是劍客,那就用劍來解決恩怨!”
香逸雪笑著抬起眼眸,妖魅地道:“劍呀?我最不擅長的此道,師兄你不能這麼欺負我!”
白衣少年不與他廢話,傲然道:“明日午時,清風谷,一戰了結!”
門板上釘著的,是天水山莊下的劍書,少年是來約戰的,說完轉身離去,舉袂飄風乾淨利落,一刻也沒有多停留。
香逸雪抬起眼睛,飄了劍貼一眼,搖著扇子悠閒進屋。
摸著脖子驚魂未定,白湘水從回來後就哭喪著臉,賭氣地道:“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你殺了他!”
香逸雪把腿翹在桌子上,從盤子裡拈顆櫻桃扔進嘴裡,含糊不清地道:“你自己去!”
白湘水抓起一把殷桃,塞進嘴裡胡亂咀嚼,連核兒都吞進肚子,反正會跟著糞便一起排出,道:“你不赴約嗎?”
香逸雪狡黠地道:“咦,同門私鬥,有違山規,我可是聽話的好弟子呀!”
第二天中午,香逸雪梅風帶頭,一幫師兄弟跑到山澗抓泥鰍,洗淨後用火烤著吃,再撒些花椒辣子,吃起來有蛇肉之味。
梅風帶了一包袱松子乾果,香逸雪帶來波斯美酒,白湘水從山下買來熟食,好吃的東西鋪了一地,有酒有肉有瓜果,大夥兒玩的不亦樂乎。
在師兄弟的眼裡,富家弟子並不都是仗勢欺人傲慢無理,至少香逸雪梅風不是這種人。他們雖有紈!之風,但豪爽大方樂於助人,只要不是成心跟他們過不去,他們不會蠻不講理主動挑釁。
實際上,二少很受大家歡迎,自從他們來到華山後,師兄弟夥食不時得到改善,誰家手頭困難,二少知道後會慷慨相助,從來不要大家還錢。
二少是俗家弟子,過年過節都會回家探望,回山總會給師兄弟帶來禮物,往往都是大家急需之物。二少對同門的體貼和細心,由此可窺得一斑。
可以這樣說,整個師門除了銀蘭師兄,二少跟其他師兄弟的感情都很好。
掌門師尊忙於派務無暇顧它,常常畫下劍圖讓弟子自己揣摩,這便給二少玩耍的機會。
他們經常夥同師兄弟溜下山,看戲聽書泡澡吃飯,一條龍費用全包,就連嚴肅的大師兄非沁也禁不住慫恿,最後被他們徹底腐化。
溜下山的次數多了,難免會給巡山的師叔逮到,也不知道二少用了什麼方法,每每能把這事化解過去!
只有一個人例外,就是今年剛入巡山之列的銀蘭師兄。
師兄弟們對銀蘭瞭解甚少,只知道他是天水山莊的後人,逍遙子的徒弟。
他本人既不不住廂院,也不跟其他弟子睡通鋪,而是跟逍遙子住在後山。
逍遙子自從被西域雙鷹打殘之後,脾氣古怪不願見人,他的小屋除了銀蘭,誰都不讓進去,平常也就銀蘭照顧他的衣食起居。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銀蘭跟二少的矛盾,是從年頭巡山開始。
三番五次被抓個正著,二少免不了被師尊用戒尺抽打手心,最後被迫改換路線,挑了一條最難走的險路,氣得梅風邊走邊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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