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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面,又把飽蘸墨汁的筆遞給他,道:“少主,且撇開感情不談,你該比任何人都明白,莊主是想讓你繼承山莊。從這一點就能說明,他還是認你這個兒子!”
香逸雪撇撇嘴,道:“是呀,對外宣稱的子嗣,可惜不是我想要的!”
蝶兒淡淡地道:“少主,你真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嗎?”
“無所謂明白不明白,做人不用如此執著,沒什麼意思!”香逸雪玩世不恭地聳肩,瞅著眼前一堆商函,道:“香世山莊不溫不火,用爹的話來說銀子有得賺,就怕沒那個命去享受。山莊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他不在乎那些富貴浮雲,我這個少主也當得省心,大家何樂而不為呢?”
蝶兒眼籠輕愁,似陷入回憶之中,喃喃地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安身立命,莊主一貫採用中庸之道!”
香逸雪哈哈一笑,道:“好一句中庸之道,讓多少宏圖大志無法施展,別人只愁家業發展不好,我家老爹卻愁家業發展太好,屢次跟我這個做兒子的嘮叨,香家只需要保持現狀即可,要記得樹大招風滿盈則虧的道理。”
百無聊賴地坐回桌邊,香逸雪漫不經心地看著商函,提著筆在商函上寫下批註。
誰說他是不學無術的紈!子弟,瞎了他的狗眼,沒看到香家少主忙到深夜嗎?
什麼?白天去幹嘛了?這個問題恕不回答!
第二天清晨,熬到大半夜的香逸雪,貌似神清氣爽地站在聖壇之前,等著聆聽千篇一律的華山晨訓。
看上去聚精會神地站著,其實心思早就飄到山下小鎮。
小鎮上來了個說書老人,七俠五義說得精彩絕倫,昨天聽到錦毛鼠出場,今天該講五鼠會京師。
道骨仙風的掌門已經登上聖壇,深沈內斂的眼睛,掃得八百弟子一片寂靜。
香逸雪和梅風站在角落裡,表面一本正經,暗地裡正在划拳,誰輸了誰付今天的茶錢。
臺階上飄來一條人影,銀蘭又遲到了,昨天是衣冠不整睡眼惺忪,今天是渾身溼漉狼狽不堪。
自律甚嚴的銀蘭二次三番遲到,讓在座的師叔祖們都覺得奇怪,掌門未發一言,示意他趕快歸位。
望著銀蘭,香逸雪與梅風眼神挑釁,氣焰囂張。
想在掌門面前告狀嗎?昨夜發生的事情,當著眾多弟子之面,他好意思說得出口嗎?!
更何況昨晚的事情不過玩笑,三人並沒動手,頂多被掌門訓斥幾句而已。
玩笑歸玩笑,但香逸雪得他老爹遺傳喜好男色是真,昨晚又摸又嗅,著實把那小子調戲一番,暗虧銀蘭是吃定了!
銀蘭並沒有歸位,在眾人的驚詫中,怒目金剛地走到香逸雪跟前。
香逸雪狐疑滿腹,眾目睽睽之下,這小子想幹什麼?
第六章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肅穆的聖壇。
那聲音絕對悅耳,繞樑三日,餘韻不絕!
香逸雪被打懵了,捂著臉呆若木雞,生平第一次捱打,耳鳴轟轟眼冒金星,只看見梅風長大嘴巴,卻聽不見他的驚呼。
梅風驚呆了,其他弟子也都驚呆了,掌門和師叔祖都露出嚴厲目光,從來沒有弟子敢在聖壇上滋事,簡直是囂張狂妄,目空一切!
臉頰麻木鼻血長流,香逸雪眸子燃著地獄之焰,心裡恨得牙癢癢,臉上裝出小媳婦似的委屈,嗚咽道:“師兄,你怎麼打人?”
他裝得好無辜,昨夜的事情,他好似都忘記了。
忍,越是氣憤越要冷靜,這是周旋於黑白兩道香世山莊的祖訓,作為第二十一代傳人的香少主掌握的真好,一點也不像十六歲的衝動少年。
“放肆!”掌門發話,不怒自威:“銀蘭,聖壇之上,為何傷人?”
這一巴掌力道不淺,可憐的香少主口鼻出血,半邊臉腫成豬頭,眼睛眯成隙縫,露出貓咪般委屈的神情,可憐巴巴地望著掌門。
香逸雪早已備好腹稿,只等著掌門問起,便用三寸不爛之舌,來個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萬萬讓他想不到的是,銀蘭單膝跪下不做申辯,道:“弟子甘願受罰!”
掌門皺眉,也不多問,道:“典事殿長老何在?”
一位白髮飄飄的老者站出來,掌門淡淡地道:“按山規處置!”
廂院,香少主被人打成豬頭回來,衣襟沾著血跡,情緒狂躁,氣急敗壞地叫道:“鏡子,把鏡子拿來!”
蝶兒先是吃驚,上前看了一眼,發現並無大礙,笑道:“遭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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